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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巫婆抓起王西成,把他扔進了龍潭。對童三靈說:“待會把他綁了。”
然後轉身問王北成說:
“你們還有誰想和我比劃比劃?”
大家面面相觑。
杜巫婆又問:“你們還有誰來和我一見高低?……”
杜巫婆見無人接應,彎下腰來伸出手臂一抓把王北成抓在手裏,王北成連聲叫救命:
“老神仙饒命,老神仙饒命!捏輕一點,唉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再捏輕一點,我受不了啦……”
杜巫婆說:“你不是挺威風挺牛皮的嗎?現在怎麽啦?你的威風跑掉啦,威風跑了,牛皮還在吧?可接下吹!”
王北仁說:“在下該死,有眼不識泰山,請老神仙高擡貴手,老神仙饒命!老神仙饒命,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杜巫婆哈哈大笑起來說:“放過你可以,但要給你修理一下,……”說着,在王北成的臉上吹了口氣說:“尖嘴猴腮,不好看,得修一修,”話音剛落,王北成的左鹼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王北成哭喪着臉說:“我的媽呀,痛死我了……”
杜巫婆笑着說:“這才有多痛?跟挨刀子差遠了,你要不修就算了,等着挨刀……”
王北成哭說:“那你來輕一點,……”
杜巫婆說:“重輕我知道,太輕了,兩邊的臉腫得不一樣大,那不就還來一下子?那樣你不合算,”杜巫婆說着掄起手在王北成的右邊臉上也狠狠地扇了耳光。說:
“你應該拿岀要把窩山夷爲平地的氣慨,男子漢麽,别學婦女那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的身子臭哄哄的也該洗洗!”說着,也把王北成扔進龍潭裏。
這時,童三靈讓人放三個炮仗。讓人把王西成、王北成從潭裏撈了上來,看看水也已喝得差不多了。讓人綁個結實。然後,宣布對他們圍攻了。
王北成,放在肚子裏罵娘着。心想:“他娘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涉淺灘遭蝦戲!’氣死人了。沒想到我王北成英雄一世,今天在陰溝裏翻船了!媽的,今後做人,怎擡得起頭?我張老臉往那裏擱?現在又把我和王西成從潭水中撈起來,看看他們怎樣把自已的人一個一個地剿滅。這一着他媽的太惡毒了,這簡直比死還難受!”
突然山下又殺上一支隊伍。沖在前面的還着扛着大旗,上面寫着:“白灘府橫渡自衛保家隊。”
看到這面旗幟,真讓王北成心驚!這些年來,橫渡村的自衛保家隊名震四方,一般的綠林好漢對這自衛保家隊敬而遠之,而且他們人多,團結,訓練有素。作戰勇猛。
王北成哭喪着臉,求童三靈放他的手下一條生路。童三靈說:“放他們一條生路可以,但必須繳械投降,而且你一定要親口對他們說:‘你們投降吧。’方可。”
王北成想:“這多尴尬!自已親自把他們叫來,讓他們跟着,打打殺殺,吃香喝辣,現在香的、辣的,沒讓他們吃上、喝上,卻要他們去投降!以後誰跟着你?還不如死了算了!”想着,拿了個主意,趁其不備,突向傍邊的一棵松樹撞去。他頓時額上血流如注,暈了過去。
童三靈讓楊族長帶幾個人,急救王北成,和看守王西成。自己指揮着隊伍繼續向王北成的人馬發起進攻。各個山頭的人馬往下沖,鄧大指揮着從下往上掩殺。王北成的人馬腹背受敵。個個哭喪着臉,呼爹喊娘,鬼哭狼嚎。
童三靈高喊:“繳械投降不殺、繳械投降不殺,頑抗到底死路一條!……”
鄧大那邊的人馬也高呼着:“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王北成的人馬見王北成被抓,自已人馬又隻有對方的一半,想想亊到如此田地,也就投降繳械了。很快大家見繳械投降後就沒事了,于是紛紛繳械投降。很快王北成的隊伍,四分之三都選擇了繳械投降。原來王北成的人馬大多是各村的地痞流氓。被王北成收羅一起的,他們這幫人腦子靈,反映快,會胡搞。所以,當童三靈一宣布:繳械投降,不殺!他們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這對他們來說,那是多好的機會!在目前的情況下,投降保命是最好的選項。當然也有一部分死硬分子,在王北成手下當二把手的慫恿下,誓死不投,帶着三四十人突圍出去,童三靈帶着人追去,被鄧大叫住說:“窮寇勿追,讓他們去吧。”
……
接下來,楊族長、鄧大、童三靈他們商量後續的事項。他們正商議着洞山村的童太公不放心,跟他的兒子一起過來了。
金郎中因有那麽多的幫忙的人,總該意思意思吧?所以他宰了兩頭豬,還買了些雞鴨要按挑宰殺所以沒有參加商量。
鄧大說:“投降了的就讓他們回去,如果他們中有人受傷的給他們敷上藥後,讓他們回去。這是我們出于人道。他們回去之後藥費自理,跟我們不搭介的。至于王北成,他是當事人肇事者不能放。還有王西成,他就是證據!這事必須由白灘府知府解決。”
童太公說:“如果要打官司,我衙内有親戚。說不定能幫上忙也未可知,……”
童三靈說:“我怕到衙門裏,我們赢不了。……”
楊族長說:“這事是王北成兒子先打他的,他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反擊的。”
童三靈說:“打官司靠的是證據,不是嘴巴說說就成的事。”
楊族長想:“這童三靈說的,的确有一定道埋。還是把金滿倉叫來問個清楚再說。”于是他就讓阿四去把金滿倉叫來。
一會兒金滿倉來了。他一進門就看見童太公,他跑過去摟着童太公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說:
“幹爹,想死我了,你都不來看我。”
“兒子,你惹禍啦?”童太公問。
“幹爹,我是惹事的人嗎?從小你就教導我:‘不要惹事,出了事,别怕事!’”
金滿倉流着淚,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滿身的傷痕呈現在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