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維見堵洞口荊棘的順序己亂,一定有生人來過。他來不及細想,也容不得半點猶豫。他隻有一個信念:馬上離開這裏!
他變的山雀在洞口轉了一下,飛快地走。
他飛了一程,看後面無人追來,心裏漸漸安定下來。他坐在路邊的山崖上,驚魂未定。苦笑了一下,今天他終于嘗到了什麽叫風聲鶴唳的滋味。他實在疲憊,坐在山崖上稍作休息。但是不争氣的肚子時刻摧殘着他的意志。他媽的,世上的事沒有比肚子餓了更難受!他忍不住罵了出來。他站了起來,開始思考着,能滿足肚子需求的地方。
木秀家是去不得了的。說不定還有人埋伏在那裏也未可知,他終于想起了木清。但是木清家他是沒去過的,他這樣認爲。但是聽那天木清跟木秀說,自己家一夜之間丢失了二十隻雞,他想,這樣的大手筆肯定是自己所爲,不是自己還有誰會有那麽大的魄力呢?然而,一夜之間盜竊二十來隻雞鴨,畢竟爲數甚少。所以木清家大至在那個位置,心中還是有數的。
但一回想起,那天木秀和木清的口角,心裏又發毛。
那天本來是件好事,送木清一個木梳,雖然不值什麽錢。但看得出木清也喜歡的。但事願違,被木秀一攪和,好事成了壞事!他看得出也感覺得到,木清是喜歡他的。可是木清是有夫之婦呀,自己投奔于她,合适嗎?但是,不投奔她,又能去那裏呢?哎!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常言道:“口渴喝鹽鹵。”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兩手空空似乎也不太好。于是,他變了個深紅色的木梳,油光滑亮,非常精緻。他想了想,似乎這一點點也似乎不夠。但回心一想,你送給她最多又能怎樣呢?
于是,他就揣着這個木梳,去找木清了。
他憑着自己偷盜鴨子的依稀記憶,幾個輾轉,終于找到了木清。
木清說:“胡維哥,今天是啥風把你吹了來了。……”
胡維想:“跟她說實話吧,自己的臉往那裏擱?不說實話吧,自己的肚子已餓得咕咕叫了。但是在強烈的自尊心驅使下,心想:就是餓死了也不能說實話!”于是胡維說:
“想去辦點事,路過這裏給你帶來了木梳,……”說着從懷裏掏出了木梳。
木清說:“木梳家裏有,真的不要!”
胡維說:“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雖然值不了什麽錢,但是,卻傾鑄着我的心意。上次你妹太不夠意思了,我也不知她吃那門子醋。我是寄人籬下的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委曲了你,今天我向你賠不是了。”他說着,把木梳往木清手裏塞。他也拿出全身的解數。含情脈脈,捏着她的手不放。
大凡女人往往心囗不一,嘴上說不要,實際上捏在手裏不放,看到這木梳比上次的要好不知多少倍。自然滿心歡喜。她問胡維說:
“你還沒吃飯吧?今天你姐夫也不在,中午我也沒做飯,胡亂地吃了一點。現在我們做飯吃吧,……”
胡維說:“我吃了中飯過來的,真的不用做。你有開水,倒上一碗就行了。”
木清說:“老話講:過一山,吃一餐,你都走了那麽多路了,不吃怎行?你要喝水我馬上就好。”
木清說着,給他燒開水,又打上三個荷包蛋。加上紅糖,一會兒就捧到胡維的面前。說:
“這荷包蛋先吃上,飯馬上就好!”
沒想到胡維一把拉着木清的手說:“那麽多蛋,我怎麽吃得掉呢?你也吃一個,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說着,硬要分一半給木清。還不斷抛送媚眼秋波。攪得木清春心蕩漾,木清抝不過,就讓他用筷子挾着,吃了一個。接着,又挾了一個說:
“這個你吃半個,剩下的我吃。”攪得木清心旌搖搖。
木清頓時激動起來了,普天下的男人,象胡維這樣溫柔體貼的有幾個?想想自己的老公,醜就甭談了,根本不懂做人的情趣,更談不上溫柔體貼。哎,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她情不自禁地在心裏長歎一聲,灑下幾滴淚來。
“你怎麽啦?我那裏做錯了嗎?”胡維說。
木清說:“沒什麽,我一時高興出了點……”說着開始做飯了。
接着,又炒了幾個菜,溫了點酒。他倆邊喝邊聊着。
本來,木清就暗戀于他。三杯酒下肚,漸漸地放蕩起來。而胡維本來就好色,他倆吃着菜,喝着酒,吃着菜,他倆眉來眼去,孤男寡女獨一室,且又酒能亂性,他倆便也做下不該做的事,幹了不該幹的事。後來他倆都喝醉了……
太陽下山時,他倆都醒了,胡維說:“我該走啦。都睡了一下午了。”
木清說:“在這裏住上幾天吧。反正你姐夫這幾天也不來,你就放放心心地住下吧。”
其實走投無路的胡維,如能讓他住下那是求之不得的。雖然如此,但他還是說道:“這樣不妥把?要是姐夫知道不剝掉我的皮嗎?”
木清哈哈地大笑起來,說:“他敢嗎?我量他也不敢!隻要我們倆不是在床上被他抓到,我們是明當氣量在一起,這又有啥呢?常言道:抓賊要贓,捉奸要雙。這樣吧,我在小閣樓上鋪個床鋪,我那死鬼來了,你就睡閣樓,先憋着。白天他要一出去幹事,你馬上可大顯身手,大幹一場。”說着,咧着嘴笑。
胡維心裏罵道:“**!”心想:“你這**要是真的嫁給我,我才不要呢!不論誰要是娶了這**,别說是綠帽子,搞不好連頭發都綠了。……”
“你在想啥啦你?魂不守舍的。”木清有點不高興了。
木清的話,把胡維從沉思中拉回。胡維急忙說:“你說的是,很有道理。”
就這樣,胡維在木清家住了下來。
三天後,木清的老公來了。原來木清老公的姐夫蓋房子,而姐夫是跑生意的商人。所以蓋房子的事就委托木清老公打理了。
木清見老公回來說:“姐夫家的房子蓋好啦?”
老公說:“還早着呢,幾天沒換衣服了,渾身上下臭烘烘的,回來換換衣服。”
木清說:“你就多帶幾套,髒了就在那邊洗換。有一個事,我要跟你講,我妹夫來了,他倆吵架了。他下午來的,我想了解了解,做做他倆的工作,準備明天送回去呢。”
老公說:“他現在在那裏?我去看看他。”
木清說:“住在小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