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大喜,掏出二個銅钿付了。就打道回府。
這商人想,今年反正是虧死了。既然在神衣廟搖簽搖到個中上之簽,不妨搞點土産,碰碰運氣。當下打定主意。
時值秋未冬初,闆栗上市,“鬼叫崖”山區的闆栗特别便宜。才一個銅钿一斤。買它個一千多斤,近日有生意場上的朋友要發貨去爪窪國,順便搭他的船去碰碰運氣。于是他準備好一千多斤闆栗,順便船去了爪窪國。放到集市上賣。初來乍到語言不通。當地的居民問他多少錢一斤?他想在家一個銅钿一斤,在這裏就賣他個五個銅钿一斤吧!于是他伸出五個指頭。誰知道,那裏當地居民拿岀五塊銀圓,頓時把他驚呆了,當地居民見他呆若木雞。以爲不夠又加了一塊,就這樣這闆栗就按六塊銀圓一斤賣。沒幾天竟全部賣完了。他朋友船上的貨下完。商人就随船返回家了。
商人回到家裏,逢人便說:“神衣廟挺靈驗的。……”
時值王孝天中了狀元,官授廣東學道。省道看望奶奶,巧的是這商人是王孝天的鄰居。他也與王孝天談起這神衣廟的種種靈驗故事。王孝天心中納悶:這一帶原來沒聽說有神衣廟的呀?
第二天,那商人想:在神衣廟搖了簽,給生活注入了新的勇氣和希望,現在賺了錢,得去還願。于是備了幾樣水果,糕點之類。去還願。
王孝天爲了解開心中的疑問決定也去看看。他喬裝打扮,帶了書童乘了一擡轎和商人一起。到了神衣廟,王孝天仔細一看,心想:“那不就是獵人挖坑埋鐵夾的地方嗎?”
廟門上方書寫着:“神衣靈廟”四個大字。
進了大殿,王孝天分明看到自己的夾襖躺在佛櫥裏,和觀世音菩薩并列。他不覺啞然而笑。書童想說話卻被王孝天制止了。他想既然到了廟裏插燭,焚香也在所難免。于是他點燭焚香了,在觀世音菩薩前叩了三個響頭。準備打道回府。
商人則點了燭焚了香,在佛櫥前的供桌上擺上供品,叩了頭禱告說:“自今年生意虧本,二十日前在此燒了香叩了頭,正求了簽詩得了個中上之簽,說是求财到處都有,果不其然,自己的闆栗運到外面,賺了。現在來還願。”
這廟裏的主持就是當初埋鐵夾的獵人,他聽說商人今年生意虧本,自從早二十幾日在這裏燒香叩拜拜神衣和觀音菩薩,還求了簽,受到了神和菩薩的指點,賺了錢,現在來還願了。這是個現身說法的好機會。于是這獵人大施宣傳。
後來這獵人聽商人說,還帶了個新科狀元王孝天來這裏燒香,簡直把他樂壞了。于是他屁颠屁颠地,纏着王孝天給這廟大門口寫副對聯。
王孝天被副得沒法,想想自已的夾襖不禁失笑。于是提筆在大門口兩邊寫了。
上聯是:“真真假假認定是真就好,”
下聯是:“假假真真确信不假便來。”
這副對聯對仗工整,寓意深長。寫好後,那獵人纏着讓他寫上落刊,把名字寫上。……
從此,這廟名聲大振,方圓二三百裏的香客燒香,紛至踏來,這是後話。
陳小娃終于把神衣廟的故事說完。
金滿倉說:“這玄乎的故事,就這樣完了?”
“完了”陳小娃說:“你能說不玄乎嗎?……”
看看太陽也下去了。陳小娃歎了歎氣說:
“又一天過去了。”說着就和金滿倉把牛趕回家來。
吃晚飯的時侯,金滿倉發現作頭不在了。他知道,作頭肯定要把昨天和今天上午測字的情況,向他的朋友彙報去了。當然這事非同小可。從測字先生的口氣看出,這事非常重要,絕不可随便露半點風聲的。
卻說作頭自從和金滿倉白灘城回來後,他按排好長工們工作後自已再也無心思幹活了。現在他急于要把測字先生的意見跟朋友們彙報。免得出什麽意外。于是,他匆匆向朋友家趕去
那是夏未秋初的下午,夏日的酷暑還未散去。而秋老虎卻迫不及待地上場。他沒走多少路便汗流夾背了。于是他走到陰涼的山溝裏喝了口山泉,洗了把臉繼續上路。他爬過兩座山後才到了一個才四五戶人家的小山村。這四五戶人家都是他們的同伴。是來自各地志同道合的同伴。
這裏的房子也是他們白手起家搞起來的。房子一律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前面是練武用的平地,小山村裏養有七八條狗,都非常兇猛。
作頭一近村口,這七八條狗便竄了出來豎着毛狂吠着。他的朋友老林出來喝住了狗,領作頭進屋坐下。老林問:
“白灘城去了沒有?”
作頭說:“去了,剛上午回來,那個測字先生,有些本領。真的靈驗。他似乎也有點參透我們的玄機,讓我們别輕舉妄動。……”
接着作頭把測字的經過一一地向老林講述了。
老林大驚:“天下真有如此厲害的人?如能爲我所用。那麽,我們還有什麽辦不成的事呢?”
作頭說:“我已說了。我說:‘屆時如有用得着你的時候,請你出山相助,不知肯賞臉否?’他說:‘以後的亊以後再說,我們是有些緣份的。你們想搞的事待二十六個月後可以開始。’”
老林說:“如此看來,他似乎己答應了。”
作頭說:“他也屬于社會上的高人,講話圓滑得很呢,二十六個月後,社會上會有多少未知的故亊将會發生呢?誰也無法預料。所以他不可能答應。他隻是千叮萬囑讓我們按他所算的時間,二十六個月。在這期間,避免一切械鬥發生,切記,切記。……”
老林說:“在這時間段我們可以廣交天下豪傑,遍訪天下能人,勇士。前日有人跟我講離這裏有七八十裏地有一武士,武功了得,把說有一次下大雨竟拿人家的石搗臼當箬帽戴回家。”
作頭說:“這石搗臼至少也有五百斤吧?這也真是奇人了,這樣的人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