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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狐和紅頭老将趕到。初步的了解了一下,雙方的太公就宣布開始。黃石山村、黃石灣村的人在小關阿波帶領下出場了。
先上場的是老狐,他拿着紅頭老将交給他的一口破碗。往地上一放說:“這裏的一切糾紛都因水而開始,你們陳家灣的,誰用水把這口碗裝滿就算是赢了,裝不滿就輸了……”
陳家灣這邊人面面相觑。大周說:“裁判,我認爲這樣似乎不太完善,如果這邊裝不滿,就這不滿的水,在相同的時間内由他們那邊掏幹,如果在相同時間内掏幹,那麽平手;要不了那麽多時間就掏幹了,那麽他們勝出;如果相同時間内掏不幹,他們輸了。這樣可否?”
這倆裁判對大周說:“你說的很合理,也很有說服力,就照你說的辦。”
大周認爲,爲這樣的事械鬥無任何意義,輸赢更是無聊之舉!但是村民們個個都是大腦簡單好沖動,所以他設法大家都無輸赢,械鬥對誰都不好!但一點都沒吵架沒有械鬥似乎也不行,也解決不了事情,雙方都會認爲自己虧了。也隻有通過一系例的争鬥後,慢慢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和錯誤,從而加以糾正,社會也是這樣發展起來的。
大周見裁判和械鬥雙方都認可。于是讓童三靈上場,可是這口破碗他早己領教過。看似其貌不揚,但是裏面的乾坤大着呢。因而猶豫不決。大周說:
“你就放心大膽上吧,一切有我呢?”大周說。
“可是從那裏拿水呢?”童三靈說。
大周悄悄地對他說:“由你,我可以把水潭搬過來,也可以把水桶搬來,裏面的水都取之不盡!”
童三靈知道現在己碰上真師傅了。該好好把握的時侯了。于是他爽快地答應了。并讓他拿水桶來,一個勺子。他開始舀水往碗裏倒,他使出了全身的解數,碗裏的水都隻一點點,紅頭老将和大周的雙眼都緊緊盯着碗裏。那大周說:
“昨夜沒睡好,可能感冒了……”接着打了個噴嚏。
不經意間童三靈發現碗裏水已有半碗了,童三靈頓時來了精神,舀水的速度更加快了,但也不見滿一丁半點,大周說:
“感冒了實在難受……”說着,又打了個噴嚏。
沒想到碗裏的水竟八分滿了。童三靈知道這是大周在幫着。有這樣滿因該不會怎樣難堪了。沒多久,裁判宣布時間到了。
大家過來一看,有八分滿了,這個成績應該還算不錯的。
接下輪到老狐上場向外舀水,看老狐的樣子也使盡了全身的解數,想想,紅頭老将,也在暗中用力,但也未見成效,碗中的水,未見滿,也未見淺下。紅頭老将的臉開始漲紅起來了。但亊實面前他也奈何不了。可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看看快要結束的時侯到到了,大周說:
“感冒了想喝水”說着從腰間摘下葫蘆喝起水來。
老狐發現,就在這不經意間碗裏的水淺下去了,但還有三分滿的樣子。這就讓他看到新的希望。
但時間很快就到了,老狐發現碗裏的水再也沒淺下去,這非但讓老狐忿忿不平,就是紅頭老将臉上也開始挂不住了。但沒辦法,這可是自已定下的,怨不得人家。
這紅頭老将可不是輕易就認輸的角色,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态,他拿出放在貼身的一個小瓶交給老狐,還有一個布袋。這兩個東西對童三靈來說并不陌生。瓶是混天水瓶,這布袋是聚煙袋。
這邊大周見紅頭老沒有息事甯人的意思,心想一切順其自然。于是他把童三靈和小周叫到跟前說:“我這裏有兩件東西,一件是一塊二尺見方藍色的布,另一件是一口盆,非常精緻。那塊藍布他交給童三靈,他說待會如果老狐拿聚煙袋噴煙,你就用這塊布抛向空中口念咒語,聚煙袋所噴的煙自動的被這塊布吸光。直到他袋裏煙噴完你都别停,他的聚煙袋自然從此失去作用。這塊藍布自然會飄回你的手中。說着,在童三靈耳邊輕輕傳授咒語。
接着,大周把那口盆交給小周說:“待會,老狐如果拿混天水瓶放水,你可用這口盆子,口中黙黙唸着咒語,他的混天水瓶裏的水全部倒光它都不會滿,隻要你不停地念咒語,他的混天水瓶從此就報廢了。”大周說着,拿起這口盆子,一吹氣,這盆子就大起來,再吹,再大。大周說:“這東西大到無窮大,可以與天地共大。想讓它小隻要一吸氣就變小,再吸它就再變小,小到可以藏到耳朵裏。這盆子叫‘混天盆’”說着,在小周耳邊輕輕傳授咒語。
卻說紅頭老将見第一場比試下來已輸,因而心中不爽,好強的個性,使他耿耿于懷,在這鬼叫崖山麓來說,還沒碰到過比他厲害的。而今他媽的還未動手就輸了,這真讓他有忿忿然了。看來換一換有必要。于是他又振作起來,對老狐說:“用聚煙袋把!”
老狐提起聚煙袋開始放煙了。
老狐打開了聚煙袋的開關,頓時四處煙霧彌漫。童三靈急忙口念咒語把藍布抛向天空。可是這塊布對這煙霧根本不起作用,眼看着人一批批地倒下。童三靈馬上從希望的頂峰跌落下來。這時,大周急忙從身上又拿出一隻口袋,口中念念有辭,一會功夫,這些煙霧被全吸入袋中。大周沒放松繼續念着,突然“咚”的一聲,老狐手中的聚煙袋被吸進大周的口袋裏。煙霧散盡,地上躺着全是被煙暈的村民。童三靈看看參加械鬥的村民有一半被熏暈在地上,童三靈組織人們背的背,擡的擡,想把暈倒在地上的擡回村裏。
對方小關阿波見童三靈的人馬銳減起了殺心。指揮着人馬掩殺過來。童三靈看着自已的人馬不及小關阿波的一半。不能硬拼隻得先退回村裏再作計較。回到陳家灣早有陳員外接着。小關阿波掩殺到村口,裏面炮仗聲大作,殺出一支貌似天兵天将披頭散發的隊伍。
原來這陳員外外表雖然豪爽大方,但粗中有細,作事謹慎,盡管這幾天械鬥連連獲勝,但是,陳員外都會組織一支婦女隊伍待命,以防不測,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當下小關阿波大驚,急令隊伍撤退。雖然童三靈人員銳減,但他善于用兵,且神出鬼沒,這不得不讓小關阿波倍加小心。
看小關阿波退去,童三靈攜陳員外到密室說:“這大周、小周、我懷疑是奸細。”說着把那塊藍布及咒語的事說了,而緻今日大敗。
陳員外說:“說奸細證據不足,現在用人之際,休生疑心,而勝敗乃兵家常事,隻是平常小心行事,做好保密就行了。”
從密室出來,童三靈心生一計,按排杜巫婆帶上幾個人,如此這般地在她耳邊悄悄地吩咐。童三靈又讓陳員外組織好人員擡被煙熏暈的村民。
一切按排就諸,童三靈召集人員跟小關阿波玩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拉鋸戰着。正玩得高興,突然有人高叫:“黃石灣村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