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看窗戶、門都完好無損。他深深感到困惑:作案者從那裏進來?從那裏出去?地上、窗戶上、門上、都沒有留下痕迹。
鄧大心想,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戒指,金镯根本沒丢;第二種,是丢了,是鬼神所爲。鄧大正在思考着,黃石生從外面進來了。見鄧大和童三靈都在到處察看着,思考着,過來打招呼。
黃石生的父親對鄧大說:“這個就是我的兒子黃石生。”
黃石生說“法師有發現什麽情況了沒有?”
鄧大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有個疑問:古人都說,财不可露白,凡是在外發财,回家都是悶聲不吭氣,生怕别人知道。而你卻如此高調而來,必有一定道理和目的的。……”
黃石生詭異地笑着說:“大師貴姓大名?”
鄧大說:“在下免貴姓鄧,鄧大就是在下。”
黃石生笑道:“久聞大名,辦事判斷力果然不同凡響。丢了戒指、金镯子是真的。但是,我高調返家有兩個目的:
〈一〉十年前我是被族人趕出黃岙村,縛在門闆上扔在江水中,任其随波逐流,自生自滅。蒼天有眼,我命不該絕。讓西山寺方丈給救了。
〈二〉,十年前,我在賭場一天之内,輸掉了七百五十吊銅錢,八九畝良田,你不覺得可疑嗎?
監于以上這兩個目的,本人決定高調返鄉。我臨走時師傅也提醒我,在賭
場上,往往會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使你血本無歸,在這種情況下,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多動腦筋,因爲在這種情況下,離成功就不遠了。你說在以上的這兩種目的驅使下,你說該不該高調返鄉呢?”
黃石生接下說:“我也有意把給父母的兩戒指,和給老婆的金镯子亮出來。讓附近幾個村莊都知道,一方面讓父母出門也擡得起頭來,他們的兒子是争氣的,能光宗耀祖的兒子!”
鄧大歎了口氣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放誰身上都會這樣幹的。那麽,我們今天是要先破這神秘力量。破這神秘力量又牽涉到十年前的賭博。”
黃石生說:“所以我這兩天,都在賭場上轉悠。尋找線索……”
黃石生和鄧大正你一言我一語說着,童三靈從隔壁房子查看過來。黃石生說:“童師傅,還認識吧?”
童三靈說:“你……你……?”
“怎麽才十年就忘啦?”黃石生說。
“哦,想起來了,十年前的小弟!混得不錯嘛,衣錦還鄉!怎麽現在不叫姐啦。”童三靈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要是在路上碰到還不認識呢,在一起才兩天,但留下的影像卻是終生難忘的,……”
鄧大見他倆久别重逢,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也不好打彈他們;但不跟他們講似乎又不對。于是,他把童三靈拉到一邊。悄悄地跟他說了。童三靈不停地低低頭,未了說也隻能是這樣了。接着,鄧大又在黃石生的耳畔,如此這般地說了老半天。黃石生說:
“行就這樣搞吧”
第二天,黃石生提了個布袋,去了賭場,他去的較早。賭場門還未開。過了會兒,行家來了。原來,那時的賭場都有一行家,有的賭客沒現錢,就拿實物來賭,賭前由行家作價,然後再賭。黃石生記得十年前是沒行家的,有人告訴他,行家的掀起還是這兩年的事。
黃石生提着布袋往桌子上一倒,十幾個金元寶在翻着斤頭。把行
家看呆了。
黃石生說:“這一個元寶值多少吊銅錢?”
行家說:“銀子一兩值一吊銅錢。而一兩黃金,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兩黃金值八到十一兩黃金。這就是買賣的老嫩,你這個就按一兩黃金值十兩銀子計算。而你的元寶都是三兩一個。毎個元寶值三十兩銀子折合銅錢三十吊。”
他倆正在說着,樁家來了,黃石生把黃金放入布袋中。樁家看黃石生那麽多黃金把眼都看得直了。他說:
“你來都來了,賭一盤吧,……”
黃石生說:“我來時罰了誓不賭的,賭了讓我爸媽知道的話,今天夠我喝一壺的。不能賭!”
樁家說:“就這一盤,輸赢都走人,鬼不覺,神不知的有啥怕的?”
行家也說:“既然大家都那麽迫切,要求你賭就賭一盤吧!”
黃石生說:“我怕父母知道會出亊的!”
樁家拉着他的手說:“來吧,來吧!”
黃石生經不住别人的勸說,坐下賭了。他拿出一個大元寶押在大上。
黃石生這些年跟師傅,雜七雜八學了孒不少。包括翻骰子,換骰子。他看樁家拿來兩顆骰子往竹筒裏放,就開始上下搖動竹筒,黃石生說:“這骰子讓我看看。”他從竹筒裏倒出骰子驗證,确保無事,才開始進行。
就這樣一個動作,讓樁家倍加小心。好在他有五通神哈理暗中幫助。才覺得這隻金元寶志在必得。
他開始上下搖動竹筒,黃石生施出法力使這兩顆骰的點數大的都向上。但他剛搞好馬上被一種神秘力量翻了過來。他隻好重新翻好。這時樁家把竹筒打開,一看是大。這時賭場門口來了黃石生的老婆說:
“爸媽讓你快些回家,有急事!你怎麽又開始賭了呢?……”
黃石生拿了赢來的三十吊銅錢說:“隻來一盤。”說着走了。
樁家氣急敗壞,大罵五通神,辦事不力……
黃石生回到家裏,和鄧大、童三靈說起這事的經過。大家都笑了。鄧大說:“從此之後,賭場就别去了,我們在此守株待兔,等着樁家的人來偷金子。”
那樁家自從輸了三十吊銅錢後,認爲黃石生轉天會來賭,但等到天黑都未見來。心想:“今天不來,明天總該來吧”
可是第二天又未見他來。這下,樁家坐不住了。心想,這事是五通神哈理工作不力造成的,于是他責令哈理三日之内把三十吊銅錢偷回,或者把黃石生的十幾個金元寶偷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