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翻越峭壁,大公雞,大黃狗遇鬼
白胡子看了一下,兩張床頭都被人翻動了。他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竹哨吹了起來。不一會,來了五個山鬼。
山鬼們問:“天坑老爺有何吩咐?”
白胡子說:“從現在開始封鎖各個山口,任何動物、人畜都不讓走動;尤其那個天坑口,要安裝上‘膿血光器’。仼何動物幽靈等,出入天坑口都傾刻化爲膿血。”
五個山鬼應諾,領命而去。
大公雞和大黃狗暗叫苦,但也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倆正在想着,隻聽兄白胡子又說:
“進來的人,還沒有出去,好在這裏出去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天坑口!其它的路都是通向閻王殿的。這次看他往那裏跑。……”
小狐裏裏外外都找了幾遍,沒有了青銅鏡的蹤影。
他師傅說:“甭找了,早被人家偷走了。”
小狐認死理,就是以爲自己把這青銅鏡放在那裏搞忘了。于是裏裏外外繼續找找。終于失望了。
這一夜,大公雞和大黃狗趴在茅草房頂上,整夜睡不着。第二天一早,他倆化作一陣清風,順着茅草房前的小溪一直向下,他倆終于看到有許多人在排隊,他倆也想去排,但一打聽,是過‘奈何橋’。他倆大驚,隻要‘奈何橋’一過,就是來世投生了。于是他倆隻好順溪流而上,他倆想隻要出了這裏就行了。
這溪流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水流清澈見底。水裏無魚,順流而找源頭,或許能有出口。他倆順流而上到了源頭。這些水竟是從山上懸崖峭壁上點點滴滴,滴下來的。而這峭壁,高聳入雲,他倆想飛越過去,于是往上飛,他倆飛了半天,看看隻飛到這峭壁的半腰上,他倆稍作休息。又繼續往上飛,他們飛得好久,詭異的是看看又隻有在峭壁的半腰上。于是他倆繼續飛。他倆不知飛了多長時候,看看太陽己經快下山了。的令人不解的是他倆還是在這峭壁的半腰上。
他倆的滿懷信心,在這詭秘的峭壁面前徹底崩潰了。
看來,他倆是無法逾越的了,至少今天是逾越不了。既然太陽己經下山了,他倆也隻好飛了下來。
今天餓了一天,至少也總該把肚子裝飽吧!在這個地方,吃的東西很少,也很難找。也隻能潛回白胡子與小狐住的茅草房。伺機把肚子墊飽。
他倆又變成蒼蠅,趴在茅草房頂上,看着小狐在做飯,小狐做了個紅燒兔肉兩隻燒雞。還煮了些米飯。小狐照例要喝些酒,邊吃着肉,一邊喝着酒。連聲說:“好酒,好酒!”
他倆眼巴巴地看着小狐吃,不停地咽着口水。隻希望小狐快的喝醉。他倆好大顯身手。
然而,這小狐今晚似乎喝不醉的樣子。他喝了又喝,吃了又吃,還好象有意無意地自言自語地唠叨着:“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管明日是與非!”
他唠叨着,邊喝着,邊吃着。或許是生活空虛,寂寞,于是,他喝着、喝着竟醉了。這下,竟讓公雞與黃狗樂壞了。于是,他倆放開肚子大吃起來。他倆想:
“先把紅燒兔肉吃了,燒雞留下明天吃。”不一會,他倆便把兔肉裝進肚子,每人都還吃了一小碗米飯。他倆才腆着滾園的肚皮,找個地方先睡下。……
第二天,東方才露出魚肚白,公雞和黃狗見小狐還醉着,趴在那裏。又吃了一點飯。然後,把那隻燒雞揣入懷裏。然後向天坑口方向跑來。他倆埋伏在天坑口附近,看看天坑口進來出去的飛禽走獸在膿血光器作用下,會是怎樣結果?
近晌午時分天坑口飛進了兩隻飛鳥,隻見一抹火光,飛鳥一聲慘叫,接着籁
俱寂。沒一會又飛來幾隻蒼蠅、蚊蠅之類,隻聽到幾下噼啪聲……
他倆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從這裏出去似乎有點渺茫,但是,不從這裏出去會從那裏可以出去呢?他倆想能從昨天的峭壁再作一次努力,能成功更好,不成功也沒什麽,隻能作爲一次嘗試。
于是,他倆又回到昨天的峭壁邊,掏出了燒雞,他倆分吃了。然後,他倆開始又向峭壁頂峰飛去。他倆使勁地飛着也不知飛了多長時侯,總之飛得精疲力盡,他倆才停下休息了一下,一看似乎有一大截飛下來了,不知是吃了雞肉的原因還是啥。今天,比昨天要好,他倆頓時來了精神。他倆真的不信,普天下有飛不過去的山峰峭壁。
他倆休息了一會,又繼續往上飛。也不知飛了多長時侯。看看太陽也快要下山了。好在峭壁頂也快到了。心中稍安。他倆感覺有些口渴,想喝水,但是懸崖峭壁,那裏有水?也隻好強忍着。繼續往上去。他倆飛上峭壁頂峰的時侯太陽都己下山了。
太陽一下山,在這山頂上便覺得有些寒意。饑、渴、冷開始纏繞着他倆,這山靜靜的,靜得怕人。
山頂上沒水,也沒人家。而他倆所處的位置極其尴尬,且不說别的,不管從那邊山下去。都地生人不熟,且又黑燈瞎火的,就在這山頂上睡吧?寒風凜冽,盡管他倆也是鬼族,但能否撐到天明的确也是個問題。
但是他倆有一點是清楚的:從這邊上來,那麽從那邊下去。
這個大方向的前提必須要掌握的。他們在半空中慢慢地飛着,他們隻知道這個方向,于是朝這個方向飛。沒飛多久,他倆看到下面有燈火。他倆樂壞了。心想:“下面的一定是村莊了,現在下走先把肚子混飽了再說!”
于是,他倆下到地面。這是個小山村,座落在小山岙裏。他倆慢慢地摸進村去,這村沒幾戶人家。而這家還點着燈的人家,還詭異地大開着家門。他倆上前
見迎面來了個老漢,說:“大伯,我們肚子餓,向你買些飯吃……”
老漢詭異地笑着說:“米飯早就給你倆準備好了的,還有菜,早就給你們做好了的。等着你們來。”說着,讓他正在磨刀的兒子給他倆盛飯、捧菜。”
他倆也不介意,肚子實在太餓了。他倆正在吃着。突然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爸,這倆傢夥能下不少肉呢?”大黃狗聽的真切,悄悄地走過去往門縫一張。不看則已,一看魂飛魄散:
“原來,裏面坐着兩位青面燎牙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