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叫花子頭目正在睡覺,一聽是女人的聲音,心中大喜說:
“在這裏呢。”
師傅的老婆問:“說肚痛沒事吧?”她邊說邊往裏走,可是裏面沒人答腔,她正在納悶,冷不丁草窩中竄出一個人來,一下子把她抱進草窩中。她拼命地掙喊叫都無濟于事。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兩個小孩舞着木棍打将進來。一個十四五歲,一個十三四歲。衆叫花子見兩個小孩闖進來,急忙攔住,這兩個小孩見裏面有婦女叫救命,大喝一聲:“清平世界,蕩蕩乾坤,爲何欺淩良家婦女?”說着打将進去。
衆叫花子操起打狗棒攔住他倆,被他倆打得滿地找牙。他倆直奔裏面隻見叫花頭正想壓着那婦女,頓時怒不可遏,他倆舉着木棍,一齊向叫花頭砸了下去,隻聽到叫花頭象豬一樣嚎叫,他倆見叫花子頭這鳥樣,用棍使勁地向他頭部砸去,那叫花頭連聲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下次不敢,下次不敢,那婦女哭哭啼啼,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他倆看到這一情景,怒火中燒,忍不住又給叫花子們,一人再打上一棍。他倆看看幸好來得湊巧和及時,要不然,後果不甚想象了。
他倆走出廟門,見一個人攔着那婦女他倆一看,那不是窯廠的師傅嗎?早幾天木子老爺率領我們埋伏在窯廠四周,把那些妖魔幾乎全部全剿滅,跟窯廠的師傅一起打妖魔的,所以他們也有一面之緣。
窯廠師傅的老婆哭着說:“今天要不是碰這倆個小夥子,後果就不堪設想。……”
窯廠師傅說:“這倆個小夥子我有點認識,那不是木子老爺的徒兒嗎?老大叫程緻先,老二叫程緻遠吧?”
這倆小孩說:“正是,是木子老爺的徒兒,在往常,我們都是天未亮就開始練武功了,可我們昨晚睡晚了,早上起不來待我們起來時,太陽己上山了。我們怕師傅罵,悄悄地起來,走到村外練棍,邊打邊跑直到聽見有人叫救命,發現是從廟裏傳岀來。于是他就打進廟裏,好在這幫叫花子是烏合之衆,又無半點武功,沒幾下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窯廠師傅說:“這次全虧你倆相救,爲此我特向你倆緻謝了。”
程緻先說:“舉手之勞,何足挂齒。隻是以後少外出才好!”
窯廠師傅轉身問老婆:“你究竟爲啥要跑到廟裏去?”
他老婆說:“你走後不一會,一個老漢來我們家說:‘你的老頭子走到前邊廟傍突然肚痛,被廟裏的道士救了進去,……’我不知是計,既是你突然肚痛,我自然要去廟裏看看你的病況。”
窯廠師傅聽後大驚說:“我本來也是去窯廠的,正向前走着,從後面趕來一位老漢對我說:‘後面廟裏躺着一位肚子痛的病人,他本來在我前面走的,走到廟邊說肚痛,就進廟了,讓我幫他找人救他。我來自外地,在這裏地生人不熟,背他又背不動。雖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功德無量的好事。但我畢竟年老體衰。你是本地人,且又是三代行善的人去廟裏救救他吧!’我想也對,于是就往回走,沒想,竟是自已的老婆出事。”
程緻先說:“看來,你可能得罪了人,人家就是沖着你來的,我可以斷定,騙你老婆出來,與騙你去廟裏救人是共一個人。……”
窯廠師傅說:“一個手藝人,整天在幹活,能得罪誰呀?就是自己的夥計關系都好着呢!大家有啥事都會互相幫忙的,不存在得罪不得罪問題。”
程緻先說:“你沒得罪,人家怎麽會沖着你來?他把你老婆騙到叫花子窩裏,讓衆叫花子先玩着,再把你騙到廟裏看,來羞辱你,他們人多勢衆,你打又打不赢他們,你去叫人,他們一哄而散,跑得沒影。這一招毒着呢!”
“會是誰呢?反正那老漢我是不認識的,看來,他是在暗處,我們是在明處,我有點防不勝防,不過今日之事倒敲響了我的警鍾。”窯廠師傅說着送老婆回家。
程緻先、程緻遠一路練着棍,邊打,邊練着返回木家莊。木子老爺早等村口了。見程緻先、程緻遠走近,木子老爺大喝一聲:
“你們給我跪下!夜裏不睡,早上不起,現在都啥時候了你倆才回來!”
程緻先、程緻遠跪了下來說:“回師傅話,昨夜我們睡的的确晚了,早上也的确起來遲了,師傅教訓的是。但是,我們到現在才回家,是有原因的。因爲我倆救了一個人,跟人家打了一個多時辰。”說着,把在廟裏發生的事一一向師傅彙報了。
木子老爺說:“救死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練武的人本份。你倆做的很好!起來吧,起來吧!先去吃早飯,吃了後去把窯廠師傅叫來。”
吃罷早飯,程緻先去叫窯廠師傅了。
窯廠師傅把老婆送回家後,火速趕到廠裏。正逢程緻先找他說:
“木子老爺找你有事呢。……”
窯廠師傅聽到木子老爺找他,他自然不敢怠慢。急忙随程緻先去見木子老爺。木子老爺仔細詢問了這事的詳細經過。及那老漢的人貌特征等等。詢問完畢,木子老爺說:“師傅,你先回去,平常要小心行事。事情既已發生,也隻能慢慢來。甭要太擔心。”
說是這樣說,也隻能是表面上對窯廠師傅說說而已。事實上,木子老爺比誰都擔心。主要是那天夜裏鄧大他們捉妖時跑了一個,他怕那妖怪報複,怕它卷土重來。更怕它糾集其他妖怪,來擾亂或複仇。
木子老爺的擔并非多餘的。沒幾天,這大夫人開始騷擾窯廠了。
可能是大夫人耐不住夜間的寂寞,又開始騷擾窯廠了。窯廠老師頭和窯廠師傅都是睡在窯廠裏的。
那天夜裏,大夫人又化成美麗絕論的少婦,開始找老師頭。老師頭雖知這少婦非是人類,但禁不住它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