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因起事,請鄧大出山
程作頭高呼:“弟兄們,現在王知府不給我們活路了,官逼民反,我們今天殺了他們!我們反了,以後我們殺富濟貧,殺了貪官,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福同享,有難同擋!”
說着,随手撩倒一個,一鐵鍬下去,烏乎哀哉……
衆長工和程緻先、程緻遠一齊動手,又殺了兩個,另外兩個見不是頭路撒腿便跑,程緻先、程緻遠随後便追,不一會,程緻先趕上一個,一劍砍了。另一個,見急中生智拼命向山上跑去隐入灌木叢中,程緻遠,程緻先找了好久,終于沒有找到,逃跑了。
木子老爺聞訊趕來,見大家己把王知府的人殺了,頓時呆在那裏半晌說不出話來。程作頭說:
“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我願承擔一切後果,現在請你把我綁了,送到白灘府領賞。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幾個人都是我殺的,與别人無關……”
木子老爺說:“你說的啥話呢?我是在考慮我們的退路,以前我們都有尤知府罩着,現在尤知府走了,退路不考慮不行。這樣吧,我得召集全村村民,大家都準備自己随身的物件,我把家裏倉庫裏的糧食全部分給村民。我們各人都到我家領一個月的糧食,窯廠裏的員工,願意跟我走的,我們準備上山,從此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殺富濟貧,替天行道,懲貪官……不願跟我們走的,我付清工錢,從此隐姓埋名遠走他鄉!”
木子老爺說着,讓程緻先敲鑼召集村民去木子老爺家。木子老爺讓窯廠員工把被鋪打包,随身帶着,一把火燒了窯廠。他帶着衆員工來到自已家讓家人收拾細軟。讓程作頭裝了兩馬車糧食給老林,木五斤他們拉去。然後,把剩下的糧食全部散發給村民。也一把火把房子全燒了。
窯廠老師頭和窯廠師傅不願上山。木子老爺算清了他倆工錢後,他對窯廠老師頭、廳窯廠師說:
“本來,我們廠會有個很好的發展,無奈,王知府逼我們走上絕路了,我們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先回家,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從此後隐姓埋名,好好過日子。倘若你們日子過不下去了,随時可以來找我。我們随時歡迎你們。”說着,又拿出兩吊錢,給窯廠老師頭說:
“我們合夥辦這窯廠,本來也想你賺上一些錢回去,可是,事不從人願,這廠辦不下去了。這點小意思,有點不好意思,但願對你的生活有所幫助。”
窯廠師傅說:“這窯廠我們合夥,現在窯廠虧了,我理應承擔虧空的一半。而你寬宏大量算給我工錢,已令我感激不盡。而我亦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既然你大度,己算給我工錢了。但這錢絕不能要。”
木子老爺說:“錢不多,你拿上,對于你家來說,或許能幫上大忙!”
窯廠師傅立定不要。木子老爺隻好作罷,把這兩吊錢給了剛上吊自殺的那一家。
木子老爺按排好後帶着窯廠那幫人,以及自己的家人,向鬼叫崖進發。
程作頭此時擔心起金滿倉起來了,他把金滿倉叫到傍邊,問道:“兩年前白灘城的測字還記得否?”
金滿倉說:“咋不記得。已經二年半了,但想起來如同發生在昨天一般。”
程作頭說:“如果王神算精準的話,他的話靈驗了,今天我殺了王知府的人,已決定拉隊伍上山了……”
金滿倉說:“那我怎辦呢?你們一走我以後到那裏找你呢?”
程作頭說:“你還繼續在木昌茂家放牛,我會時刻關注着的,你不必憂慮,以後你若要找我們,你可上鬼叫崖的主峰叫望海尖找我們。”
金滿倉說:“那我啥時侯找你們适合呢?”
程作頭說:“在這段時間裏,我常和王神算碰頭會面,常談起機緣湊巧的事,他早幾日己算定今日會動手的他還算定你找我們的時間。他說:當木昌茂的屋旁那株小松樹上浸出蜂蜜了,你就馬上來找我們,越快越好。總之你在這裏了要小心謹慎。夜裏也就住在木昌茂家。一切以安全爲主。”
金滿昌一一應諾。
程作頭見一切都告代安點,和程緻先趕着兩輛裝滿糧食的馬車,向老林的小山村奔去。一路馬不停蹄,到未時就到山腳下了。程作頭讓程緻先趕緊奔向老林的村莊,讓老林把所有的人都叫來挑糧食,讓程緻先的老爸程老哥也下來挑。
太陽下山時分,他們一班人馬來挑糧食,他挑的挑背的背。全部拿走了。程作頭和程緻先把兩輛馬車拉到一個僻遠處放上柴火燒了。然後,他倆騎着馬向老林的小山村奔來。
那天夜裏,程作頭和程緻先就住在老林村子了。程作頭讓程緻先跟木成林睡在一起。自己卻跟老林睡一個床便于商量。
老林說:“今天的事一發生,明天王知府必定派人圍剿鬼叫崖主峰。現在所擔憂的是木子老爺的家屬帶着,給行動帶來諸多不便。所以,明天要急于解決的是減輕鬼叫崖主峰的壓力。……”
程作頭說:“你的看法很對,但用什麽方法?我想最好的辦法讓他的家屬和孩子離開這鬼叫崖地區。這樣我們跟王知府打就主動起來了。”
老林說:“我們關鍵的問題是先解決明天的壓力。你明天一早火速與木子老爺會合,讓他把家屬送到安全的地方。實在沒地方去就讓他的家屬住到這裏來。這樣,我們就好辦起來了。我們這裏,山深林密,人迹罕至。外人就是到旁邊了也不會知道這裏有村莊。我麽帶上木成林到白灘城裏弄點響動出來,讓他首尾互不相顧。我們才能勝他。”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發黑,他們就起來吃早飯了。
老林與木成林騎着快馬向白灘城奔去。
程作頭和程緻先去“鬼叫崖”主峰與木子老爺彙合。
并且商量轉移木子老爺家屬問題。木子老爺說:
“我昨夜也考慮這個問題。地方倒是有個地方,在四明山區。我師兄那裏,可暫且栖身。但我現在不能走,現在是用人之際,目前我們剛開始,隻能勝,不能敗。我要送家屬去四明山的事,隻能在大勝仗之後。”
程作頭想想也對,但留家屬在旁,行動起來,終究不便,情急之下,他想起了鄧大他們。隻有請他們出山,那麽一切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