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沖入鼻腔,方進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還是次斷開連接的囚牢之中,向旁邊一看,屠夫的那顆碩大的頭顱滾落在了一旁,一雙兇狠的眼睛泛着血色在死死的盯着他。
方進搖了搖腦袋,紀宇的記憶對他的沖擊有些大,并且這其中肯定有着神秘力量在參與,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裏,雖然看起來像是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但這種地方不論在任何時候都算不安全。
将頭顱踢在一旁,方進起身來到了最後的一間牢房處,向裏面看了看,還好,那個人雖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但還沒有死去。
方進拿出那串鑰匙,前試了一下,幾秒鍾之後就打開了牢房的鐵門,然後走了進去。
來到昏迷人面前,方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然後開始用鑰匙打開他脖頸處的那把最緻命的鎖頭。
“咔嚓!”
随着一聲輕響之後,脖頸處的鐵鎖被打開了,随之一股股鮮血也快速的流了下來,方進迅速将鐵鏈和鐵箍拿下,然後用在醫院拿到的紗布和一些止血劑快速包紮好,以防他流血而死。
做完這一切之後,方進将他拎起然後邁步向着地下室走了過去,外面已經被封死了,現在唯一的出口就隻有屠夫所在的那個密室。
來到密室之中,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就成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通向外面的出口,五分鍾之後,方進便重新回到了小鎮之中。
此時小鎮内已經是白天了,不過天空還是聚集着厚厚的烏雲,淅淅瀝瀝的雨水也快速的滑落,整個小鎮都顯得有些灰蒙蒙的。
街道同樣沒有幾個人,方進一邊盡量躲避着行人,一邊快速的向着原本的住所走了過去。
一路有驚無險,方進拎着昏迷者走進了住所,然後反手把門關了,房間内還是一片漆黑,方進先是在整棟房子之中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迹之後,這才脫下了外衣坐到了沙發之。
看着倒在地的人,方進陷入了沉思,這個人雖然被他救回來了,但由于失血過多的緣故,恐怕輕易是醒不過來的。
但如果不讓他醒過來的話,卻又無法得到想要的情報,至于再次用秘術來探查記憶這種事,方進不會再輕易去做了。
紀宇的記憶就是一個教訓,方進感覺這件事應該還沒有完,那些記憶雜亂無章,又和詛咒,鬼怪有很大的關系,如果是真的的話,恐怕會非常的麻煩。
所以方進想了一會還是決定不冒風險,就把這個人先扔在這裏再說,等到什麽時候快不行了,再來試一試,如果能夠自己恢複的話,就更好了。
在沙發坐了一會,方進起身打開了電視機,随着一陣雪花的形成,随後畫面一點點的出現。
面沒什麽新奇的,還是原先的那些視頻在重播,方進看了一會就關了。
現在他隻找到了五個祭品中的一個,而另外的四個就像是蒸發了一樣,除了一開始之外,小鎮内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所謂的候選人也完全沒有了消息。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地這個深度昏迷着的祭品,但方進現在卻無法從他這裏得到信息。
所以,方進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再次出去,到小鎮之中去尋找線索,就像是遊戲内開發新的劇情一樣。
在沙發休息了一會之後,方進通過神識感受了一下沃頓莊園内的主體,發現并沒有什麽異樣,隻是沉睡了而已,神秘力量不知道因爲什麽,讓方進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具分身,以至于包括主體在内的其他分身都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但還好的是,小鎮内的時間和主世界的時間并不是一緻的,如果開啓這邊,那麽另一邊就相當于靜止。
所以方進也并沒有太過着急的回去,而是準備先将這裏查探一番再說。
從沙發起來,方進重新披了大衣,然後找了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将地的祭品捆了起來,并在他身邊放了一些水。
做好這些之後,方進重新走出了房門,将門鎖好之後,再次融入了小鎮之中。
小鎮整體很是簡陋,方進幾乎已經轉遍了,這一次他準備去小鎮内的養老院之中看一看,這處建築在小鎮内也算是比較大的了。
來到了養老院前,這裏大多都已經破敗了,不過整體還是完好的,裏面一些窗戶還有着暗淡的燈光,說明還沒有被廢棄。
方進從低矮的圍牆躍了進去,然後悄然的來到了後門,這裏被鎖死了,不過鎖頭和鎖鏈都已經鏽迹斑斑,方進找了一些木棍和石頭,然後便輕松的将其撬開了。
“枝丫。”
常年沒有打開過的後門發出了一陣陣酸澀的聲音,方進盡量輕微的拉動門栓,過了大約一分鍾左右,終于将門打開到了能夠通過一個人的縫隙。
随即,方進閃身便走了進去,然後在輕輕的将門關了。
門的裏面是一個走廊,沒有燈光,方進拿出了一根從住所内找到的蠟燭點燃了,沒有風,蠟燭的火苗直挺挺的立着,照亮了周圍大概兩米左右的距離。
空氣中随着方進向前移動開始出現一股腐朽和煙塵的味道,方進捂住鼻子,這裏的灰塵太大了。
經過了三分鍾左右,終于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裏是一個岔口,一共分出了四條路,分辨是左,左下,右,右下,方進對着四個路口看了一會,并沒有什麽區别,這裏寂靜無比,連聲音也沒有一絲。
打量了一會之後,方進随便選了一條,然後向着左走了過去。
随着漸漸的深入,周圍的空氣開始從幹燥變得有些潮濕,走了大約五分鍾之後,已經能聽到滴水的聲音了。
雖然周圍還是一片的黑暗,但模模糊糊之間,已經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了。
方進拿着蠟燭開始向着一旁的牆壁靠了過去,借助着燭光,可以看清,牆壁不再是光滑一片,而是鑲嵌着一些滑膩的粗大管道,一滴滴水珠便從這些管道之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