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見杜巫婆有疑問,怕被管家利用,上前把困仙提了起來,抖了幾下,這‘童三靈’馬上現出原形。原來是隻花面狐狸。
鄧大說:“他一直變化成其他東西,在我們身邊,我們說話,行動他都一清二楚。我們先吃飯把,吃完了好好審審。”
吃罷飯,鄧大開始開審這隻所謂的管家了。鄧大對這花面狐狸說:“你如果坦白交代得好了,我們會網開一面的,當然,死不交代抗拒到底也隻有死路一條。你自已考慮清楚!”
管家說:“好吧!”
“銀庫裏的兩次金銀失竊,是不是你幹的?老實交代!”鄧大開始問了。
管家說:“是的,都是我幹的。”
“你爲什麽要盜竊?”鄧大問。
管家說:“這銀庫本來就是我的,談不上盜竊。”
鄧大說:“那怎麽會在我手上呢?”
“這還用說,被你們搶走的,……”管家臉上露出鄙視的情色。
鄧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們是受命于九天玄女娘娘旨意,取締你們,接管銀庫,上合天心,下接民情,根本不存在搶奪的行爲。”
“成王敗寇,自古亦然!”管家憤憤地說。
鄧大說:“蒙汗藥和春藥也是你放的吧?”
“對呀!是我放的,我看看你們個個蠢得可愛,略施小計,沒想到,你們真的蠢得不能再蠢了,這怪誰呢?”管家說着,露出得意的微笑。
鄧大又問:“你知罪嗎?”
“我何罪之有呢?自古以來,兵道即詭道也。敵我雙方都以勝負而論英雄。采取的手段無不用其極!”管家大惑不解地圓睜着雙眼。
鄧大問:“你濫用春藥,奸人妻女,該當何罪?”
管家說:“奸人妻女,那是三當家的事,不過那也隻能是強奸未遂,而木金花卻也是她自己跌落山崖而死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三當家把木金花強奸緻死跟我不搭界的。而我是很講文明的,人家抱着我,非要那個,我也隻好那個。”
鄧二說:“哥,甭跟他多話,砍了算件亊了。”
鄧大說:“我可是講話算話的人,你那麽多金銀偷去藏在那裏,老老實實交代,我會給你将功補過的,告訴你,在這裏,是我說了算。
管家說:“偷來的金銀隻有一百兩我送給後莊傍邊的少婦了,她沒丈夫,帶着一個兒子,一個瞎眼婆婆。日子真不容易。……”
鄧大說:“這個我都知道,那你其餘的金銀呢?”
管家說:“其餘的我都沒有用,還留着。本來,一百兩銀子是準備給廚子的。但廚子一聽到我爲了給廚子報仇,給廚子的學徒下春藥,然後讓廚子學徒送飯菜,而又讓黃石生去捉奸在床,借黃石生之手而除掉廚子的學徒。他說:‘這學徒死有餘辜,但把王墨蘭搭進去,未免心腸太歹毒了,王墨蘭是個作風正派的女人。’于是他一百兩銀子沒有要,還把我趕了出來。說是看透我了。”
“那你把銀子藏在那裏?”
管家說:“我要是說在那裏,你們也未必信,現在我領着你們去看。讓你們放心。”管家說着,又心想道:“隻要出了這屋子到了木家莊後山的峭壁,就有逃脫的機會也未可知。”
鄧大說:“你要是有這種誠意,我一定會對你寬大處理的。”說着提起困仙網就走。
管家說:“你放開我吧,我都準備帶你去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鄧大說:“我提着你又不重,要大一點可以,要小一點也可以。”說着,提着困仙網抖了幾下,網内的管家就成了一兩斤重的小狐狸了。
管家暗暗叫苦,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聽天由命了。
鄧大怕出意外,叫上鄧二,提上管家,一路向木家莊後山峭壁奔去。在管家的指引下,鄧大他們很快進了那個小山洞。不一會,金銀全挖了出來。管家偷的兩蒸籠饅頭隻吃了四個。其他的還在,鄧大讓鄧二把兩蒸籠饅頭和金銀拿來,他們就打道回府了。
杜巫婆見鄧大把兩蒸籠饅頭拿回了,大喜問:“金銀也拿回來了沒有?”
鄧大說:“也都拿回來了。”
鄧二悄悄地對鄧大說:“把這傢夥做了吧?免得麻煩!”
再談下去,也談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搞不好他又會把現在已平靜下來的王墨蘭,又牽址進來。鄧大想,這管家留下來,終究是個禍害。不如趁此機會解決掉算了,免得留下後患。鄧大正在考慮着。
這管家說:“現在,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現在該對我寬大了吧?”
鄧大說:“不急,待我從長計議。”
管家見鄧大有說不算話的迹象,心中難免有些不滿。于是就流露出怨言和醜話。
這管家說:“我看你們的确也沒本領,要是真有本事,說話都是算話的。既然不算話,自然也認爲别人也這樣。還怕我也會跑了!搞了那麽多天,那麽多人,逮我一個,也不害羞,要是真有本事,那麽單挑,也可以;要不,我再退一步,你們兩個,我一個,你們能逮得住我,我的心裏也算服了。你們想,你們那麽多人,對付我一個,算什麽英雄豪傑?雖然我被你們逮到了,你們說話不算話,我心裏終歸不服!我麽,光明磊落,說自已下過春藥,就承認下過。不耍賴!”
王墨蘭一聽是他下得春藥,害得她夫妻反目成仇,而落得被丈夫紙休書的下場,頓時怒火中燒,抽出坐在身傍杜巫婆的寶劍向在困仙網内的管家心口刺去,管家急忙想避開,可是在困仙網内怎麽也動彈不得。被王墨蘭刺中心口,頓時身亡。
鄧大見管家己死,讓鄧二拖到山上埋掉。
隔壁的阿三說:“他這張皮挺不錯的,讓我剝了來。”
鄧大說:“他既己伏法,我們就不能剝他的皮,大家都積點陰德,無論對自己或下一代都有好處。”
鄧大說着,又對鄧二說:“管家的屍體要深埋,免得被野獸挖掉,”說着,對阿三說:“你也跟鄧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