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發呆着,突然頭上罩下了大網。
他驚,急想逃跑,然而,頭上罩下的大網,是鄧大撒下的困仙網。他不管怎樣掙紮都無濟于事。
鄧大和童三靈出來,哈哈大笑說:“怎樣,日子過得還舒坦吧?上次盜的戒指、金镯子還沒化完吧?怎麽又岀來盜竊呢?你應該知足,怎麽還不知足呢?”
黃石生說:“問你話呢,快快說!”
鄧大說:“你不想說是吧?”鄧大說着又問黃石生:
“你家有甕嗎?拿個出來。”
黃石生說:“有一個,我去搬出來吧。”
一會兒,黃石生把甕拿出來了。鄧大又讓黃石生支兩口大鍋,然後把五通神連困仙網放進甕裏,鄧大問五通神:
“你叫什麽名字?你歡喜用開水洗澡呢?還是滾油洗澡?”
五通神聽到鄧大要用開水,或滾油了,馬上哭喪着臉哀求道: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叫哈理。”
鄧大又說:“饒命可以,但必須徹底坦白。上次的金戒指和金手镯是不是也是你偷的?”
哈理說:“是的,是我偷的。”
鄧大說:“上次偷夠你花上一年半載的了,這次爲啥又偷,是誰指使你幹的?說!”
哈理說:“我真的不想說,……”
“黃石生把鍋燒起來,就用開水讓他洗洗澡把!要不,還是用菜油燒起來味道好吧!”鄧大說。
童三靈說:“反正我不吃肉,用水、用油由你們。你們愛咋的、咋的!你們看着辦。”
哈理哭喪着臉說:“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鄧大說:“隻要你坦白交代徹底,毫無保留,那麽你就自由了,如果有人指使你幹的,那麽,隻要你交代出來,那麽你所犯的一切罪行,都歸罪于指使者。與你無關!”
哈理哭着說:“我受制于人,我容易嗎?”
鄧大說:“有我們,你怕啥呢?隻要你坦白徹底了,以後有人難爲你,你隻要支個聲,我們随叫随到。
哈理說:“既然大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妨告訴你們吧:就是賭場上的樁家。”
鄧大又問:“那你在樁家那裏有多少年了?”
哈理說:“十來年了,我原來在樁家的老婆大哥家的,我隻記得那天夜裏樁家提着雞到他老婆大哥家。說自已賭博做樁輸了,要向大哥取經請教。大哥告訴他,要想在賭場上赢,就是要出老千。但出老千講來容易,做來很難,要天衣無縫。看來一學習少說也得幾個月,來不及了。于是,就是要我暗中幫助。第二天樁家要我聽他指揮,說什麽挖頭赢,挖腳輸,他這樣瞎指揮着,那天他又輸了。他大哥沒辦法親自來做樁,他放開我的手腳,他說對方押得少就輸給對方,吊吊胃口,押得多都得赢來。隻一天時間,大哥就把樁家輸給黃石生的錢赢了回來,到再後把黃石生的六張地契全部赢了來。”
鄧大問:“這些都在你暗中幫助之下赢的?”
哈理說:“是的,是千真萬确的事。在賭場上按常規,有多少會赢,就有多少會輸。到最後,輸赢都差不多的,因爲每個人的概率是一樣的。”
鄧大把哈理的話一一記載下來,又念給他聽,問他:“是不是這樣子?”
哈理說:“是這樣的。”
鄧大說:“那你畫個押把!
黃石生一聽到十年前,輸的六張地契,是樁家買通五通神所爲,頓時大怒,抽出一柄寶劍要砍殺哈理,被鄧大奪下了說:
“我們剛剛答應他,隻要他徹底坦白,我們不難爲他,我們既然答應人家了,就要說話算話。”
鄧大接下問:“上次偷的金戒指和金手镯,也是樁家指使的嗎?”
哈理說:“是的,是樁家指使的。”
鄧大說:“那今天就談到這裏,明天,後天我們将會有諸多事情要詢問。”
哈理說:“那你們啥時侯放我回去?”
鄧大說:“現在還早呢,我們要放你回去,必須要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還得待我們辦好事之後再作決定。”
鄧大接着連夜寫了一紙訴狀:狀告樁家和他老婆的大哥欺行霸市,橫行賭場,十年前利用五通神哈理,暗中做了手腳,緻使黃岙村村民險遭殺身之禍。上月,樁家指使五通神,去黃岙村黃石生家偷得金戒指二枚,金手镯二隻。現有五通神哈理供詞爲證。爲了伸張大清法律公正。體現法律嚴明。敬請知府大人主持公正。明察秋毫予以解決爲盼。
第二天,黃石生,拿了狀紙,到了白灘府,擂鼓鳴冤。尤知府立即升堂。
尤知府接到狀紙大驚,心裏羞愧難當,既有這樣的事。當初的
确是自已草率了。于是他對此案分外重視,立即派張明趙黑帶五百兵勇捉拿樁家和他老婆的大哥。
樁家和他老婆的大哥,對此事供認不諱,尤知府想既是這樣了那麽就讓他們歸還在黃石生身上赢的六張地契。七吊銅錢。然後罰款一百吊銅錢的非法所得。
接着,尤知府就開始宣判了,他說:
〈一〉、樁家好逸惡勞,心生邪念,欺行霸市,暗中收買五通神爲他弄虛作假,魚肉廣大賭民。現責令其退還黃石生地契六張,銅錢七吊,還令其交還在黃石生家所偷的金戒指二枚。金手镯兩隻。罰非法所得一百吊銅錢。判徒刑七年。
〈二〉、判同案犯,(身系樁家老婆的大哥),徒刑六年。罰非法所得一百二十吊銅錢。
〈三〉、十年前,黃石生的案件是我失察。對此特向黃石生表示道歉。
黃石生見自已的冤案得到昭雪,頓時淚如雨下。他說:“也真是蒼天有眼,在江中随波逐流,被西山寺方丈所救,爲此我特将歸還的六張地契,七吊銅錢。并外加五隻金元寶捐給西山寺。以謝救命之恩。”
黃石生回到家裏,感謝鄧大,童三靈等人真誠幫助和精湛的破案技能。他自計劃挑個黃道吉日,把捐給西山寺的地契、銅錢、金元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