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山生黑球,娃兒出世
鄧大翻開無字天書,扉頁上突然隐出了字:“機密藏書。勿視他人。天機勿洩。”
他又翻開一頁隐出:“遇急打開。”
楊老忠正說得高興,冷不丁小王冒出了一句話來:
“我……我……原來都認……認爲科學……學家的腦瓜發……發達,現在我終于明白,我們……們的楊老忠不會差……差如科學家的,那麽多……多多的故事,都記得那……那麽清楚,……”
楊老忠笑着說:“你說我的記憶力好真被你說着了,但接下去的故事那就可能要差一些,主要是裏面的有些人物涉極到我祖上的親人,我爺爺不想說,我小時吵着要我爺講,他才斷斷續地從他的嘴裏挖出來,根據記憶連接了起來,不過故事倒都是真實的。可能會掉了不少,如果你們日後發現了不同的故事,請予以見諒。”
這時小王又張着那張喜講的嘴想說。我對小王說:
“你就少說兩句吧,每當我們聽得入味時,你都會插一扛子,實在乏味!”
小王有點不高興說:“好、好,我……我以……以後都不……不說,好吧。”
楊老忠笑着,在自已的杯子上又加了酒,然後,挾了塊肉往嘴塞。小楊說:
“爸你已醉了,少喝一點。……”
楊老忠笑着說“我沒醉,這點酒我還是能對付的。”說着他又喝了口酒接下去講:
那時侯,宗族觀念特别強,一般一個村就一個姓。但也有例外的。窩山村就有一戶姓金的。傳說是那一年盛行瘟疫,疫情很嚴重一家子染病十有九八。那年安徽鬧饑荒,有一年輕人逃荒到窩山村村口,實在走不動了。就村口那戶人家要些吃的。那家一共才四口人,四口人都病倒了。那家主人見,這年輕人來要飯,就說:
“我們這裏是傳染病,你不怕染上的話,飯你就自已做吧。反正我們都快要死的人了,缸子裏有腌臘肉,你自已看着辦。”
那年輕人見自己也已餓得差不多了,管不了那麽多,先把肚子裝飽再說,于動手洗米做飯。切肉燒菜。不一會,飯萊都好了。這年輕人給主人家先盛上一碗飯一碗菜,送過去,主人說:
“你先吃,待會給我們煮些稀飯。炒些素菜。”
于是他吃好飯,裝飽了肚子,頓時來了精神,給這家主人煮了一鍋粥。給他們每人盛上一碗,他們免強吃了一點。這年輕人想:“爲了吃餐飯把命搭進去也不合算。”好在他祖輩是郎中,在家鄉一帶被譽爲神醫。而随身帶有藥丸,專治瘟病邪氣,他自已服了二顆,作爲預防。接着,他給主人家都把了脈,給他們每人也服了兩顆。沒想到,第二天這家的病人的病全好了。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大家都來求藥,他就按每人兩丸計算,隻夠半村服用,好在他又懂草藥,于是上山挖藥。熬成藥湯給沒領到藥丸的村民喝,說來有些怪,隻要喝了金郎中藥湯,或吃了金郎中藥丸的,馬上就好。那一年瘟疫窩山村吃了金郎中的藥,沒失一個人。
村裏的族長和太公看他勤快,且又有些醫術,也有心想收留他。
那天,族長和太公過來看他問道:“郎中貴姓大名?”
那年輕人道:“免貴姓金,江湖上人稱金郎中。”
楊族長問:“家裏還有啥人?”
金郎中道:“母親早亡,父親前年作古。家裏已無啥人了。連年饑荒,漂泊到此。”
楊族長說:“如不嫌棄就在此落戶怎樣?“
金郎中說:“如能在此落戶求之不得,可以免除漂泊之苦。”
就這樣,金郎中從此在窩山村落戶了。金郎中人意好,爲人也勤快,後來經人介紹娶了本村楊老大的女兒爲妻,後來就有了金滿倉他爸。金郎中把他取名爲金思楊。
金思楊七歲上金郎中教他識字,他天資聰慧,過目成誦。到了十三歲上,便跟着他爸學醫術。此時金郎中在‘鬼叫崖’山麓少有名氣。而且又有了金思楊的助手,于是生意越來越大。有時金郎中忙不過來,就讓金思楊代爲出診每次都幹得不錯。到了十八歲上便能獨擋一面。但金思楊有一缺點,愛交朋友,而且出手也大方。朋友多了,生意也多了,但收入不見漲反減少。原來金郎中爲人善良,每次出診給人看病碰到窮人不收錢,碰到朋友也不收錢。
十八歲的下半年,金思楊經族長作伐與洞山村姑娘童青蓮結婚。童青蓮母親體弱多病,而且童青蓮的父親在她幼時就撒手人寰。一直以來就母女兩人相依爲命。現在雖結婚,但童青蓮依然在洞山村爲多,因此,金思楊也跟着在洞山村住。閑時到屋後的虎山挖點蘭花,種種。不久童青蓮便有了身孕。有身孕後,這童青蓮更依着她母親。轉眼間便要到十月臨盆的日子。一日風光日麗突然天上飄來一團黑雲,頓時雷電交加,看看馬上就要下雨。有幾過路的客人馬上躲進村口的廟前的路廊。隻聽天上突然一聲巨響。頓時大雨傾盆。對面的虎山屁股突然裂開,裏面滾出一個黑球,繼而虎山的屁股很快地合了回去。這黑球慢慢滾出三四丈,再滾下去就要到下面的房子了。有兩個洞山村村民也躲雨,他們說:
“再滾下去那不是童青蓮的房子嗎?”大家都爲此捏了把汗。
沒想到這黑球滾出三四丈後,再翻了個身停了。大家都舒了口氣。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這事馬上傳遍了全村,傳到德高望重的童太公耳朵裏,他說:
“看來我們村這次真的要出人物了!我們村都等了上千年了呀。”
是夜,童青蓮的母親躺在床上,想想有些後怕:要是那石球滾了下來這個家豈不完了嗎?想想自已孤女寡母,支撐這個家,不知流了多少淚,哭暈過多少回……她想着突然人們紛紛逃竄,她看時門外沖進一頭吊睛黑額的黑虎,她想趕它走,怕它咬人,不敢趕它。它進屋後象回到自已的家,伏在那裏。急得她大叫,醒來原是南柯一夢。
她起來,見窗外火紅火紅,女兒房裏傳來喊肚子痛,她推開女兒的房門隻見滿屋紅光,紅光是天上的紅霞,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女兒見母親進來,訴說着痛苦,女婿在團團轉。
她說:“我去叫穩婆接生。”
一會兒穩婆來了,見滿室紅光暗暗稱奇。雖是天上紅霞,但半夜三更那來的紅霞?一會兒她便順利地接下了一個胖小子,小傢夥肥頭大耳,哭聲宏響。穩婆說:
“接生過幾十年這次碰到頭一回。滿室紅光便是不同凡響!此兒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