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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說:“既然這樣了,也要想開些,吉人自有天相,總會沒事的。……”
小關阿波說:“這城裏古樟樹下有一個叫王神算的。看相、蔔卦、測字,精準如神,既然都己這樣了,現在過去看看。”
杏花說:“精準雖精準也隻能作參考!不能過份的迷信。”
說着備了輛馬車,小關阿波和杏花趁馬車到了樟樹下,那個叫王神算的已經收灘回家了。于是她倆幾經周折找到王神算的家。
王神算說:“倆位客人是:看相、蔔卦、測字?”
小關阿波說:“不看相,蔔卦與測字那樣準?”
王神算說:“這兩樣一樣準,蔔卦麻煩些。測字方便些,隻要寫上一個字就行了。”
正說着,有人打王神算門前過說:“天烏陰陰的,晚上怕要下雨。”
小關阿波又問王神算說:“不管寫啥字都行嗎?”
王神算說:“都行,不過最好是想着想預測的事件。這樣會準些。”
小關阿波這時聽門外的人說:“天烏陰陰的,晚上怕要下雨。”于是就寫了個:
“天”字。
王神算東瞧瞧這個“天字”,西瞧瞧這—“天字”。說:
“你是代你丈夫測吧?”
小關阿波說:“沒錯!”
“你丈夫現在安全着呢?你大可放心。”王神算一本正經地說着。
小關阿波說:“此話怎說?”
王神算說:“今天烏雲蓋頂,還會下幾點雨來,下半夜風起,明天,雨止放晴,太陽出來時,你的丈夫就找到了,還有一條犬,也丢不掉。犬是好犬。就這樣,測字費三個銅錢…!”
小關阿波說:“這樣就完了?沒幾句話嘛!”
王神算說:“話多有啥用?全廢話!我就告訴你給果就行。”
小關阿波說:“話少,沒講到位。”
王神算說:“何以見得?沒到位,我算是白混了。”
小關阿波說:“那這樣測字錢我明天來付!”
王神算說:“如果明天付,那測字費可要雙倍了。”
“如果不準呢?”小關阿波問道。
王神算說:“不準非但測字錢不要,我還賠你三個銅錢的測字錢,……”
小關阿波說:“如果正如你測字所言,那麽測字錢我給你十個銅錢!”
王神算哈哈大笑說:“那麽,一言爲定!”……
回到住處,獨眼老狐已把天坑長老、小狐、煙霧師叔都己叫來了。
小關阿波說:“今天叫你們來是想你們明天幫個忙,……”
天坑長老、小狐、煙霧師叔說:“啥事情?”
小關阿波說:“說來慚愧,關虎娃今天打獵走丢了,鬼叫崖幾百裏方圓,迷了路,一時也是走不出來的。”
天坑長老、小狐說:“如果不是妖魔下套或鬼打牆之類,那麽找起來方便,要不然,麻煩多多……”
煙霧師叔說:“怕就怕他碰上髒東西……”
杏花說:“這偌大的山場,倘若碰上個狼虎之類的麻煩就大了……”
聽了杏花一席話,真的把小關阿波的心提到嗓眼上。
她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飯,就向鬼叫崖進發。
刮了一夜的北風,天上還飄着小雨,天色灰蒙蒙的。氣溫明顯地比昨天冷了許多。這樣的天氣,要不是尋找失蹤的關虎娃,誰也不會到這個荒山野嶺裏來的。
北風似乎又有些大起來了。他們一行人,漸漸地進入鬼叫崖山口,小雨不知道啥時候停了,山道更加崎岖陡峭,山道兩邊的灌木叢在寒風中搖曳。大家的心都很沉重。誰也不願說話,也不敢說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的将是什麽。
在獨眼老狐的帶領下來到昨天狩獵的地方。在獵山雞的地方轉了一圈,接着,又去了獵兔子的地方又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迹。
他們順着昨天那隻大山兔逃遁的路線,一路找尋過去。小狐憑着靈敏的嗅覺,充當先鋒在山道中開路。不一會他們轉過一條山脈,進入另一個山口。終于他們發現了血漬,及打鬥的痕迹。
掠過人們的腦海的是——關虎娃兇多吉少了。他們順着血漬,一路繼續向前尋找。
此時,小關阿波泣不成聲,一邊後悔,昨夜沒有連夜進山找尋。一邊咒罵王神算花言巧語誤人,要是不信他那一套,連夜上山找尋,或許不會是這個結果。被王神算的話所誤:
“明天……太陽出來時,你的丈夫就找到了,還有一條犬,也丢不掉。犬是好犬。”
小關阿波自思自己命苦:“年幼喪母,雖然後母知書達理。但難免有寄人籬下的的感覺。處處都提心吊膽,看着後媽的眼色過日子。後來,好不容易熬到嫁人,本以爲從此之後可以過着幸福的日子。誰知道,自己所嫁的丈夫是:‘踏樓不行,構壁無用!’是個遊手好閑的賭徒。然而經過這些年的調教,正好有所起色,卻出了這擋子事情。……”
在前面充當先鋒的小狐,發現了更大的一灘血漬。小關阿波看到哭暈了過去。……
小狐憑着敏銳的嗅覺說:“這好象不是人的血!對,不是人的血!”
小狐這一說,又燃起了人們新的希望:“關虎娃一定還活着!”
這時山氣上升,山岚随風退去。人們看到不遠處又一灘血漬,旁邊躺着一隻狼,人們一看狼己被咬死了。
北風吹散了再後一抹薄雲,陽光照耀着這山上的草草木木。這灘血漬在陽光下分外鮮豔。這血漬向前延續,一直到一塊懸崖下。人們過去,驚奇地發現,關虎娃跟獵犬抱在一起,在懸崖下,睡着了。獵犬腿被狼咬傷,己被關虎娃從衣服撕下一塊包紮上了。
人們把虎娃叫醒,虎娃醒來後,神智顯得有些木呆呆。問他昨天的事,他大部份都想不起來,隻回憶起那條獵狗找到他時天己發黑。獵狗拖着他的褲腳往山下走,他不敢走:
“瞎燈瞎火怎麽走?連看都看不到,走下山豈不要摔死?要是在白天還湊合。”
獵狗見他不想去,它也沒辦法,隻得留下……
小關阿波說:“真是奇了怪了,這王神算真的那麽準,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