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圖報複,木清舉報
木清去妹妹家,告訴她對這幾隻雞鴨也采取措施。到了妹妹家,妹妹還在睡覺,她想,這妹妹也太不象話。都太陽曬屁股了還睡覺!
于是,她去敲門。這木清可能性子有點急,當門被敲得山響時,木秀正和胡維抱在一起,還在夢鄉中。砸門聲驚醒了夢中的胡維,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掠過他的腦海:“糟啦,可能東窗事發!”
他來不及細想,順手操起放在門後的木棍,準備去開門。木秀說:
“别慌,讓我來!”她說着,走到門前問:“大清早,誰來敲門?”
“小妹,是我,你的姐姐!都日頭曬屁股了,還在睡覺!”木清嘟噜着。
一聽是木清,木秀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木秀開了門。
木清,一眼就看到胡維在裏面。心裏一下子象打翻了醋**子,不是個味,一股酸溜溜的味兒在心中翻滾,心想:“這木秀也太不是東西了。這事搞得太絕了,竟一點機會都沒給她留,這讓她恨得牙齒癢癢的。本來,她把胡維從集市上叫到家裏來,也并非什麽真的要買木梳,而是看上胡維長得風流倜傥。想自己美貌如花,竟然嫁了個其貌不揚的醜男人,雖然個子比武大郎長得高,但終究沒逃出一技好花插在水牛屎上的命運。當然,她難免夢想能交上一個風度翩翩的男性朋友。那天,她好不容易碰到胡維,而且把他叫到家來。沒想到,竟成了爲他人作嫁衣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捷足先登了。”
木清想到這裏,氣得幾乎翻了斤鬥。但是這氣也隻能忍着。就這樣發作出來,有失風度,會被胡維看扁的。
于是她裝個笑臉,和顔悅色地說:“妹妹,現在夜裏可要當心,有一夥專偷雞鴨的盜賊,天天夜裏在我們這一帶作案,你的幾隻雞鴨夜裏最好關到房子裏面來。可不是,我家的二十來隻的雞鴨,在前夜裏被偷了,一隻雞鴨都沒留下,奇怪的是我的那條名叫阿灰的看家大黑狗,竟然,連叫都沒叫一聲。”
木秀說“關到房子裏來,臭烘烘的日子咋過?……”
木清說:“那你不關到屋裏來怎行?要不了三天可能就被偷了。辛辛苦養的雞鴨,一夜之間化爲烏有多化不來!說着推開裏屋的門說:就關在裏屋也行。”
這裏屋原是放雜物的。然而,當木清推開門時驚呆了:裏面挂着十幾隻殺了,洗淨的雞鴨。
大家一時都呆在那裏,木秀說:“這些雞鴨是胡維早幾天在山下小鎮買的,在那裏買來,殺了洗淨拿來的。我讓他少買些,他總不聽。買那麽多一下子又都吃不掉。姐,過會你帶幾隻去吃,炖些雞燙讓姐夫補補身子……”
木清說:“妹子,你的情我領了,但這些雞鴨你姐夫是吃不來的,也不會吃。這些你們留慢慢吃!”說着,起身準備返回。
胡維說:“姐,我給你挑選了一把木梳,希望你能喜歡!”說着,從房子裏的桌子抽屜裏,拿出那把桔紅色的木梳塞到木清的手中,還趁機捏着木清的手不放。說:
“還可以吧?希望你能喜歡。”一邊說着,眼裏放出迷人的光芒,含情脈脈,把木清攪得春情蕩漾。
木秀見他倆手捏在一起,心中妒意頓起說:“胡哥,你可别拿錯喔,你是把那把最好的梳子先挑給我的,第二好有點劃痕挑給姐的。”她說着從抽屜拿出另一把木梳,用指甲劃了一道劃痕說:“果然拿錯了,這個才是姐的。你看這不是劃痕嗎?”
木秀說着,從木清手中把那把木梳抽了出來說:“這不是有痕跟無痕的差别嗎?姐,你是有痕的,是第二好。”
木秀把那把有劃痕的木梳塞給木清,木清沒有要,扔在地上說:
“我家不缺木梳,你留着自用吧!”木清有點憤憤然。
木秀笑着說:“那你豈不是辜負了胡哥的一片心意?雖然胡哥跟我親近些,他給你木梳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對你的情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你也畢竟是我的姐,不管怎樣他還是會看在我的面上的。雖然你有劃痕了,但我的臉還是值錢的。”木秀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胡維說:“你都叨叨,胡說些什麽呀?”說着,歎了口氣說:“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沒救了。”
其實,胡維見木清發現了裏屋雞鴨的秘密,怕木清說了出去,于是他拿出渾身的解數,迷得木清春情蕩漾,沒想到,被木秀一攪和,事情攪砸了。
木清憤憤地走了,扔下一句:“妹子,你好自爲之吧!”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木清越想越氣。她明知道木秀有意惹她生氣,逼她斷了她對胡維的情愫和念想。但她卻過不了這道坎,咽不下這口氣!她心想,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當下,她拿了個主意,回家不提。
女人的心怒起來,報複的心,複仇的心,男人是根本無法和她們相比拟的。
傍晚時分,木清的老公去白灘知府報案回來了。老公說:
“我報了案之後,尤知府修書一封,讓我交給正在木家莊窯廠裏的鄧大,于是,我特地去了窯廠,親手把那封書信交給鄧大。鄧大告訴我明天一早他會來我們家察看現場。”
木清說:“鄧大明天來是例行公亊,是必走的程序。到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鄧大來了,先察看現場,再詢問損失的雞鴨數量,他一一作了紀錄。然後讓木清畫了壓正式立案。
他辦完了一切程序後就準備回木家莊窯廠。木清把他喊住,說:
“我還有話說,請留步。”
木清說着,把鄧大帶進屋裏,讓老公在外面看着,别讓别人進來,關上門,然後,壓低聲音,把昨天在妹妹家的裏屋看到的已洗淨的十幾隻雞鴨的亊說了出來。
鄧大聽罷大喜。于是他就請木清領他去木秀家,木清說:
“我隻能領你能看到屋子爲止,雞鴨是挂在她家的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