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杜巫婆路過這裏。大蠎蛇見這個女的比巡撫肉多,轉身向杜巫婆撲來。沒想到杜巫婆作起法來,晴空一個霹靂,接着雷電交加,下起雨來,杜巫婆口念咒語,把劍指向蠎蛇,這雷電交加炸向大蠎蛇,大蠎蛇頓時吓得魂飛魄散。倦曲着身子,連喊:
“老神仙饒命,老神仙饒命!”
杜巫婆笑着說:“舒服些不?要不加些其他的調味品。”
大蠎蛇倦曲着身子說:“老神仙饒命,老神仙饒命!”
杜巫婆說“咋啦?這就認慫啦?剛才的威風呢?剛才的威風都去那兒啦?”
大蠎蛇說:“老神仙大人大量,甭跟我一般見識。今兒老神仙說啥我都依了。”
杜巫婆說:“你既然都依我,那我問你,剛才你爲啥要傷害他?”杜巫婆指着旁邊的巡撫。
蠎蛇說:“他是巡撫,早幾天丢了洋槍,偵破無門。今兒要加害王老師,我奉命保護王老師的安全。而他要加害王老師,沒辦法,我隻好吃了他。”
杜巫婆問:“你奉誰之命?”
蠎蛇說:“天機不可洩也!”
杜巫婆問巡撫說:“你真的今兒要加害王老師?”
巡撫說:“今天我想審審王老師……”
杜巫婆想:“這般看來,蠎蛇的話并非空穴來風。我錯怪蠎蛇了,”于是,她對蠎蛇說:
“看來,我剛才錯怪你了。你有任務,受命于人,我不幹涉。你愛咋搞就咋搞。”
蠎蛇大喜,哈哈地笑着對巡撫說:“看來,這頓美餐算是有着落了,雖然不怎麽肥,但也還算壯實,是我喜歡、愛吃的那種美食。隻是少了一些調料什麽的,有調料更美!”
巡撫哭喪着臉對杜巫婆說:“現在,隻有你才能救我,……”
杜巫婆說:“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求誰都沒用。”
巡撫說:“那我救自己怎樣救?”
杜巫婆說:“你傻啊,隻要你放過王老師,蠎蛇就會放過你,……”
看來,也隻好如此了。在這裏算是栽了。巡撫心情壞到了極點。自生悶氣着,這時突然一個灰頭土臉的大漢鬧了過來。
巡撫擡頭一看,那不是管家嗎?
管家看到巡撫就放聲哭了起來說:“夫人丢了。”
巡撫說:“别急,慢慢說。”
管家說:“那天,白灘府來了兩個人對夫人說:‘巡撫在白灘府病了,請你和小少爺火速去白灘府。’”
夫人本來就思念着巡撫,一聽到巡撫病了,便火急火燎巴不得馬上就到白灘府。
可是,我不放心對夫人說:“既然是巡撫病了,讓我跟你一起去。小少爺,洞裏狗,就别去了。”
老夫人從内屋走出來說:“管家說得好,小少爺洞裏狗,不能去。讓管家和夫人去就行了,快去快回。”
我套好馬車,催着夫人上車,于是,那兩個人也坐上套有兩匹馬的馬車。……
到了昨天下午,眼看白灘城就要到了那兩個人趁我不注意,拿一隻布袋套在我的頭上。趁機用繩子将我和夫人綁了。分别裝入兩個布袋裏,掠過我的腦海:我們被綁架了。
他們把我倆拉到一間小黑屋内把我們從布袋裏拖了出來。他們把夫人關入裏屋,原來,這間小屋的中間有道磚牆,把這間小屋分爲裏外兩間。夫人就關在裏間。我們都被綁着繩子。
看守我們的人在外間門口守着,上下輪班,毎班次二人。我在外間的一房柱下坐着,這房柱下面有一疖疤,在往常,誰也不會聯想到這疖疤還有利用價值。可是,我卻利用了,而且成功地利用了。
到了下半夜,坐在門口的兩個看守鼻息如雷,于是,我被綁的雙手上的繩子使勁地往疖疤上磨擦,也不知道磨了多長時侯,繩子終于磨斷了。私急忙解開身上所有的繩索。接下又摸索到裏間解開夫人的身上繩索。悄悄地走出裏間。接着又悄悄地走出外間,守門的熟睡着象死豬。
他們很快就出了關他倆的地方,按理關他倆的地方都出來了,應該能跑得掉的。可是,他們沒跑多少路就發現後面的看守們追來了。一個小腳女人,怎麽也是跑不赢大腳男子的,而在這緊要關頭,夫人卻又把腳崴了,百般無奈之下,我把她藏在一堆稻草堆中。
但是,夫人再後還是被抓了回去。
我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終于在早上趕到白灘城,一打聽,說你在山下小鎮。于是,又風風火火趕到這裏。
管家終于把這經過說完。
巡撫想:“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王老師的事還未了結,自己家的夫人被人綁架了。”
巡撫說:“夫人的腳崴了嚴重不?”
管家說:“如果有酒、醋、每天擦一下,一二天時間也就會痊愈,如果任其自然,八天十天也就會痊愈。”
紅臉巫師說:“巡撫老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巡撫說:“你說吧!”
紅臉巫師說:“我說老道長己經知錯了,我認爲還是讓他出來帶罪立功,爲好。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讓他出來,對他,對你都有好處。”
巡撫說:“我也曾考慮過,但總怕人家說我賞罰不明,号令不嚴而打消這一念頭。”
紅臉巫師說:“自己怎樣搞是自己的事,甭管别人,……”
巡撫說:“那好吧,”
于是就讓一衙役把老道長帶來。
巡撫說:“現在我們己基本上查明,一百六十支槍支已在金滿倉他們手上,因此,我希望你吸取教訓,立功補過。……”
老道長聞言大喜。他也知道,今日獲得重用的是紅臉巫師從中勸說的結果。于是對紅臉巫師感恩戴德。
一日,紅臉巫師悄悄地對老道長說:
“早幾日,巡撫的老婆被鄧大他們騙到鬼叫崖了。巡撫正籌劃着大破鄧大。”
老道長說:“要破這局沒什麽難,我們可以這樣……”
紅臉巫師大喜,說:“好計謀。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