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傅天仇大人一些水喝。”
崎岖的道路上,左天翌一揮手,押送的隊伍停了下來,稍微休息一下,左天翌雖然嚴記着方進對他的告誡,但是看着這個面容蒼老,滿頭白發的朝廷老臣,心裏到底還是有一些恻隐之心。
休息了一下之後,隊伍繼續開始趕路,不過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從土裏鑽了出來,見到疾馳的駿馬之後,來不及躲閃,隻能單手畫符:“急急如律令,定!”
法咒一出,頓時還在急行的馬匹都在一刹那之間被定住了形體,上面的一些南中衛也随之落于馬下。
“什麽人?”見此,左天翌還以爲有人劫囚,立馬大喝一聲從馬上躍了下來,單手一伸,身後五柄鋼刀及時出鞘,奔着知秋一葉便刺了過去。
“遁地!”見到鋼刀刺來,知秋一葉驚訝之下并不慌忙,向土中一遁,立馬消失不見。
“哪裏走!”左天翌手持鋼刀追尋地上痕迹一路砍了過去,将知秋一葉逼得隻能從土中躍了出來。
雙方一時之間交手數十次,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左天翌五柄鋼刀齊出,即使知秋一葉身懷術法也來不及使用,隻能在躲閃幾次之後利用遁地術再次消失。
“看镖!”不過這一招對于左天翌已經沒用了,單手一伸,數十枚柳葉镖便深入地下,再次将知秋一葉逼了出來。
“停手!停手啊。”知秋一葉隻想追鬼捉妖,并不想和這些凡人糾纏,隻能無奈的大聲喊道。
不過就在左天翌有些疑惑想要停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出來,是看押傅天仇的大部隊到了,而随之而來的還有三十柄利嘯的長矛。
“該死!”長矛沒到,知秋一葉便感到了危險,隻能猛的一轉,利用遁地術消失在了原地。
“轟!”三十柄長矛的力量直接貫穿了地面,要不是知秋一葉跑得快,恐怕下一秒就會被紮成刺猬。
“變陣!”三十名身穿全身黑甲,就連身下的戰馬也披上了一層重甲的騎兵猛的分開,每人手中快速旋轉着一個流星錘,陣陣高溫從錘頭之上傳來,下一刻,爆炸聲猛的響起,隻見地面上刹那間出現三十個深坑。
而正在施展土遁想要逃跑的知秋一葉直接被炸了上來,全身冒着白煙,衣衫褴褛撲倒在了地上。
這種流星錘都是大前朝天工坊制作的裝備,裏面刻畫了三十六個微型火符陣,隻要稍微激發,就能如同手榴彈一般爆炸,而且在爆炸的時候還會釋放出一種毒氣,可以讓人四肢無力,頭暈目眩,不過由于量産不高,所以隻有少數的精兵才能使用。
天工坊是普度慈航和一衆妖王們在原有的技巧坊之上加以改進的,目的就是爲了延續大前朝的壽命,而這種奇淫技巧的東西也确實不負衆望,出現之後平叛了不少想要造反的草頭王。
“撒網!”見到知秋一葉從土中冒了出來,領頭的國威營将領一揮手,在他身後的一名騎士單手一扔,頓時一張起初隻有巴掌大小的透明網在空中化爲了五米大小,瞬間向着知秋一葉籠罩了過去。
“風雷地動令!”原本在地上趴着不動的知秋一葉瞬間拿出兩道符咒向天空扔去,将那張網猛的炸開,而他趁着這個機會迅速的在手中用朱砂畫出了一道符咒。
“都給我定!”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動了。
“呼!還好,還好,總算是沒有栽在這裏。”見到定身咒有了效果,知秋一葉頓時松了口氣,咳嗦了兩聲之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這些被黑甲籠罩的騎士有些奇怪道:“什麽時候朝廷如此的厲害了,要不是我術法驚人的話,恐怕今天真的就栽在這裏了。”
不過就在知秋一葉品頭論足的時候,他卻沒有發現在這些騎士的背後背心處,一顆本來微微發亮的紅點,猛的大亮起來,下一刻一道紅光閃過,就如同沖擊波一般,将四周的一切都掃飛了出去。
“怎麽回事?”知秋一葉倒是沒有被掃到,但是紅光也閃了他的眼睛,使勁的眨了兩下才恢複過來。
但是就在知秋一葉重新能夠看見的時候,一擡頭卻看到了那些本來一動不動的黑甲騎士一齊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巴掌大的透明網,瞬間一扔,二十九張網便整齊的向着他飛了過來。
“風雷地動令!”
見此情景,知秋一葉隻能再次拿出了兩張符咒,向着天空上的網打了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讓知秋一葉感到無語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透明大網并沒有直接籠罩下來,而是互相之間在空中連接了起來,直接化爲一道結界一樣的無色透明罩,罩了下來,那兩道符咒打上去根本連一絲晃動都看不見。
“捕捉完畢。”
被透明罩圈住之後,爲首的騎士伸手一握,隻見透明罩頓時迅速縮小,一直到緊貼着知秋一葉讓他一動不能動才停了下來。
那些騎士一起上前,将知秋一葉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其中一個将他挂在了馬背上,這是他們這趟的戰利品,等回到國威營之後就能拿知秋一葉來換取資源。
剛剛的那道紅光是天工坊研究出來的解咒術,平時不會激發,但是一但出現異常情況,比如被像是什麽虛弱咒,定身咒,緻盲咒之類的就會自動激發,然後解除穿铠甲人身上的異常狀态。
“危險已經解決,繼續上路吧。”爲首的黑甲騎士對着左天翌說了一句之後便帶領着剩餘的騎士來到傅天仇的身邊,再次看守起來。
“出發。”左天翌一直以來都隻是聽說國威營的騎兵如何厲害,但是這次算是見識到了,那個被抓住的法師在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不過一遇到這些國威營還是被這麽輕易的抓住了。
搖了搖頭,左天翌再次帶領着隊伍向前走去,他的任務就是将傅天仇押送到國都,但不知道爲什麽,看着被禁锢住的知秋一葉,左天翌感覺一路上或許不會那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