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有一仰天洞深不見底。
“這山頂三面峭譬,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是鬼叫崖山麓西南餘峰。當年方臘兵敗,把不計其數的黃金,白銀珠寶等寶貝扔入這仰天洞内。一把火把銀庫的屋燒了,也未見方臘守銀庫的将領兵勇下山。有人說,他們也進入仰天洞内了。當然這些都是傳說而已,真的怎樣誰都不清楚。是謎一樣故事,謎一樣的傳說。這僅僅是個傳而已但你阿公立意要去,他說:‘橫豎都得死,不如去碰碰運氣,要是碰上了,那就時來運轉了!’第二天剛放光,你阿公就挑着一擔繩,背口大砍刀上天洞山了,我不放心,急去叫了幾個我老公很要好的朋友,讓他們跟着去。
他們追到天洞山,你阿公己下洞去了,一擔繩子都己全放下去了,他們站洞喊了半天,沒有回音,拿塊小石頭往洞内扔,老半天才聽到回音。這樣的地方誰敢下去?大家也就回來了。
阿婆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停了一會她接下說:
“第一天,我在極度恐犋中度過,等到太陽下山也不見你阿公回來……第二天,我一直站在村口等着你阿公回來。從早晨站到天黑,沒見你阿公的影。……那天夜裏,我未合眼,腦子裏盡想想着你阿公對我的好,雖然他好賭。但對我卻是一往情深的。第三天,東方才露出魚肚白,我我就站在村口等了,眼巴巴地一直看到夜幕降臨,我終于失望了。那天晚飯,我沒吃。躺在床上哭了半宿。半夜漸漸進入夢鄉,這時,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我爬起來開門,是你阿公回來了,我點上燈,你阿公人瘦了一圈了,兩眼深凹着,抱了三個大元寶回來了。我打了幾個荷包蛋。他吃了倒頭便睡,我收拾他的行裝,發現大砍刀已砸了兩個大缺口,刀柄上粘滿了血漬。……”
他整整睡了一天。第二天,他起來,把元寶兌換成碎銀,把所有的欠款還了。
我跟他說:“咱以後就不賭了吧?好嗎?”
他點了點頭。
後來,我問起他下洞的經過,他總是避而不談,所以我也不好追問。
過了幾個月,他慢慢地開始賭了,沒過多久他把家中所有的銀子拿去賭了。結果又輸個精光。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傻呆呆坐在那裏,悶心不響。
吃晚飯的時侯,他說,明天又想去天洞山了,我沒同意。我說:
“你在洞下三天多,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樣過來的嗎?……”
他說:“就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賭了,你相信我。這次我叫了個夥伴,兩個人一起—,有事也有個照應,膽子也會大許多的,……”
我拗他不過隻好由他。況且,這次有同伴了,我自然也放心許多。
然而,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沒回來。
到了第四天,我和那個夥伴的老婆一起,去了天洞山,到了晌午時分我們到了天洞山洞口,那根繩子還拴在那塊大山岩上。我們朝洞口大聲喊他們的名字,杳無音信。我往洞裏扔了塊石頭,老半天,才傳來回聲……不一會從,洞裏飛出一隻蝙蝠……
她們對着洞口,叫着喊着,哭了。
看來,這事情渺茫,得很隻得回家。……
阿婆終于把阿公好賭的事說完。
鄧小亮眼睜得大大的問阿婆說:“阿公第一次下洞爲啥能抱來三個大元寶?而第二次二個人偏偏回不來?是否是人太多的原因。”
阿婆說:“這也不好說,畢竟我們都未在現場,不好妄斷。”
一轉眼便幾十年過去了,幾十年的日日夜夜的翹首以盼,幾十年的日日夜夜的失望,鑄就人生的年輪。阿婆也從二十幾歲小媳婦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婆。
鄧大想而今天就鄧小亮的兒子交鄧族長夫婦帶阿婆協助,田青青也不會不同意的。這事也算暫時妥了。以後還會有事的,清官斷勿家裏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這裏的亊隻要田青青不出來惹點事基本上不會有亊的。
于是準備先去陳家灣村看看,老頭兒這獾精的大兒子送回去了沒有?還有他們在鬼市裏收管理費的事停止了沒有?等等。于是鄧大告别了鄧族長一家及阿婆。
鄧大帶着鄧二和杜巫婆。騰雲駕霧向陳家灣趕去。須臾之間,他們便到了陳家灣。大周、小周把老頭兒的大兒子送回去了。于是鄧大讓鄧二和杜巫婆一起先在陳家灣,自己一人去鬼市看看。
鄧二也想去說:“哥你一個人去尚若碰上事兒,沒個照應我不放心。想一起去。……”
鄧大說:“那女鬼還在做生意,我怕你去了藕斷絲連,死灰複燃。所以你還是别去。要去就讓你嫂子杜巫婆去一般不會有事。”說着和杜巫婆一起去了鬼市。
到了鬼市,跟鄧悠青、陳光明碰頭了他們說:“這幾天倒安靜了收管理費的事再也沒發生。
既然沒事了他倆也就回陳家灣了。
他倆剛一回陳家灣。鄧二就說:“鄧家岙的鄧小亮上天洞山下天洞了。”鄧族長瘋了似的。剛一到這裏沒說幾句話,就風風火火地趕回去了。
鄧大說:“既然族長親來說,足見鄧族長對此事的重視,但是這仰天洞深不可測測,下面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稍有不慎,便會遺恨終生。此事當和大周、小周商量,聽聽他們的意見。”
于是他們找了大周、小周、還有童三靈。
大周說:“地下的事難以預料,隻有下去了才能知道。現在鄧小亮已經下洞了,下面兇多吉少我們應當帶着武器,幹糧,立即下洞。”
大家見大周講得有理,立即集合人馬。大家飛向天洞山。他一行大周、小周、鄧大、鄧二、童三靈、杜巫婆共六位。由于來得急大家都沒帶幹糧,于是鄧大詐杜巫婆去山下小鎮上買些餅幹之類,以備不測。
接着,大家都作法飛進洞去,鄧大在前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