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少婦家,少婦說:“剛才鄧大來過,詢問你的事。我說不知道。他在這裏聊了一會走了。可能過一會還會來的。你最好先避一下。”
管家想,那也隻好回木家莊的後山峭壁了。到了木家莊的後山峭壁的洞裏,他一看,是有人進來過了,根據人體氣味應該是鄧大他們來過。
“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待下去了,得換個地方。”于是他自然想到離這裏一裏之遙的小山洞了。
他去了山腳小鎮,買來幾隻燒雞,一壇酒,幾隻麥餅。睡到小山洞裏先避一下風頭再說。好在小山洞裏面有小山泉,買上一點吃的拿進來,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似乎什麽都難不倒。但幾天之後他又覺得乏味。于是,他又變一隻小密蜂向山間的不知名的花叢飛去。他戲耍于花叢之間,欣賞着大自然的美景。
他想:“弄出來那麽多金銀,也夠花個幾十年了。自已是惬意了,可是那個叫王墨蘭的犧牲品,現在怎樣啦?想起來也真夠内疚的。現在閑着無事,不妨過去看看她,聽廚子說來,這女人是值得遵敬的女人,可是自已有眼不識泰山,親手把她推進火坑……”
于是變成一隻小鳥,向銀庫飛去。到了銀庫,放哨站崗的多了,管家變成一隻蒼繩,先飛進夥房,燒菜的是個老頭,他又飛向王墨蘭住的地方。房門緊關着,他從門縫飛了進去,裏面空蕩蕩的,人去房空。他從房裏出來,變成一個庫管員走進了夥房,問燒菜的老頭:
“住在那個房子裏的黃石生,那裏去了,怎麽房門關上?”
老頭說:“他家出事了。你怎麽不知道呢?”
管家說:“這段時間我請了假在家,今天剛來。……”
老頭子說:“他的老婆王墨蘭讓上任做菜的給搞了,被黃石生抓個正着,上任做菜的當場就讓黃石生給宰了。那個叫王墨蘭的讓黃石生給休了。後來這裏的老闆鄧大,在王墨蘭的桌上發現了包春藥的紙,和春藥的粉未。就在這張桌上,鄧大和童三靈發現了春藥粉未和蒙汗藥粉未。鄧大和童三靈初步斷定是兩處的發現共一人所爲。
“第二天正好是我來的那天,王墨蘭哭得淚人一般。童三靈讓黃石生收回成命,促成他們和好,黃石生硬是不肯。王墨蘭哭得死去活來,哎,真造孽!後來經杜巫婆和童三靈的勸說,王墨蘭終于慢慢地平靜下來,據說現在暫時住在杜巫婆家,過幾天,就要削發爲尼了。”
說到這裏,老頭子歎了口氣,接下說:“我就是老了,要是這事在十年二十年前,這王墨蘭我就要了,這樣的女人你到那裏找去?……黃石生也辭職不幹了。”
老頭子邊說邊歎氣。管家知道,這老頭子是喜歡上王墨蘭,但因年齡上的懸殊,他也隻能是望洋興歎了。
從銀庫出來,管家象丢了魂似的,人人都說王墨蘭好,那麽她好那是肯定了的。就是這樣好的人被他斷送了活下去的勇氣。他想,自己是隻得道的狐狸。用古人的話講是隻狐妖。他自從有記憶起到現在幹過的壞事數都數不過來!唯獨這次,他卻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憊受良心上的折磨。他想:“幹脆把她娶了來。以後好好地待她!向她贖罪。”
但一想到少婦。他的心又涼了:“那少婦知道你外面還有女人,她不剝掉你的皮啊?!到那時,兩邊的女人鬧将起來,比現在場面肯定熱鬧多了。”
他沒有去過杜巫婆家,自然也不知道她的住址。隻是聽人說這巫婆死了老公,是個很風騷的女人,這些年,也不知跟那位高人學到一身的妖術,人變得大起來的時侯長到半天去了,講話如同雷聲一樣響亮。所以,無論在鬼魅的群體裏,還是我們狐仙世界裏一談到杜巫婆,‘便三魂少了兩魂,六魄去了四魄!’
管家幾經輾轉,多方打聽,終于找到杜巫婆的家。他正要進去,冷不丁從裏面出來一位二十七八年紀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與他撞了個滿懷。他正想發作,但一冷靜:“今天不能發作!今天自已是向王墨蘭求婚來了,如果一發作鬧将起來豈不被王墨蘭看扁了?那她一定認爲你沒素質,沒教養!他也有可能是來求婚的。”
于是管家忍了,正可謂是:“少不忍,則亂大謀。”不如先看看他住在那裏,以後再慢收拾他,于是管家就悄悄地跟在他後面,隻見他出了村莊就起飛了,于是管家也起飛,跟在他後面。不一會,他就下到地面來,進了一座廟裏。管家把這地方記下了。
管家心想,這家夥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我比他更帥才行!于是変了個風流倜傥的男子,到了杜巫婆家門囗,管家上去敲門。
杜巫婆開了門問:“客官,你找誰?”她一看是美貌的帥哥接着說:“進來說話吧!”
杜巫婆把管家帶了進來,杜巫婆上了茶問:“客官有何貴幹?”
管家說:“王墨蘭她住在你家吧?”
杜巫婆問:“你找她有啥事?能不能跟我講?”
管家說:“我是向她求婚的。……”
杜巫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向她求婚?她都一把年紀了,你那麽年輕美貌的帥小哥,你找她,她可是快四十歲的人呢!你想,我都比她年輕十歲!”
杜巫婆說着,向管家抛了個媚眼過去。莞爾一笑。
管家又問:“王墨蘭不在嗎?我真的想見見她!”
杜巫婆見管家執意想見見王墨蘭,隻好把王墨蘭從樓上叫了下來。
管家見王墨蘭下來,上前說:“王墨蘭姐姐,我今天是特地向你求婚的。”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項鏈來。
王墨蘭說:“我過幾天就要削發爲尼了。對不起,我的回答讓你失望了。你那麽年輕美貌天下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對不起,我的心己死,無心紅塵。……”
說着灑下幾滴淚水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