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
“天啊,哥哥,你怎麽了。”
半個月之後的半晚,柴岐一戶滿身鮮血的回到了庇護所内,随後便暈倒在地。
這些少年少女頓時都被吓壞了,所幸的是他們其中的一位女生曾經在醫護站工作過,再加上平時柴岐也專注于收集藥品,所以在慌亂過後,大家還是迅速的開始爲柴岐治療起來。
“哥哥怎麽樣了?”奈奈子焦急的等在房間外,等看到花行明魚出來之後馬上上前問道。
花行明魚便是在醫護站工作過的女生,聽到奈奈子的問話,歎了口氣說道:“情況有些不太好,柴岐君受的傷很重,我們的藥品也不夠,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更多的抗生素才行,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奈奈子聽到後頓時後退了兩步,嘴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哥哥,爲什麽,奈奈子不能沒有你啊。”
花行明魚看到奈奈子的樣子,歎了口氣,心中也極爲不好受,柴岐一戶這段時間已經成爲了他們的依靠,可以說如果沒有柴岐的話,他們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眼淚,強打起精神來說道:“奈奈子,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更多的藥品來救助柴岐君,柴岐君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沒有足夠的藥品的話,恐怕隻能堅持三天了,而且,現在柴岐君還必須要輸血才行。
所以,收起眼淚,和我一起來爲柴岐君選擇合适的血型吧。”
奈奈子畢竟是經曆過末世的女生,早已經比以前堅強了不知道多少,聽到花行明魚的話,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我一定要救回哥哥。”
随後,兩人将庇護所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這個庇護所内,加上柴岐一戶還有奈奈子和花行明魚三人,一共有着十二人,現在所有人都站在了柴岐一戶的房門外面。
“怎麽辦,柴岐的傷勢怎麽樣了。”
“柴岐君會沒事的。”
“……”
這些人全都面露驚恐之色,因爲平時隻要安靜的待着就好了,等柴岐一戶爲他們準備食物,但現在柴岐一戶出了問題,所有人都該怎麽辦好了。
“大家靜一靜。”花行明魚站了出來,看到所有人安靜了之後說道:“柴岐君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過來,我們需要爲柴岐君獻血才行,以往都是柴岐君保護我們,現在也是我們該爲他做些什麽的時候了。”
“不容樂觀?”
“……”
“獻血沒問題,快點吧,隻要柴岐君能夠恢複就好。”
這些人聽到了花行明魚的話全都湧了上來,其中幾個女生上前開始幫助花行明魚檢查他們的血型,随後找出能夠和柴岐一戶相配的。
獻血的過程很迅速也很順利,柴岐一戶并不是多麽稀有的血型,不過,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等到柴岐一戶稍微穩定一些之後,花行明魚和奈奈子再次将所有人叫到了一起。
“是這樣的。”花行明魚和奈奈子起身對着在做的所有人微微鞠躬,随後花行明魚說道:“獻血隻是暫時穩定了柴岐君的傷勢,想要柴岐君恢複的話,我們必須要找到足夠的藥品才可以。”
“足夠的藥品?”
在座的這些人互相左右的看了看。
“不錯,就是藥品,現在情況很危急,所以我想……。”
“你是想要我們出去尋找藥品麽?”
沒等花行明魚說完,一個帶着眼睛的男生站了起來問道。
花行明魚沒想到自己會被打斷,所以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是的,岡本君,柴岐君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被叫做岡本的少年正了正鏡框,随後說道:“你要知道,外面是有多麽危險,就連柴岐君都會受到這麽嚴重的傷勢,我們出去的話,恐怕就有可能回不來了。”
聽到岡本這麽一說,那些少年少女本來還有些想要幫忙的,但随後便低下了頭,是的,外面對于他們來說太危險了,尤其是災難發生的那天,鮮血,碎肉,還有猙獰的鬼物,對他們來說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出去。
如果說要是一開始,他們還有可能有一些勇氣的話,那麽現在這幾年的安穩時光卻早已将他們最後一絲血性磨沒了。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要知道柴岐君可是一直都在保護着我們。”花行明魚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岡本會這麽說,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而奈奈子則更是氣得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岡本罵道:“你這個混蛋,哥哥平時怎麽對你們的,現在你們就是用這個來回報他的嗎。”
岡本面對兩位女生的責問卻滿臉的平靜,說道:“我承認柴岐君一直在照顧着我們,但是這并不是讓我們爲他付出生命的理由,我相信如果柴岐君得知的話,也會同意我的。
更何況,我好像聽到柴岐君已經要不行了,那麽我想問的是,如果我們能夠找到藥品,你們兩個能夠保證柴岐君完全的恢複麽?”
“你竟然偷聽我們的講話!”奈奈子恨恨的看着岡本。
岡本笑了笑說道:“不算是偷聽,隻是也關心柴岐君的情況而已。那麽花行,你能告訴我,如果我們找到了藥品,柴岐君能夠完全恢複麽?”
“我…我。”花行明魚看着岡本,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隻是一個實習生而已,根本就沒能力醫治病人,在醫護站之中做的也隻是打掃衛生的工作,現在岡本這麽問她,花行明魚自己也開始有些遲疑了。
“明魚姐姐,你告訴他啊,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奈奈子轉頭看着花行明魚的樣子,焦急的上前說道。
“呵呵。”岡本笑了笑,撫了撫鏡框,這種結果他并不意外,上前一步說道:“你沒有把握,也根本沒有能力,那麽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麽權利來要求我們去用生命來換一個不确定的結果呢。
所以,這次會議根本就沒有讨論的必要,對于柴岐君我很惋惜,但卻不能爲此葬送大家的性命,畢竟鬼物可并不管你是不是去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