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樓上突然有打鬥聲,接着又傳來幾聲怪叫。杜巫婆說:“隔壁家的貓肯定來偷吃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
杜巫婆和王墨蘭從樓上下來,一看兩大蒸籠饅頭已不翼而飛了……
杜巫婆臉上挂不住了,罵着:“媽的,打起老娘的主意來了,也不想想老娘是幹啥吃的!”
“人家偷也偷了,你罵還有啥用?我斷定論智力,我們遠不是他的對手!他連你的蒸籠一起偷了,又沒留下蛛絲馬迹。反正是吃的東西,偷去了隻要是吃掉,沒浪費,也就行了。”王墨蘭想想已經是這樣了,你還能怎樣?
杜巫婆說:“過了明天,你這輩子往後就吃不上肉了。所以今天做些饅頭,明天買些菜把鄧大和童三靈也叫過來,大家聚聚,也算爲你送行了。我還想把黃石生也叫來,但怕你倆尴尬,于是就打消了這念頭。還好這饅頭給我們留下一籠,也夠吃了。”
卻說這管家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偷得兩蒸籠饅頭,也夠吃上一陳子了。他吃了一鹹,一甜。味道都不錯,兩個饅頭吃了也就飽了,挺不錯的。他坐在洞裏的草堆上。心想:“杜巫婆做那麽多饅頭幹什麽?現在又不是什麽月節(在鬼叫崖地區,每個月都有個節日,做些好吃的,叫月節)爲啥做大饅頭?”
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準備去杜巫婆家探個明白。
到了杜巫婆家,他變成一隻蒼蠅,趴在飯桌上方的頂篷上。
杜巫婆和王墨蘭在吃中飯,剛蒸下的饅頭自然成了他倆的主食,杜巫婆炖了隻老母雞,炒了盆肉片,和兩個素菜。她倆邊吃邊聊着。
杜巫婆說:“你多吃些,以後想吃肉就難了。……”說着,挾了隻雞大腿塞進王墨蘭的碗裏。
王墨蘭說:“我自已來,你這樣搞,我就不自然起來。……”
杜巫婆說:“那你來挾,你在我這裏,跟在自已家裏一樣,别認爲自已是客人,我把你當親姐一樣看待,我也沒啥親人,隻有鄧大、鄧二和童三靈他們常走動,心裏得到一些安慰,現在我們剛一認識,你便要做尼姑去了。想起來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王墨蘭說:“做人也就那麽回事了,我也不指望今後有多好,但求今後平平安安,地伴随着晨鍾暮鼓,了卻終生。”
杜巫婆說:“待會兒派個人去通知一下鄧大、鄧二和童三靈,讓他們明天來這裏,大家聚聚。今後,我們和你天各一邊,在一起的機會就少了。不過我還是這句話:倘若今後碰上了相應的人,還是把自已嫁了。這樣到老了的事候,也有個依靠!”
這管家趴在頂篷上聽杜巫婆和王墨蘭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不是個味兒,他也沒想到這杜巫婆人長得不怎樣,但心地倒卻也蠻善良的,他想着。下面一陣陣清炖老母雞,和炒肉片的香氣沖來,誘惑着他。盡管他在小山洞裏裝飽了肚子。但老母雞和炒肉片的香氣一陣陣飄來,令他不停地往肚子裏咽着口水。他想,既然杜巫婆明天要請大家聚聚,那麽,明天自已也有希望飽食一頓。
吃過中飯,杜巫婆把隔壁的阿三叫了過來。杜巫婆對阿三說:“我又要麻煩你了,請你到鄧大廟裏去一下,讓鄧大、鄧二到我這裏來一下。大家來聚聚,後天王墨蘭就出家了。……這話隻要跟鄧二講到,鄧大馬上也會知道的。再一個是童三靈,他現在可能在陳家灣,他師傅大周那裏。讓他明天來。你明天一早要幫我買菜……”
趴在頂篷上的管家聽到大喜,心想:“這機會不就來啦?”
這管家跟在阿三後面,去了廟裏,又去陳家灣。阿三在快到陳家灣的地方,阿三遠遠看見童三靈在練功。這童三靈常在杜巫婆家走動,阿三跟他彼此都認識,走近了,阿三對童三靈說:“明天,杜巫婆在家燒了桌菜,是爲王墨蘭送行的。讓你也過去,大家聚聚。”
童三靈說:“今天不巧,師傅沒在家,本來到這裏了,進去跟我師傅認識一下。以後有啥事也好相互照應。”
阿三說:“不啦,我馬上得回去,要買啥菜,統記一下,免得出了差錯。”說着,就返回了。……
第二天,鄧大、鄧二和童三靈,相繼來了。阿三把該買的菜都買來了,大家都開始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剖魚的,洗魚的忙個不停到午後,菜才做好。接下大家開始吃飯了。
這童三靈坐在王墨蘭的右邊,杜巫婆坐在王墨蘭的左邊。鄧大和
鄧二坐在王墨蘭的對面,大家先是喝酒,酒過三巡,杜巫婆把菜全都上齊。這童三靈不時給王墨蘭挾肉,挾雞肉。他自已似乎也喜歡吃肉,尤其是雞肉。豬肉也喜歡。
鄧大覺得有點怪怪的,往常,童三靈根本不吃肉的,而今天卻變了個人似的。
鄧大想起,自已跟童三靈相處的日子不短了,他是吃素的,而今天……鄧大想到這裏,驚出一身涼汗來。
鄧大借口說要散尿,起身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一手從口袋裏掏出困仙網,突然一返身,向童三靈頭上罩去。這童三靈正大口啃着雞腿,也沒有料到鄧大識破了他的身份。當他發現情況有變,急忙想跑時己來不及了。
這童三靈,見鄧大把困仙網向他頭上罩來,大驚,他把頭一偏,這網竟罩住了他的肩膀,這困仙網馬上陷入他的肉中痛得他大叫道:“杜法師,救我,我會娶你爲妻的!”
杜巫婆說:“鄧大法師,饒了他吧!如果他那裏有錯讓他改了就是了。”
鄧大說:“他不是童三靈。童三靈是吃素的,而他卻是吃肉的尤其愛吃雞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狐狸管家。狡猾非常。”鄧大說着,把他全塞入困仙網内。紮了口。
杜巫婆說:“那他怎麽知道我要請童三靈呢?”
鄧大見杜巫婆有疑問,怕又被這管家利用,上前把困仙網提了起來,抖了幾下,這‘童三靈’馬上現出原形。原是隻花面狐狸。
鄧大說:“他一直變化成其他東西,在我們身邊,我們說話,行動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