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嘴上雖這樣說,可心裏卻想:
“看來,問題大了,不請得道的高僧、法師來念經、捉鬼是不行了,這樣的事在江湖上傳了出去,我的頭都還能擡得起來嗎?”
童三靈想:“王知府出了這檔子事,肯定也是頭痛的事。軍事上的事肯定是再也沒心思了。”
童三靈想到這裏,從王知府府衙出來。他要把壓在狗山下黃好、公亮、女巫和女魔是否還會出來的事搞個清楚,按理,整座山壓上去又貼上了符,是不可能出來的。但是,王老夫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他不得不相信有這麽回亊。
童三靈回到鬼叫崖大本營,把這情況向金滿倉彙報了。
金滿倉說:“女巫、女魔、黃好、公亮壓在狗山下的事,我是知道的,本來,是讓黃好、公亮在午時辰之前讓他倆迅速離開那裏,可是他倆貪戀女色,到了将近未時了還未離開。由于有約定在先,所以張芥水和竹棒山祖師,在快到未時把狗山移來,壓在酒家上面貼上符咒,誰也沒料到黃好、公亮還在裏面。”
童三靈說:“按理,貼上符咒黃好是出不來的,而張芥水和竹棒山祖師的符咒應該是最好的符咒。在這鬼叫崖地區沒有人超過張芥水和竹棒山祖師的。”
他倆正說着,鄧大回來了。
鄧大說:“有什麽新發現沒有?”
童三靈說:“沒什麽發現,隻是王老夫人說黃好昨晚去她那裏,給她按摩了,他按摩很仔細……這次,該按摩的他按摩了,不該按摩的地方也按摩了。還說,昨夜按摩他雖然仔細。但有點亂來。都把她……”
鄧大說:“按理,他是出不來的,不過,黃好暗戀着王老夫人,我是有點知道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搞那按摩什麽的,時間久了産生感情,也屬正常。我想,是否這這王老夫人,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春心不死,久未見到黃好,思念心切,造成幻覺也未可知。”
童三靈說:“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到實地去看一下,如果真有那裏不足之處,能彌補的彌補一下,免得鑄成大錯。”
金滿倉說:“童三靈的看法有點道理,大家過去看一下吧,說不定真的也未可知。”
金滿倉不會飛行術,隻好留在鬼叫崖。
鄧大和童三靈一起,飛向狗山。狗山廟香火旺盛。衆善男信女朝拜的,進香的,還願的。把這廟擠得門庭若市。
鄧大和童三靈在廟裏轉了一圈,就去狗山頂貼符咒的地個看一下。狗山山頂有塊巨石,橫架在一峭壁之上。兩張符咒就貼在橫空出來的巨石底部。那個地方竟是風也吹不到,雨也淋不到,人和動物更勾不到的好地方。
鄧大和童三靈,飛上去看了看,這兩張符咒貼着完好無損。于是隻好返回鬼叫崖了。
他倆回到鬼叫崖大本營時。鄧二和杜巫婆己經回來了。
鄧大問鄧二和杜巫婆說:“發現了什麽情況沒有?”
鄧二和杜巫婆說:“沒發現什麽情況,秦雷還在繼續招兵。招了再訓練。”
……
卻說,王知府聽他母親王老夫人說:“黃好和女巫結婚了。”
女巫是三千五百年前的女鬼,黃好己和女巫結婚了,所以這黃好肯定非鬼即妖。而黃好卻還要來給他母親按摩。他母親似乎也依賴着他,喜歡他來按摩。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于是他便有心想請個得道道士,把這黃好捉了去。于是他找小關阿波商議。
小關阿波說:“這裏法術高的道士要數鄧大,但是,鄧大現在是金滿倉的人。所以,這事得和我的學徒小狐商量。”
轉天,小關阿波讓獨眼老狐去天坑,把小狐叫來。
小狐說:“論道行,黃好充其量無非是一千多年不會超過二千年的,但是,要抓獲他,卻并非易事。我至少得三四個幫手吧!”
小關阿波說:“現在王知府非常糾結,這事偏偏發生在他的母親身上,近來這黃好還要來的。”
小狐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得和師傅天坑長老說一聲必要時,讓他也出來相助一下。”
當下,小狐起身返回天坑。把這事向他師傅攤開來,他師傅說:
“按理,黃好壓在狗山下面是出不來的,但是他卻出來,我想必定有其他原因。而他己和女巫結婚,結爲夫妻。而女巫不是一般的角色,她有三千五百年道行,非等閑之輩。現在你要擒黃好,就要慎之又慎。不可大意。”
小狐說:“師傅,我自知力量淺薄,想請你出來助徒兒一臂之力。”
天坑長老沉吟了半晌說:“既是這樣,我明天就去。”
小狐見師傅已答應,告别了師傅,飛出了天坑向白灘城飛去。
是夜小狐和老狐變成蒼蠅,趴在王老夫人卧室的天花闆上。煙霧師叔則變成一隻飛蛾趴在王老夫人的卧室的門口上。
但是,這一夜,小狐他們等到天亮,黃好沒有來。
早飯後,天坑長老來了。小狐跟天坑長老說:
“師傅,黃好昨夜沒來,是否我們行動暴露?”
天坑長老說:“事情并非那麽簡單,我們還不能确定是否是黃好。”
小狐說:“雖然我們沒見到黃好,不能确定真假,但是,王老夫人畢竟和他相處将近一年,彼此雙方都很熟悉。”
天坑長老說:“就算确定是他,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幹啥事都得思前顧後。問題是他要夜裏來給王老夫人按摩,而王老夫人雖然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亊端?黃好定會顧及女巫的感受。”
小狐見師傅分析得在理,也不再說什麽了。
到了夜裏,小狐和獨眼老狐還是變成蒼蠅趴在天花闆上。煙霧師叔還是變了隻飛蛾趴在門梁上;師傅變成隻蟑螂,趴在王老夫人卧室外間的一張桌子上的茶壺邊。
上半夜風平浪靜,大家都睜圓着眼睛,豎着耳朵。眼看子時都過了,大家才放下心裏來。大家都進入睡鄉。
小狐不知什麽時侯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他卻被王老夫人被按摩所發出的聲音驚醒。小狐拉醒了旁邊的老狐。
下面傳來了王老夫人的:“嗯…嗯…”的低聲呻吟聲,王老夫人說:
“我以爲你昨夜要來呢!”
“我家那位不讓來,說才按摩了又要去。”黃好說。
王老夫人說:“看來,你家那位可是個醋壇子。”
黃好說:“可不是,我家那位防得可緊呢,她說:‘孤男寡女在夜裏,黑燈瞎火誰知你倆在幹啥?’……”
王老夫人說:“這樣的事,說是說不清的,既是這樣,我現在就把你要了。……”她說着就拉他的手。
黃好說:“剛上次把你要了,現在又要……”
“這不一樣,上次你要了我,這次可是我要了你!”王老夫人說。
黃好說:“那讓我先喝些涼開水。”
王老夫人說:“外間桌上的茶壺裏有呢,旁邊有碗。你能看到吧?”
黃好瞟了一眼窗外,微弱的月光從窗外瀉了進來。
他說:“應該能看到。”
可是,當他提起茶壺倒水時,他的雙手被别人緊緊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