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巫婆笑着說:“你剛才的威風都去那兒啦……”
鄧大說:“說吧,那裏的妖魔,在這裏興風作浪,免得我動手!”
大當家的說:“老神仙息怒,小的是麻山人氏,隻因天時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百般無奈之下,出此下策。”
鄧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在騙三歲小孩呢?……”
鄧大說着,拿出桃木劍向那大當家砍去。那大當家不慌不忙抽出雙劍慢慢退出市場,就在市場外的空地上一場好鬥!
鄧大從武功上看這兩人不相上下。但是做任何亊都得靠悟性。鄧大見一時間勝不了他,賣個破綻,往西面明開闊地跑去,那大當家的不知是計,從後面緊緊追了上來,本來鄧大想從懷裏掏困仙網,因爲困仙網頭留有兩條繩子,沒想到,掏出來的竟是一條極普通的繩子,繩子既己拉出來了,他飛快地向那大當家的抛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大當家的見繩套已在頭上了,大驚,忙把頭一偏,這繩沒套住他的頭,卻套住他的左手上,鄧大用力一拉,那大當家的一個踉跄,險些摔倒,急忙用劍砍斷繩索,得以逃脫,他不敢戀戰急忙向麻山逃去。
鄧大也不追趕,回身來到杜巫婆那裏,那個二當家還跪在那裏,鄧大和杜巫婆把二當家的綁了,渾身貼滿着符咒。把這二當家交陳光明看管。自已和杜巫婆作起法來,駕雲騰霧向麻山奔去。
須臾之間他們便到了麻山。麻山,地處“鬼叫崖”山麓的最北端,那裏才十來戶人家,都是安份守己的百姓。談不上什麽大當家二當家之類。看看沒什麽苗頭,準備打道回府。
正想回府,突然頭上漂過一朵祥雲。鄧大一看見這種雲漂過對杜巫婆說:“這山頂一定住着道家修行之人,當年在龍虎山學道,一天到晚都被這種雲所籠罩,有高人來訪,來,駕着這種雲來;走,駕着這種雲走。
杜巫婆說:“我們變成小鳥或者其它小動物。上去探個究竟如何?”
說着兩人變成山鷹飛了上去。
那山頂果然是個好去處:山頂上長滿了奇花異草。到處都點綴着玲珑的奇岩怪石。千年古松千奇百怪,上面掛滿着蒼藤。雖然天時大旱,但這山頂上到處都伴奏着山泉的樂章。
一塊突兀的巨石橫向生出,石傍一邊一棵長着古松,古松枝桠上掛着碧色如玉的藤蔓。誰也料不到巨石下面,兩棵古松中間的藤蔓裏是個洞府!他倆進了洞,光線是從傍邊的窗戶裏射進來。所謂的窗戶,那就是岩壁上挖出來的岩洞。站在窗戶邊向下看,原來,窗戶外面竟是峭壁。
山洞内坐着一個老頭,鶴發童顔。傍邊坐着與鄧大打鬥過的所謂大當家,隻聽到老頭說:“怎麽不見老二了呢?”
大當家的說:“老二今天被幾個朋友請去喝酒去了。”
那老頭兒說:“今天我們這裏好象有客人,先準備些酒菜吧。”
大當家的說:“客人應該有,但還未到吧?”
老頭兒說:“已經到了吧。……”
一會兒,有喽啰來報說:“二當家回來了。”
果不其然,二當家風風火火地跑來說“今天好險那,幸好我機智假裝老實,取得他們的動情。我趁其不備逃了回來。”
“論勇武,論兩軍交戰決斷老二不如老大。論機智,論計謀,論謀略,老大不如老二,都說說吧,你們兩個都談談談對今天的事兒看法。老大你先來吧!”
“今天的事兒,我發現對方的武功也隻是一般,但再後,拿繩子套我,這是他的失着,明知是套不住的而爲之,這是他失算的地方,再一個拿個普通繩子既然捆我不住,而又捆老二,實在是判斷上的錯誤,明知故犯。那兩人是糊塗蛋。”老大說完喝了口水。
老二說:“有的事兒是不可思議的,他竟然把我綁好交給兩個鬼魂看守着,這真讓我心裏不爽!他太小瞧人了嘛,老實說,這兩人活着都未必能看住我,而死了的鬼魂來做我的看守那不是在罵我嗎?我想,他們可能有更讓他們焦急的事。或許他倆己來我們這裏了也未可知。”
那老頭兒突然說:“老二分析得對,他們倆個己經來到我們這裏了。所以我們要作好随時戰鬥的準備!我倒要看看這兩位,今天有多大能耐,出這洞府!”
鄧大聽了老頭的話,大吃一驚:“莫非這老頭是蜘蛛精?如果真的是蜘蛛精那麽麻煩就大了!不會是蜘蛛精,是蜘蛛精還怕沒有吃的,跑到鬼市收保護費?在這漫山遍野裏一撒網,蜘蛛們那一天斷肉!那一天愁吃,愁喝?不象,可能這洞暗設機關,處處陷阱?這倒有可能!……”鄧大正在沉思着,突然這老頭兒又發話了:
“出來吧,藏是藏不住的,你們也知情識趣些,别惹得老子不高興!咋,不想出來?小的們,把鐵門給我先關了,我就不信讓他飛了不成!”
鄧大心想:“這老東西究竟有多大法力,自已根本不知道,怎麽跟他玩?常言道:‘知自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于是他變了隻蚊蟻,飛到那老頭的頭上,趴在那裏。心想今天事兒多,整天都瞎忙着,憋着一肚子屎,現在稍閑,就把這屎先排了吧,”他飛到老頭子的腦門上,那塊地方因老頭子謝頂而顯得整潔,他平常就喜歡在這樣的地方排屎或撒尿,他在那裏排完屎,又撒了一通尿,心裏感覺暢快多了。
這老頭兒皮膚似不太靈敏,但嗅覺還算不錯。他馬上發現了臭氣。他問:
“今天輪到誰打掃衛生,咋有屙的氣味?那麽難聞!”
老大說:“今天輪到打掃衛生的他家臨時出了點問題,請假了”。
噢,怪不得有屙的氣味。……嗯,怎麽我們這洞頂浸水啦?怎麽額頭有水呀?
鄧大、杜巫婆偷偷地笑了。
鄧大和杜巫婆見是這樣老頭兒我們還怕他啥呢?但究竟是啥東西終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