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鄧大要了蟒蛇的所有銀庫裏的帳簿。看了看帳目還算清楚。也沒發現修改了痕迹。資金進出也少，有的幾乎全年都沒有。由于曆史的觀念造成蟒蛇的業務往來更加稀少。但作爲銀庫儲藏金銀卻也未償不可。

鄧大看帳目沒問題，就讓蟒蛇近日抓緊把所有金銀清理統計出來。

鄧大、大周、小周、童三靈、鄧二、杜巫婆、一行見諸事都已辦妥，便也就要打道回府了。蟒蛇見他們要走了，攔住他們說：

“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想說，但都沒有機會，今天，既然你們都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要說了。從這裏再向下走半裏地有條暗河。從這條暗河可通向洞外。陳大将軍都從這條河裏進出的。這條河裏原來魚類不計其數，吃不完的魚類，吃不了的對蝦。但近年來魚類逐年減少，經常食不果腹。我想必有緣固。我現在倘能吃到小魚小蝦，倘若這暗河之中，出一物件來，他日長成氣勢，我還能生存否？”

鄧大說：“弱肉強食，自然法則。你盡可放心，連你都擔心生存，那麽兔子、山雞、野鴨、老鼠之類他們怎麽辦啦？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我們下去看看，下面究竟住着舍東西。也未尚不可。”

鄧大說：“水底下什麽東西還愛吃魚？”

大周說：“愛吃魚的東西多得去了，就近的講吧黃鳝它也吃，但，吃得不多。吃得多的有一種象人一樣的東西，有手、有腳、也有象黃鳝樣的尾巴但它不長，有鱗。，腦袋瓜還挺靈光的，會思考，愛吃魚。我們通常稱它爲水怪。這東西通常會住在陸地上，但住在水下也有。還有一種象鲶魚一樣的東西，鲶魚沒鱗，但它有鱗，會吃魚且兇猛。不知道會是那一種。”

鄧大說：“杜巫婆跟童三靈不會遊水，就打個幫手，大周、小周、水性很好，鄧大鄧二次之。大周、小周、鄧大、鄧二他們先在河底從這頭摸到那頭，再從那頭摸到這頭，都沒碰到什麽，魚群也幾乎少得可憐，大周、小周沿着河岸走了好長一段路，從地形看來這，一帶的确不适合魚群聚居，或遊弋。這一帶是暗河盡在山洞裏流淌着，水流湍急。的确不是魚類聚居的地方。

他們到了下遊一個地方，小周說：“這個地方是魚類聚居、建窩的地方。”

他們一看确實魚兒成群。

小周說：“水怪也确實住在這裏。它們的窩建在岸上。岸上有塊平池，他們建有三間平房。”

那天他們去了那裏，一個老頭兒面容清癯正坐在家門口，見他們來了問：“客官有何見教？”

鄧大問：“你們家共有多少人口？”

老頭兒問：“是查戶口那？還是别有所圖？”

鄧大說：“随便問向。”

老頭兒說：“那我也随便說說，有娃四個。我們大清子民，賭不來、嫖不幹；搶不碰，盜不玩！靠自已雙手競競業業，在這前面飼養魚類，維持生計。四個兒子整天泡在水裏，喂食時，自已不吃先讓魚兒們吃！”

鄧大說：“你在這裏飼養魚類，可有手續？……”

老頭兒說：“我們都是大清的子民，雖然種群不同，類别不一，但世間萬物俱以理字立足！難道理現在在自家田裏種水稻、種麥子要審批、要手續？那你拿出大清法律來，我祖祖輩輩生長在這山洞裏都十幾代了，現在養點魚蝦自給，與世無争，反而犯法了？這官司無論從陰間打，或從陽間打我都奉陪到底！

鄧大心想這老頭兒看來有點來曆，但話既已出口也隻有硬着頭皮了。說：

“随你的便，到陰間也行，在陽間更行！……”

老頭兒說：“這可是你說的，沒人逼迫你吧？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先告你，不過，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别過好！老實說，你這點小九九能逃過我的眼睛？你爲了霸占庫銀(1)私自委派人員爲銀庫負責人；(2)爲了霸占庫銀濫殺蝙蝠精；(3)私自放跑盜竊庫銀的鄧小亮，使其攜帶金條及元寶。(4)身爲陽間道士卻去騷擾陰間鬼市，使閻王面上無光，地府蒙羞！(5)身爲道士，不以道教戒律爲念，**寡婦；(6)放縱弟兄鄧二，人鬼通婚，以亂法度。……還有好多，我也不想更多舉例。大家要過就好好過，不過，大家都别過！”

鄧大心想道：這老頭兒爲啥那麽清楚？是什麽人？什麽來曆？他頓時傻了眼。大周見不是頭路，趕緊出來打圓場說：

“大家都是江湖上人，低頭不見擡頭見，大家都留個面子，大家都給我一個面子，到此爲止。都不要說下去了。……”

老頭兒說：“現在不是我要把他怎樣，而是他不想給我活路，我是被逼上梁山，無退路了。”

這時小周出來說話了：“常言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鄧大法師也别太執着，他自家養殖魚蝦，不影響東家，亦不影響西家，自給自足，自力更生犯那條王法？别人無法幹涉！”小周說着又對老頭兒說：“鄧大他也身不由己，有些事他必須站在道義上講，有的是不得不講，正象你的事，先是他不知道你的情況，有人反映，他也必須講。但當知道你是自己養殖，别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麽。所以這事到此爲止。老話講：‘打出朋友，好出怨家’。雙方相互尊重，今後定爲好朋友……”

老頭兒說：“看在大周、小周面上，我自然不跟他計較。我這人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鄧大法師以後不必跟我玩陰的，你連我啥來路也不知道，你怎麽跟我玩？我自幼從師學習周易八卦，練就未蔔先知的本領，這裏的人我們雖然都素昧平生，但是你們的來曆，名字是很清楚的。”

老頭兒說的人們将信将疑，大周、小周他們都不太信。于是老頭兒說：“我可以講但涉及天機、隐私的我隻能說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