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大财主突然高喊:
“活捉刺客,賞銅钿千吊……”
程作頭對老林說:“你倆先撤,我斷後,你倆别管我,你們馬上向鄧大報告!……”
老林說:“我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們生死與共!”
程作頭說:“我們要保存實力,我拖住他們,你們速走!這是命令!”
緊要關頭往往容不得半點猶豫,這也是來自于一次行動之後金滿倉的一句戲言:“緊要關頭,程作頭的決斷性遠遠超過老林。因此,以後若遇危急,老林得服從程作頭。……”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大家都沒介意,但這次實在太危急了。他們越打,人就會越多。而程作頭見無法說服老林,急中生智,就以命令的方式迫使老林倆個走了。
卻說老林和婦女女鬼,趁亂想逃出酒宴場所,但一到門口,裏裏外外布滿崗哨,想出這門口似乎有點難度,于是老林心生一計,趁亂又殺入酒宴裏面。他對婦女鬼說:
“我們動作加大一些,把門口的人引進來。”
可是,婦女鬼沒這麽想,她想把王大财主的兒子抱個出來,有了這個籌碼,事情就好辦了。于是,這女鬼化了陣清風,把财主家裏裏外外看個遍,終于發現,在财主新房隔壁兩間屋裏都傳出哭聲。她進去一看,是王大财主的大太太和二姨太。王大财主的大太太生了四胎丫頭,爲了傳宗接代,他便娶二姨太,大太太認爲還說得過去。
然而,當二姨太生下了胖小子後,王大财主卻又娶三姨太了,然而,她倆又無法與王大财主抗衡,隻能哭泣着,發洩内心的憤怒和仇恨。
婦女鬼見二姨太正在哭得天昏地暗。而那胖小子卻在熟睡中。大喜,趁其不備,抱起胖小子飛出酒宴現場。這時酒宴現場正在打鬥着。客人們個個抱頭鼠竄,向門口湧去。婦女鬼高叫道:
“撤!”
婦女鬼叫着。抱着那胖小子,趁亂向小鎮飛去。
卻說老林正在和王大财主的打手在打鬥得難分難解。忽然聽到婦女鬼一聲:“撤”的高叫聲。老林知道婦女鬼已經得手,于是,老林邊打邊退,趁亂和各位喝喜酒的一起湧出門口。也向小鎮奔去。
半路上碰到在等侯的婦女鬼正抱着胖小子,這小家夥被婦女鬼抱着肯定受到了驚吓,冰冷的雙手讓這小家夥驚恐不己。他見老林來,馬上撲入老林的懷裏。
老林對婦女鬼說:“我們現在情況緊急,現在馬上得去白灘城出東門五六裏的地方,鄧大的營地,向鄧大彙報。趁船,卻要到明天上午才能見到鄧大。所以,我想請你馬上化作清風,去向鄧大報告。我随後趁船來。”
婦女鬼說:“那個地方能找到嗎?”
老林說:“你先去白灘城,再出東門五六裏路的地方,鄧大屯兵的地方,搭有有帳篷。找起來方便。見到鄧大你告訴他:程作頭爲了掩護我們倆,現在已落在王家屯王大财主手中。這樣他就會抓緊發兵的。”
婦女鬼應諾,然後化作清風向白灘城方向飛去。
卻說老林見婦女鬼己走,心想:“這胖小子嗷嗷待哺,今晚搞不好很難應付。到底自己沒長着**,應付不了這胖小子的需求。得找個地方搞點粥來,先喂飽這小傢夥再說!”
正在掌燈時分,老林敲開了路邊一戶人家,裏面出來了一位老公公,老林說:
“阿公,我向您要些粥,先把小傢夥喂飽……”
老公公說:“粥,我早己給你備下了。”
說着,給老林盛了一碗。老林給小傢夥喂食,這小傢夥是真的餓了,吃得那麽專注。
老公公靜靜地看看着老林喂。
老林說:“今日我跟我老婆帶着孩子走親戚,沒想到,半路上碰上強盜了,強盜搶走了我們的包袱,我老婆不願意,跟強盜打了起來。結果老婆被強盜殺了。……我好不容易跑了出來。……”
老公公瞟了老林一眼,詭異地笑着說:
“我說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一些,你們走的是一步險棋。好在這胖小子在你們手裏,否則你們被抓的那位夥計這輩子玩完了……”
老林聞言大驚說:“你是什麽人?”
老林說着,一隻手偷偷地準備抽寶劍。
老公公詭秘地笑着說:“你别輕舉妄動!我如果想害你,你能活到現在?在你進門時,我就把你幹掉了!我連你們的來龍去脈都清清楚楚,你怎麽跟我玩?”
老林說:“那你爲啥知道得那麽清楚?”
老公公笑道:“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局勢、民情。沒有能瞞得過我的眼睛!你今天的行動是錯誤的,你想,過幾天你們就有個大行動,到那時,一起搞掉多好!偏偏今天就搞出事來了。今天唯一對的就是讓女鬼向鄧大彙報。還有抓了胖小子也是對的,彌補了今天的錯誤。”
老林驚奇不己:“天下之大,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老公公真是神人了!……”想着,放下胖小子,跪在老公公面前便拜:
“上仙在上受小民一拜!”
老公公笑道:“沒有這許多禮節,起來吧、起來吧!……今兒我給你提個醒,有一事你今天必須要做,就是你要寫封信,給王大财主寫封信,說:‘你的兒子在我的手上,如果你對我的夥伴不以禮相待的話,那你的兒子會很慘的。熟重熟輕你看着辦!’寫好之後我給你送去。”
老林說:“寫信的事可能不太好辦。雖然我讀過幾年書,但是所學的文化早交還給老師了。還是請你給我代寫吧。”
老公公說:“那好吧!另外一事,你今晚必須離開黃水縣,而且也隻能走水路,陸路各路口都有王大财主的人把守。”
老林說:“走水路,船隻今夜能找得到嗎?”
老公公說:“船隻,我早已給你備下了,撐船的是我的一個兒子。這點你盡管放心。現在下船,明早就會到白灘城。”
老公公說罷,代老林寫了封信,然後吩咐兒子一路小心。帶着老林到一裏開外的江邊上船。不提。
老公公自己找了幾個路口,把信交給守路口的王大财主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