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大見不對頭,攜帶鄧二沖出去,作法向天台山國清寺逃去,到大休那裏暫避風頭。
卻說陳家灣的陳員外,見村裏近期事情發生太多了,在這妖魔橫行時代,尤其在這鬼叫崖山麓,一個村莊裏沒個會武功的,很容易受受外界的欺負,所以他很想在村裏辦個武舘。現在所好的武師有,大周武功造詣很高且深藏不露,小周年輕有爲武功極高非常人可比。還有童三靈、杜巫婆等,都是非常不錯的教師。
一日,陳員外置辦了一桌酒席,宴請大周、小周、童三靈、杜巫婆等人,感謝在上次械鬥時,對陳家灣村的支持與幫助。
席間陳員外提岀想開設武舘的想法,大周說:“習武收徒有個不明文的規定,好沖動的人不能收,品德不好的不能收,開武鍹要的人員要多,在鬼叫崖山麓妖狐鬼怪多,容易混進壞人,緻于收一兩個知根知底的,做徒弟就行了。自古以來收徒弟都是頭等大事,所以都要慎之又慎。
童三靈說:“前輩擇徒要怎樣的條件?人生不易,鬧蕩江湖,碰上可以投奔的好難,能碰上真正的師傅更難!……”說着竟滴下淚來。
大周說:“說起條件,這可分成兩種,一種是先天條件好,就是說是這人前世有就功德很小就被人推薦,而且這樣的人不能推委因爲他是上……”他說到這裏嘎然而止,他瞟了小周一眼接下說:“這樣的人,處處能逢兇化吉。暗中助他的人很多。還一種是全靠自身的努力,且腦袋瓜靈活,品行好的是首選條件。”
童三靈說:“如我目前的情況夠不夠入選條件?”童三靈喝了口酒,借着灑勁壯了壯膽問。
大周笑着挾了一塊肉說:“你猜猜,我會不會收你爲徒?”
童三靈挾了塊豆腐笑着說:“收了不失爲一位具有遠見的有眼光的師傅!不收亦不失爲一位精明幹利的師傅!因爲我們畢竟初交。”童三靈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聰明,不同凡響!我今天就收了!”大周說。
童三靈見大周已答應,趕緊起來走到大周面前,跪下說:“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說罷叩頭如搗蒜,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爲尋師學藝,曆盡千辛萬苦今日終于尋到,竟放聲大哭起來。
衆人都說:“今天既已找到該高興才是!别哭了,别哭!”說着把他扶了起來。
大周說:“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裏。在這‘鬼叫崖’山麓,我看上的有二人,一個就是童三靈,另一個是小狐,這二人是将材,這次搞出兩個鄧大來直至現在,那個真的那個假的你們都還沒搞清楚,”
杜巫婆說:“假的己被我們打跑了,現在跑得無影無蹤了……”
“你們是幫着假的,打真的,他們一定跑到天台國清寺大休那裏去了的,等待時機,鄧大真假會發生多次交鋒的,你們最好誰都别幫。因爲那個真那個假你們搞不清。”
大家都說:“你說了我們注意些就是了。”
“哎,這小狐,有點可惜,這麽好的頭腦竟用在偷雞摸狗身上……”大周歎息着。
……
從此童三靈就跟着大周。大周白天田間勞作,夜裏傳授武藝。偶爾大周田間較忙時,童三靈也會去幫着幹的。
卻說鄧大鄧二逃到國清寺大休那裏。大休見他倆狼狽不堪,問道:“你倆這是咋啦?”
鄧大說:“一言難盡……”說着将這幾天的經曆對大休說了。
大休說:“你在處理小狐的問題上有不當的行爲,可能有些過份,……而使他也燒掉你的房屋,而且冠冕堂皇地燒了。”
鄧大說:“現在轉眼就要到農曆七月半了呀,貧道這段時期接下好多道場,都是七月半前的事,這眼前結的事,都無法解策。”
在浙東,農曆七月半是鬼節,家家戶戶都要給死去的親人燒點紙錢,念上一些《壽生經》、《金剛經》、《往生淨土咒》、《天赦大會》麥杆草。然後燒五個葷素不一的菜供請一下。然後把紙錢,冥币、念了《壽生經》、《金剛經》、《往生淨土咒》、《天赦會》的麥杆草燒給死去的親人,權當錢币,讓亡靈在陰間化銷。而家境好的,有錢人家,則就做個道場什麽的。
大休說:“該做的事你還是要做,你的道場定的幾時做老衲也去看看,……”
“如能得大師相助,實乃貧道之幸,不過這小狐近來又拜紅頭老将爲師,據說紅頭老将武藝了得,在這‘鬼叫崖’山麓,陰陽兩界,均無出其右者,這次尤知府的尤老太太六十大壽,他也參與其中,單靠小狐,定不成氣侯。”鄧大說。
大休說:“紅頭老将,不足慮……你這次回去叫上原來的夥杜巫婆,童三靈等人,再叫上幾個和尚,先搞着。毎次做道場時,先焚香告知,你接下便放心大膽地搞把,我會時刻關注着的。”
第二天,鄧大、鄧二告别大休,回到自已道觀。讓鄧二看家做飯,自己通知各家做道場的日子。再通知各位和尚,各位巫婆,……
轉天,鄧大開始做法事,一切都很順利。圓滿結束。
再轉天,鄧大亦未見小狐和紅頭老将出來搗亂,心想,他們氣也出了,還能搗啥亂呢?這一天竟也很順利地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鄧大預感到有些不對勁,似乎要發生點事來。他早早地起來焚了一注香把這裏的情況禱告了一下。
到巳時鄧大念佛經、念道教咒語正起勁時,外面來了二個要飯的叫化子,一老一少。其實要飯得趕時間。巳時時辰,早飯已過,中飯尚早。鄧大一看知是找薦兒的,沒搭理他。他也不啃聲,拿出口破碗來,往門口一放。用打狗棍在碗上一晃,這碗竟把門給堵死了。這時他卻開始說話了:“這回可是真鄧大麽?還是假鄧大!”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鄧大說:“你今天是來要飯的,還是找耍子……要飯尚早,找耍子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