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看罷,氣得差點兒暈了過去。急喊:
“來人那,傳小關阿波。”
一會,小關阿波來問:“老爺,啥事?”
王知府問:“黃好已抓了嗎?”
小關阿波說:“抓了!在牢裏關着!”
王知府說:“把他放了吧。”
小關阿波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就這麽輕易地放了?”
“放啦,不過。你派人到狗山廟,大聲喊:‘女巫,你快來白灘府把黃好領回吧’……讓女巫自己領回去才行。大聲地喊幾聲就行了。”王知府說。
小關阿波再也不說什麽了,安排小狐去狗山廟,按照王知府說的大聲喊了幾次。然後就返回白灘府了。
卻說狗山廟裏塑有黃好與公亮塑像。那天公亮正在廟裏。聽有人大聲嚷嚷:
“女巫,你快來白灘府把黃好領回去吧!……”
公亮擡頭一看,原來是小狐。久未見面,看上去似乎老練多了。但是這幾天他也沒有看到女巫和黃好。……
他們四人,自從上次被壓在狗山下,正中他們下懷。論道行,女巫、女魔都有三千五百年。這張芥水和竹棒山祖師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倆對手的。這就是這狗山壓上還貼上符咒都無濟于事的原因。這也正是他們向往已久的生活。這裏與世隔絕,沒有爾虞我詐的紛争,這裏脫離了塵世的喧嚣,這裏沒有誰壓迫誰的人間悲劇。
在這山下,就他們兩家,大家和睦相處,其樂無窮。後來鄧大爲了紀念黃好和公亮,就在這狗山上修建廟宇。
這樣一來,更合他們的心意:從此他們還會有經濟來源。他們稍微在衆多的善男信女中留意,幫助他們走出困境,于是,大家都說這狗山廟靈驗,香火就越來越旺。
公亮既然聽到小狐的說:“女巫,你快來白灘府把黃好領回去吧!……”他自然要把這一消息告訴女巫。
他去了山下面的女巫家。女巫正躺在床上流淚。他說:
“你就别哭了,剛才白灘府讓小狐來說:‘女巫,你快來白灘府把黃好領回去吧!……’
“這事會是真的嗎?”女巫說。
公亮說:“應該是真,如果不放心,我和女魔陪同一起去,萬一有啥事也有個照應,”
女巫說:“也好,我認爲,王知府不會善幹罷休,這個不知高低黃好,還和他的母親那個!”
轉天,女巫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女魔、公亮一起飛向白灘城。
到了白灘城。公亮看到城門口堵着塊巨石,笑着對女巫說:
“這是你幹的吧?”
女巫詭異地笑而不語。
到了衙門,這衙門的大門口也堵了一塊巨石,可笑的是都已妨礙人們進來
出去了,他們也似乎無動于終。
他們擠進了堵在門口巨石。來到了公堂上。
女巫說:“我的丈夫呢?我來帶丈夫來了!”
王知府說:“你來了,很好!你看,我們這幫人,知道你要來,門前也不知道收拾,把這諾大的巨石堵在門口,讓客人看着笑話不是?來,大家齊心協力把這巨石挪一挪,”
衆人一齊動手,竟都未動半毫分。
女巫詭秘地笑了。
王知府對女巫說:“來幫把手,差個人就差一點力,打把手挪動一下。”
女巫詭異地笑着說:“老爺子都不行,我,一婦道人家行麽?”
女巫說,着瞟了一看在一邊束手無策的天坑長老。
王知府說:“昔日樊梨花就是個女流之輩,她可是有移山倒海之法!來吧,打把手!”
“樊梨花是樊梨花,我是我,可沒那個本事。”女巫說
“有的人就是愛深藏不露!來,打把手!”
既都說開了,打把手就打把手,挪開點,讓他進出放便一點,如果他要是耍什麽花招,堵回去也不是什麽難事!女巫就這麽想着,幫他們拉了一把,挪了一點,正好出來門的位置。再想挪,沒想到再挪就挪不了。
女巫看了看,詭異地笑了說:
“沒想到,才挪一下就生根了!”
正說着,黃好帶過來了,幾天末見,黃好似乎瘦多了。女巫說:
“王知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帶着黃好走了。……”說罷就準備走了。
王知府說:“且慢,我還有一事,我必須得說清楚,從今往後黃好不得再來騷擾了。……”
女巫見知府這樣說,勃然大怒說:
“你怎麽說話呢?我丈夫怎麽會騷擾你媽呢?你媽要身材沒身材;要人貌沒人貌,臉蛋跟核桃皮似的;你媽那一點能跟我比呢?那個男人見到我不直流口水呢?難道我丈夫不騷擾我,而騷擾你媽嗎?她有這個品位、有這個魅力嗎?”
女巫越說越氣,越氣聲音越高。
王知府說:“對不起,别生氣,是我不會說話……”
這王知府原來是想讓女巫幫他把府衙的巨石和墳墓搬走,然而笨嘴笨舌的他竟把這事搞砸啦。可能他心有點急,先後順序說倒置了。現在女巫不高興了,再說讓女巫幫他把府衙的巨石和墳墓搬走,肯定說了也白說。
但是,現在她在這裏不說,以後就機會就少了。思量再三,王知府終于厚着臉皮說:
“我知道,我說了也白說,但是我還是說了。我想,你那麽漂亮,脾氣又那麽好,盡管我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你也不會跟我計較,……”
女巫說:“你别磨磨蹭蹭,叽叽喳喳的,要說就直說!”
王知府說:“我想讓你幫我把府衙的巨石和墳墓搬走,……”
女巫說:“本來啊,你們不會有這些麻煩,我也不知道你從那裏請來的糟老頭子,叫什麽天坑長老。不三不四的,長着一副賊眉賊眼,一肚子的功利腸子,我上次說:‘我丈夫要帶回去,以後,咱井水不犯河水!’
“而這天坑長老說:‘……黃好和王黃老夫人今晩同房結婚,晚上等着你早些來,喝喜酒呢!’
“我知道他是想邀功請賞。既是這樣了,咱走着瞧!”
王知府道:“這天坑長老是有些老糊塗,我們不與他計較。幸好碰上你這樣深明大義的。要是碰到其他人,當下就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