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寡不敵衆，黃石灣族長受辱
陳員外聽了陳光輝的彙報，趕緊召集人馬向水潭奔去，又讓陳光輝拿面鑼敲遍全村讓家家戶戶男男女女都來聽着：“現在黃石灣村的人把我們村的陳三劈了，他們是來我們的水潭裏搶水的，我們全村都應出動應戰，男的帶刀帶棍，女的帶菜刀面杖之類。火速奔向小水潭。不得有誤。”
于是，陳家灣村民全部出動。一齊趕到潭邊，那兩個楞頭青見不是頭路，散腿就跑，陳員外讓兩個村民擡着陳三，指揮着隊伍浩浩蕩随後追來。這兩楞頭青急忙跑進村裏，陳家灣的村民追入村子，迎面來了黃石灣村的族長。
陳員外說：“黃族長，我正要找你，你們村的兩個楞頭青，到我們村的水潭裏搶水，我原想盡管這水潭是我們的，但是，你黃族長過來了讓我們通融分點給你們，我想，既然你黃族長說了，我面子是要給的你的。誰知你們村裏的兩楞頭青不知好歹，得寸進尺，說：‘這水是天地自然資源，人人共有，憑什麽你們車水三天，我們車水一天？’現在我正式通知你們，這水從今後，這水潭的水我一天都不通融了，我們先祖化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挖下的水潭，現在通融讓你們也車水才幾天？就說是自然資源了，還用刀劈傷我們的村民陳三，倘若時間一長，老話講：‘久管成業’，到那時誰跟你們說得清楚？你們想車水，水潭自已挖去！”
黃族長說：“這兩個楞頭青你們甭理他！他倆砍傷了陳三，醫藥費我來掏！在此我向你們陪不是了，……”
“你這是啥話？讓我的人也砍傷你們幾個藥費我來掏！行不？老實說，我們陳家灣的狗都由不得你們打！，”陳員外轉身對身後的村民說：“你們也可以砍傷他們幾個，别砍死！記住是砍在腿上，一切的醫療費由我來承擔！”
陳家灣的村民一陣納喊，揮刀趕進黃石灣村裏去。村裏的人早跑得沒影了。
黃族長哭喪着臉對陳員外說：“你們别這樣了，求求你們了，……”
陳家灣村民見黃石灣村村民早就跑光了，有氣無處發，就砸了幾口水缸，幾口鍋出出氣，搞得鳮飛狗跳就打道回底府了。
陳家灣的人走後，黃族長終于噓了口氣。村裏被他們搞得烏煙障氣，水缸被砸爛多口，有幾家鍋竈、鍋砸欄。所好村裏的人躲的躲，藏的藏，沒人受傷，唯一受傷的就是那個被陳光明一釘耙鋤下的楞頭青的肩頭被鋤出兩個洞，卻也未傷筋骨。沒辦法，人家占理呢。但被人家打到家裏如入無人之境，這真讓人顔面丢盡，愧對祖宗。想想實在窩火，今後，我們怎在“鬼叫崖”山麓擡得起頭呢？
想想心煩，于是找他弟兄商議。
他的弟兄在黃石山村，黃石山村在黃石灣的山反背，二三裏的樣子。他無奈之下找了弟兄。
原來，他的弟兄就是小關阿波的爸爸。小關阿波的父親見兄長來了熱情款待：殺雞殺鴨……
小關阿波父親見兄長眉頭百促，知道有事了。待三口酒下肚後，小關阿波父親又問爲啥不開心，他兄長把亊情始未全盤托出。小關阿波父親說：
“根據你的描述，先是你們不占理。陳員外把水潭水分一部分給你們，在這大旱天顯得格外大度；而你們的兩位楞頭青，得寸進尺，更顯得不知天高地厚，而再後用刀砍傷陳三，更會有遭人唾罵的下場。然而，陳員外在處理這事上出現了敗筆，他赢不了！可能他過份顧及村民的感受，不得已而爲之，你想，楞頭青說話、做事、并不能代表黃石灣村吧？能代表黃石灣村的隻有你，盡管楞頭青說的話做的事怎樣不好，這是他個人行爲，代表不了黃石灣村。你在處理這件亊上有回旋的餘地。而陳員外就不一樣了，他每講一句話都代表村裏。他說水不分給你們了，那是他違約行爲，他言而無信！他緻命的缺點就是指揮村民去砍黃石灣村民，這是打起官司來都會輸的事，雖然他們沒有砍傷人是因爲人都跑光了，那麽砸水缸和砸鍋、砸鍋竈就有必然的關聯了。當然這樣的事不會打官司，一旦打起官司來情也沒了：那麽真的再也沒有水再會分給你們的了。”
“不過真的任其這樣，我們黃石灣村今後怎麽擡得起頭來？”黃石灣族長說。
“我們先吃飯，待會，我們一起找一找族長，畢竟我們同宗，唇齒關系。事情總會解決的。”
飯後，小關阿波父親領着他兄長，一起去了族長家。
黃石灣族長說明了來意，黃石山村的族長說：
“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不會不管的。不過要解決這事得要講究方式方法。我們其他也不想和他談，問他爲啥要砸了我們的人的鍋竈、鍋、及水缸？其他我們不和他多講。要作好打架的準備。我們這裏有六十多戶人家，你們那裏三十多戶，加起來九十多戶，他們陳家灣才六十多一點戶數，我們這有啥怕的？來公的，來私的、由他們選；來明的、來暗的任他們挑！……”
小關阿波的父親說：“有的事，我們怎幹就怎幹，不需說明，更不需解析，要出其不意！”
當下他們商議定當，各自散去。
第二天，黃石山村的人都過來了，他們讓黃石灣村村民把被砸的水缸、鐵鍋裝在七八輛牛車上，看看裝的不夠豐滿，黃石山村族長讓人又砸了幾口水缸幾口破鍋裝上。黃石灣村的族長召集了全村的男女村民，各自帶着刀棍之類排成隊，在黃石山村和黃石灣村的族長指揮下，浩浩蕩蕩向陳家灣奔殺而去。
早有消息傳到陳家灣村，陳員外早就召集了一批身強力壯的青年小夥子，在等候着。陳員外站在村口，見黃石山村族長和黃石灣村族長過來問：
“你們這是幹啥來了？”
黃石山村族長和黃石灣村說：“這還用問嗎？你們昨天砸爛了那麽多東西，總要給個說法吧？”
“看來是興師問罪來的啦！東西是我們砸的，那你們說，怎麽着吧？”陳員外說。
“我說你們認爲我們黃家沒人，還是活膩了？”黃石山村的族長說。
陳員外說：“看來你們想來真的啰！”他說着轉身對自己的村民說：“陳家灣的父老鄉親們，你們都聽好，他們昨天要搶我們的水砍了我們的人；今天他們又叫來人準備剿滅我們，我們已沒退路了，隻有誓死保衛陳家灣，他們要是踏進村口一涉宰了他，來一個殺一個，來二個殺一雙。一切後果我一人承擔！”他的身後響起高呼着的口号：“誓死保衛陳家灣，誓死保衛陳家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