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說:“有一事我要跟你講,我妹夫來了,他倆吵架了。他下午來的。我想先了解了解,做做他倆工作,準備明天送回去呢。”
老公說:“他現在在那裏?我去看看他。”
木清說:“住在小閣樓。”說着,木清領着老公爬上閣樓。
老公說:“妹夫,你咋啦?吵架啦?讓着點,男子漢嘛,别跟女人一般見識。”
木清說:“我的妹子也有點無法無天了,不管幹啥都愛吃醋,還很任性。這些都是我從少給她慣的。這樣吧,晚上先吃飯,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看我怎麽收拾她!”
胡維說:“我沒事的,你們也甭擔心。你們先去吃吧我再躺兒。”
木清的老公說:“那我們先去吃飯了,你也别躺得太久。過會就起來吃。我們在樓下等你。”說着,拉着木清的手下去了。
木清和她老公快要吃完飯了,胡維才下來。木清已給他打好飯了。沒一會,木清的老公吃好了,說這幾天在那邊有點累,就先去裏屋睡了。隻剩下木清和胡維兩人在外屋,眉來眼去。動手動腳。
不一會,他倆聽到裏屋傳來如雷的鼻息。胡維就迫不及待地三五二口地吃了飯,然後,他就上去抱着木清,親了又親,就……
雖然裏屋傳出鼻息,其實木清的老公根本沒睡,雖然他其貌不揚,但他是個很有心計的人。他假裝睡着,鼻息如雷。躺在床上想:“木清剛早幾天,她對妹妹、妹夫倆恨之入骨,繼而向鄧大舉報他倆,有偷盜雞鴨的嫌疑。還搞得神秘兮兮,讓自已在門外放哨。而今卻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做起好人來了,要爲妹妹,妹夫當說客,做和事佬。真不知道這木清唱的是那出戲!”
木清的老公正在想着,突然聽到外屋的響聲有點不對勁,似乎是男女在床上幹事那種聲音,他悄悄的起來想看個究竟。透過虛掩的門縫,外屋燈光如豆。如果沒看,木清家或許會風平浪靜,但木清的老公卻看了,而且看到了,胡維和木清就在外屋的地上正在幹那事。這真讓他火冒三丈!他頓時滿腔的熱血往上湧,他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悄悄地抽出放在床頭的砍刀。
真是怒從心底起,惡從膽邊生。他站在門邊,正想拉開門,一個箭步沖上去,給這對狗男女頭上一刀!這時木清的低低的聲音傳了進來:
“讓你今晚先憋着,到明天,待那死鬼一走,你愛咋幹就咋幹!你不聽,猴急猴急的。要是被那死鬼知道,夠你喝一壺的!喔喲,你輕點……”
胡維說:“看你怕得,象你老公這樣的東西,就是來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要是惹毛了我,我會讓他連咋死的都不知道,你信不?”
木清老公大驚,心想:“有可能!這東西一定是非妖即怪。要不然怎麽連整個木家莊的雞鴨,偷光了,人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過。就是連最兇的看家犬也連叫喚都不敢叫一聲。”
木清老公想到這裏,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然而,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呢?他的心不禁憤憤然。于是,他想起了鄧大他們。鄧大在鬼叫崖地區除妖捉怪,家喻戶曉,大名鼎鼎,他想就讓鄧大來收拾他吧!收拾完後,這老婆絕不能要!離了吧,把這事公開出去,讓她生不如死!他這樣想着,心裏好受些。于是,他拿了個主意,明天一早把這事向鄧大告發。
于是他把大砍刀放回去,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覺,而卻要裝成熟睡的樣子。忍受着,任憑外屋傳來一陣陣低聲的,讓他比死都還難受的聲音。……
第二天,天剛一亮,木清的老公就起來,木清說:
“你再睡會吧,這些天你在那裏,人都瘦一圈了。昨夜連碰都沒碰我一下,睡得象死豬似的。……”說着,拉着他的雙手。
做老公的打心眼裏厭惡這女人,他想:“這蕩婦卻也會演戲,還演得逼真!”他想罵幾句,但還是忍了。小不忍亂大謀嘛。他甩了木清的手,換了副面孔說:
“姐昨天說過,讓我到那裏吃早飯。噢,還有一事,妹夫既然來了,讓他多住幾天,你多勸勸他。”他說完就走了。他一路向木家莊窯廠奔去。
到了窯廠,鄧大剛起來。他對鄧大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我姐夫家,因爲他蓋房子。昨天下午我回家了,發現胡維在我家,據說是和木秀吵架了,才來我家。……”
鄧大說:“那麽現在應該還在你家吧?”
他說:“應該還在,因爲剛在我走的時侯,吩咐過木清,既然已來了,那麽多玩幾天。況且他與木清打得火熱,應該不會走。”
鄧大說:“你的消息很重要,現在我這裏有壇酒,是十幾年的陳釀好酒,你拿回家去,……”
他說:“這酒香否?是放藥了吧?是想讓他喝?”
鄧大說:“腦瓜子還蠻靈的嘛。你就說:碰上老朋友了,老友給了這十幾年的陳釀,這酒很香的。你把酒拿到家,任務就完成了。下面的事由我們來。”
木清的老公聞聞這酒确實香氣撲鼻,他把這壇酒拿回了家。木清正在做早飯,見老公又回來了,說道:
“你怎麽還沒走呢?”
做老公的笑着說:“在半路上,碰到老友,做酒的生意,他送我一壇十多年的陳釀,香氣撲鼻,我喝了幾口,果然甜美非常。我要給他錢,他立定不要,說:這酒可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市面上就是拿最多的錢,也買不到這酒!我說:你是靠生意吃飯的,我怎好意思白拿呢?朋友說:你這就見外了,你要是真的覺得難爲情的話,你就幫我招攬些生意我就感激不盡了。你說碰到這樣的朋友我還能說什麽呢?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木清說:“那你不把這酒先拿你姐家。回家時帶來就行。”
做老公的說:“姐家工匠多,發現我拿來好酒,還能留得住?現在拿回家了,你跟妹夫喝一點。别喝完,給我留一些。”
木清的老公說完就走了。誰也料不到,其貌不揚的他,把這事做得天衣無縫。
一個半時辰後,鄧大和童三靈等人變成蒼蠅飛進木清家,見木清和胡維醉趴在飯桌上。衆人大喜,鄧大把胡維用困仙網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