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說:“他既已伏法,我們就不能剝他的皮,大家都積點陰德。無論對自已或下一代都有好處。”
鄧大說着,又對鄧二說:“管家的屍體要深埋,免得被野獸挖掉,”說着,對阿三說:“你也跟鄧二一起去。”
王墨蘭平常連雞都沒殺過,這次也是一時之氣,是一時的沖動,刺中了管家的心口。
卻說管家三魂杳杳,七魄幽幽,命若遊絲。忽見前面來了牛頭、馬面帶了幾個小鬼,用鐵鏈将他鏈了,拉的拉,推的推,押他去見閻王。
閻王大喝一聲:“堂下來的何人?爲何還不下跪?”
管家戰戰兢兢跪下說:“小人從少孤兒,無名,後來被師傅胡仙長老收留,取名胡二,後來從事雉雞精,任總管。人人都稱管家。把師傅取的胡二名字早早忘卻。……”
閻王問判官:“這胡二的生卒情況怎樣?”
判官打開狐類生死簿說:“狐無名,父母早亡,年幼吃百家飯長大,曆盡千辛萬苦。後從師胡仙長老,或許是孤兒的原因吧,狐無名深得胡仙長老的喜愛,取名胡二。後來任雉雞精的總管,人稱管家。雉雞精敗後,扶佐雉雞精的三當家,三當家被鄧大滅後,這胡二留有一金銀庫,憑着金銀庫的财力,胡二有自立爲王的念頭。胡二後來看上鄧大手下黃石生的老婆王墨蘭,先用春藥而後奸。後來胡二被擒,遭王墨蘭所殺。翻看生死簿所定:‘胡二自幼喪失父母,曆盡世間疾苦。記得我依法給予加了幾年陽壽,’沒想到,他自已胡作非爲遭王墨蘭所殺,亦是罪有應得。”
閻王道:“他陽壽不該沒,應當讓他複活,你曾經加給他的幾年陽壽,重新減掉。他已遭王墨蘭一劍,恩怨已消,已扯平了。”
判官說:“行,那隻好把生死簿改了回來,……”
閻王一拍驚堂木說:“胡二,你知罪嗎?……”
管家說:“我知罪,我不該先用春藥而後奸,我混蛋,我無臉再見王墨蘭,我認罪伏法就是了。隻求速死!”
閻王大怒拍了拍驚堂木說:“你現在就想去死,你想得美!你還得活下去,還得受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牛頭,馬面,快将這傢夥趕出衙門!……”
卻說鄧二和阿三正挖着土坑,準備埋葬管家。這時,管家卻醒了,他深感渾身無力。但無力就不動也不行,不動就是等死!他慢慢地運行着渾身功力,王墨蘭這一刀是刺偏了,沒傷着心髒和大血管,雖然流了點血,但傷口上的血很快就凝固了。他開始運行着氣功,打通各個關節。好在他自已早年跟着師傅學了這一手,所以如今才能應付裕如。他慢慢地養足精力。
不一會,鄧二和阿三,挖好了土坑,正準備把管家擡入土坑,鄧二剛一接觸到管家的手時,這管家突然化作一陣清風跑了。
管家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時間把鄧二和阿三吓呆了。其實這出其不意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這管家跑了,是化作一陣清風跑的。阿三象傻子似的,呆呆地站在那裏。
鄧二也化成清風随後追去。無奈,逃命的與追的,永遠都是逃命的跑得快。于是,鄧二在追了一程之後,無功而返。
卻說這管家化成一陣清風,舍命地向前逃去,他也不知逃了多少路程,實在跑不動了,躺在一塊草地上,看看後面的鄧二沒有追上來了,心想,就在這裏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再考慮去那裏。
深秋的陽光,失去了往昔的酷熱,一陣陣秋風迎面拂來,令人心曠神怡。他躺在草地上,想睡一覺,但睡不着,被王墨蘭刺了一劍的胸口一陣陣作痛。搞不好會化膿的。如果是這樣,那就非找師傅不可了。于是,他躺了一會後,就急地向師傅家奔去。到了師傅家,太陽都快下山了。師傅胡仙長老看了他的傷口說:
“傷的不重,這一劍進去,被胸骨擋了一下,隻點皮傷,無大礙,這拿劍的,看來還是手下留情的,如果對方來的兇的話,隻要手中的寶劍刺中後卷一下,那麽,你就危險了。我常跟你講,我們習武,修道之人,女色是大忌的。既然這樣了,我先拔些草藥敷上再說!”說着,師傅就去拔草藥去了。
師傅拔了草藥,洗淨搗爛給他敷上。他隻覺得傷口清涼涼的,
很舒服。師傅讓他躺下安心靜養。還給他做了頓飯。
吃罷晚飯,師傅說:“胡二,你整天都幹些啥?打打殺殺的,這次竟險些把命都搭上了。”
管家說:“是個婦女殺的,因我在她的茶裏放了春藥,還和她那個了。”
“我說你年紀也不少了吧?還幹這種嘴上無毛的下三爛的事!真是一歲肖狗千歲肖狗!這些年,我算是白教你了!”師傅胡仙長老說。
管家說:“我知道是錯了,她刺我一劍,我也不恨她,我有愧于她,刺了之後,我們扯平了,從此各不相欠。沒有心裏負擔。”
胡仙長老說:“這是你本人的看法,你是在自我安慰,我明确地告訴你,你已喪失了陰德。不過,你已知道自己的錯誤也很難得。好好幹吧,一切從頭再來!”
管家胡二說:“這我也知道,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想回頭百年春!’但是大錯己鑄成,卻又奈何?”
胡仙長老說:“常言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能改就好了,從今後不要再犯……天下将要大亂。你要好好地再跟我學些武功,不久,你建功立業的機會就要到了。”
胡二道:“我時時都責怪自已,沒有學好武功,就出來闖江湖了,師傅如果再讓我學武藝的機會我求之不得。憑我目前的三腳毛功夫,上不巴天,下不着地。再不學習,将一事無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