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施巧計,鄧大黃石生引蛇出洞
鄧大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接着,鄧大又找了金滿倉和木阿大,了解事情經過。——都作了紀錄。……
第二天,尤知府帶着仵作及張明、趙黑、陳五、王六一幹人馬,來了。尤知府詢問了這件事情的始未,也覺得有些蹊跷。于是決定開棺檢屍。
他們刨開泥土,挖出棺柩,打了開來,木金花的屍體呈現了出來。
從木金花的表情上看,她的雙眼圓睜着,兩手緊握着拳頭,呈現出一副驚恐狀态。扳開她的拳頭,發現她的手上正抓着一把淺黃色的毛發。仵作和鄧大,把她手中的淺黃色毛發拿了出來,用紙包好。木金花脖子上有一塊紫黑色的淤傷,想必是被對方掐住脖子所緻。她的嘴角挂着血絲,鄧大用一個指頭伸進木金花的嘴裏,竟挖出一個野獸的腳指爪!看來,木金花在懸崖頂上的确博鬥過,雖然以失敗而告終,但畢竟留下了蛛絲馬迹!
接着,鄧大和尤知府他們爬上懸崖頂,稍一看,這也算得上平整的懸崖頂,經千百年來風雨的洗滌,變得分外的光潔平順。然而,就這樣的風雨洗滌,到底給這懸崖頂留下了幾道裂痕,就在這裂痕中,卻也不難發現他們打鬥時散落下的毛發。
尤知府道:“這難道是啥野獸和木金花打鬥,最後木金花被逼跳崖自盡?”
鄧大說:“這案在未破之前,一切都有可能。但是,這一帶會是什麽野獸呢?窯廠的饅頭山黃虎兒已擒,大夫人狐精和二夫人也已除。會是什麽東西呢?”
尤知府說:“莫不是狼也未可知。”
“不會是狼,如果是狼,你咬下了他的一個腳指,他不把你吃掉才怪呢!以我看,有可能是狐、獾、比較溫和一些之類的野獸。”鄧大說。
尤知府說:“木金花是在放牛,他們沒有利益、利害上的沖突呀,怎麽會造成打鬥?以緻造成命喪黃泉!”
鄧大說:“這個問題我從昨天一直考慮到現在。況且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諸多話兒亦不便明說。我們都回去吧。”說罷,鄧大帶着黃石生、及尤知府一行返回到木銀鎖家。
鄧大口念符咒。畫了幾張符。貼在前後門上。然後,他請尤知府進了裏屋,關了門說:
“根據這一迹象,我認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與木金花打鬥的應該是個妖魔之類的東西。道行應該不怎麽高,但七百至一千年的道行會是有的。”
尤知府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張明、趙黑、陳五、王六等一幹人馬都派不上用場啰。不如我們這幫人大張旗鼓地撤走,你們暗中留下,一方面可迷惑對方,另一方面對偵破這案子也有好處。至于你們的開支、經費我會考慮的……”
鄧大說:“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不過,有時我們缺人手時,請你配合一下給于支持。”
尤知府說:“這個你們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他說着,帶着人馬走了。
卻說鄧大見尤知府帶着人馬走了,心想:“這樣也好,反正他們這些人在又不是妖魔鬼怪的對手。留在這裏反而會壞事情。”于是,他和黃石生商議,今後怎樣偵破的事情。
黃石生說:“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又不知他們在那裏。”
鄧大說:“我們從現在起化成小鳥,一座山一座山慢慢地飛着看。看到有可疑的地方做上記号。……”
黃石生說:“這樣也好!”
于是他倆變成兩隻山鷹,飛過一座又一座山。都沒發現什麽情況。甚至連山兔松鼠之類都銷聲匿迹。這使他倆很是奇怪。後來鄧大猛然想到是變成山鷹的緣故。于是他倆又變成山雀,這樣雖然比變山鷹要好很多。但是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
鄧大想:“看來我們可能是方法上出了問題!我們應該讓妖精來找我們才行!”
第二天,鄧大專門找木銀鎖的父親談了,爲了破這案子,銀鎖放牛的事,暫時由鄧大與黃石生兩人放着。黃石生變成銀鎖的表姐,美貌無比。鄧大則變成一隻牛虻,附在牛背着。
黃石生把牛趕到木金花出事的附近,放着。第一天也未發現有什麽異樣。太陽下山時他把牛趕了回來。
第二天,黃石生又變成美貌無比的銀鎖表姐。鄧大又變成牛虻趴在牛背上。放到近中午時,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在傍邊玩耍。摘一些野花。
小孩拿着野花來到“表姐”前說:“姐姐,這鮮花我送你的。”
黃石生看了一眼小孩送過來的野花,大驚:“這小孩的右手少了個中指!”
黃石生說:“姐不要鮮花。謝謝。……”
黃石生正說着,突然,一老漢跑來喊這小孩了說:“小傢夥,你怎麽跑到山上來了呢?該吃中飯了呀!”
黃石生定睛一看,大吃一驚:“這老漢竟就是十年前,雉雞精造反時的管家呢!那麽這小孩,一定是雉雞精逃跑的三當家了。”
黃石生笑着對老漢說:“多乖巧的孩子啊,摘來的野花要送給姐我!他是你兒子嘛還是孫子?”
“是兒子,老漢我家貧,結婚得晚呀,沒辦法。”
說着,抱着兒子走了。可是一轉眼,就不見老漢的影了。
那天下午,也不見小孩和老漢的影。
那傍晚,黃石生對鄧大說:“這案有眉目了!原來他們是千裏外逃過來的雉雞精的三當家。十年前我和童三靈大破雉雞精時被逃跑掉的管家和三當家,沒想到,他倆卻躲在這裏十年!”
第三天,上午黃石生還是變成那個美女,鄧大還是變成牛虻趴在牛背上。牛兒在吃草。鄧大趴在牛背上打盹着。
黃石生閑着無事,放開歌喉唱幾句:
“第一勸哥勸斤斤,妹贈花銀哥讨親;
粗布衣衫無人做,一日三餐誰招應。
第二勸哥勸歸家,頭痛冷熱要歸家;
搖搖石頭難去踏,相好表妹是别人。
第三勸哥岔路橋,姑娘寡婦難去撩;
忠孝節義頂重要,白口咒祭壽勿高。
…………”
那放牛的美女正唱着山歌,這時,一個美貌的帥哥來了,手上拿着一束鮮花向美女走來。說:“姐姐的歌聲好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