天漸漸地亮起來。大家發現自己竟是站在一棵大古木之上,樹腳下躺着三四十隻被砍殺的狼。而其他的狼早己跑了。
而這時小王卻竟暈倒了。我往他的頭一探,燒得厲害,楊老忠拔了棵草藥,揉了幾下塞在小王的鼻孔裏。說:
“待會兒老李來就好了,讓帶的藥水擦上去。百發百中。”
下了半夜的雨,山上到處濕漉漉的。風己停了。山岚四起,晨霧缭繞。
這時老李飛來了。
楊老忠說:“我以爲昨夜會來呢!”
老李說:“昨天下午,我到了你家拿了藥水,就馬上去了山下小鎮,買好東西,正要出來,沒想到碰上老朋友。……”
楊老忠說:“不是老朋友,是老相好吧?山下小鎮你有老相好我是知道的。”
老李說:“相好可以說,老朋友也可以說。她一聽說我要上鬼叫崖探洞,硬是把我拉到她家,說要煮些雞蛋讓我帶上。……”
楊老忠說:“于是就留你住了一晚上?你們久未見面少不得那個……”
老李說:“沒有,昨晚她可爲我打了一夜大餅,煮了五十個雞蛋。那有時間動這花花腸子……”
楊老忠說:“昨夜,好險那!”說着,把昨夜發生的經過告訴了老李。
老李說:“你們這幾個人中有貴人,有點了不起,所以昨夜有山神相助。你們想,你們一進屋,老公公就讓你們上樓。如果你們晚兩分鍾上樓,說不定你們都成狼的美餐了。沒有山神的相助,你們能逃過這一劫難?”
老李說着,從一袋子裏摸出雞蛋,一人一個分了。大家邊吃邊想,老李的話也不無道理。
楊老忠拿來藥水,給小王的額頭上、太陽穴上、人中上擦上藥水。過了一會兒,小王蘇醒過來。他的發燒也退下了,大家繼續上路。我拿着小楊昨天裝過尿液的竹桶給小王裝了一桶水來,讓他喝了一些。我讓大家先行我扶着小王在後面慢慢地跟着。走了四五裏到了鄧大的道觀,道觀打理的還算整潔,裏面住着一大一小兩個道士。
我們在道觀裏轉了一圈,看看環境還算不錯。楊老忠說:
“現在小王身體不太好,我們留小王暫時在這裏休息,我們晚上也回到這裏住。把小王交托給兩位道士關照。這樣我們就方便許多了”
我說:“讓小王一人在這裏,安全嗎?現在,我們對這裏的情況一無所知,……”
老李說:“隻要我們不說是探洞的,就不會有危險。我們應該說是來山上挖一種很稀有的草藥。”
于是,楊老忠和我一起找了那位道長說:
“這位道長我有位小兄弟走到這裏身體不适,想在這裏休息一天,我們要去山上挖一種稀有的草藥。傍晚我們回來,在這裏住下。……”
這道長說:“施主有事隻管去,小兄弟在此,不會有事。沒關系的,你們放心吧!”
我說:“隻是有勞老道長了。……”
道長說:“你們放心前去好了,我們會照顧的。”
……
從道觀出來,我們一路向鬼叫崖主峰奔去。順着怪物留下的紫黑色血漬,一路向前尋去,這紫黑色血漬,附着力不同凡響。盡管下過大雨。但是,這紫黑色的血漬絲毫不受大雨的影響。
這條山路護林員小楊也很少走,因該是人迹罕至。他當上護林員那麽多年,據他回憶也僅走過兩次。而這條山道的存在,多半是因野獸的頻繁出沒而造成的。
他們繼續向前走,突然一陣狂風,飛砂走石。繼而晴空一個霹靂,竟下起大雨來了。
在冬天,下起雷雨是很少見的。而那天确實下了。一聲驚雷響處,我發現了一條黑蟒蛇的蛇頭,吐着紅信。我急忙抽出寶劍,隻見一道火光射向那條蟒蛇的頭部,那條黑蟒蛇頓翻滾起來,狂風大作,我繼續舉劍指向那條蟒蛇的頭部,那條蟒蛇一時性起,尾巴狠狠地的旁邊的一棵松樹揪去,那棵松樹頓時攔腰斷爲兩截,我們吓得目瞪口呆,此時此境,怕是沒有用的,我強打精神,用那把寶劍繼續指向那條黑蟒蛇。……
我的寶劍亂舞着,楊老忠、老李和小楊也揮動着手中的避邪寶劍,一齊呐喊着,我不知道這蟒蛇是懼怕我手中寶劍的火光,還是懼怕大家的呐喊聲,化作清風逃跑了。
大家都舒了口氣。看時山頭雲消霧散,太陽又開始透過古木的枝葉間隙傾瀉下來。
大家又開始順着紫黑色的血漬,向前走去。不一會,他們循着血漬,來到一座峭壁前,血漬順着峭壁向上延伸,一直延伸到三丈多高的峭壁上的一個岩洞,人是上不去的,會飛行術的,那麽另當别論。
可是,我們中除了老李會點飛行術外,其他人都是沒有辦法的。我突然有一奇怪的想法,我問楊老忠和老李倆說:
“一般動物的建窩洞的出口有幾個?”
老李說:“出口一般會有兩個以上,小到螞蟻,大到狐狸,野豬,就是山兔也有狡兔三窟之說!”
楊老忠說:“你是否懷疑這峭壁的背面也有出口?”
我說:“我認爲有這個可能,如果另有洞口我們從那個洞口進去,豈不省事?”
楊老忠說:“這個主意也不錯,那我們試試到峭壁後面看看。
老李說:如果都從這峭壁的洞口進去,我也可以一個一個把你們帶進去,麻煩一點,如果裏面的東西我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話,尚可;如果我們對付不了,它厲害的話,那麽,麻煩就大了,……”
我說:“還是先去峭壁的後背看看,再說!”
于是我們轉了一大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轉到峭壁的背後。
峭壁背後到處長滿了參天的古木,到處榛榛莽莽,郁郁蔥蔥。找了老半天也見不到任何出口。
看看太陽也快要下去,于是老李說:
“我們現在還是回道觀吧。”
……
回到道觀時,隻見道觀的道長和道童、小王正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寶劍在斬殺金黃蛇。
金黃蛇也正從四面八方向道觀集結。楊老忠暗暗叫苦。我抽出寶劍,那火光向金黃蛇射去。金黃蛇一批批被火光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