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青銅門之後,王方君感覺四周仿佛在一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并且那些一同進入的人也都在此刻不見了蹤影,就連張千陽的身影也消失了。
“怪不得聖教的領隊不在意是不是組隊或者單人,原來隻要進入這裏的人都會和其他人隔絕開。”
王方君看着面前有些崎岖的通道,一些散發着熒光的苔藓将四周微微照亮,沉思了一會,他不知道考驗到底是什麽,但是想來也應該不算是太難,要不然的話,聖教不可能在段時間内招收十萬弟子。
思考過後,王方君起身向着通道深處走去,這裏一個人也沒有,苔藓的亮光也極爲微弱,要不是他的視力還不錯的話,有可能什麽也看不見。
“滴答,滴答…!”
随着王方君漸漸的深入,原本還極爲寂靜的通道之中,慢慢的開始出現一些仿佛滴水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特别注意,因爲太過普通,也太過細微了,但是此時,在寂靜無聲的通道内,這種聲音卻被無限的放大了。
“從開始到現在我已經起碼走了大約一千米的距離了,滴水的聲音是在八百米時出現的,但是這兩百米的距離内,我還是沒有發現一處有水的地方。”
再次仔細的觀察過周圍之後,王方君的臉色有些變了,這種滴水的聲音一開始他并不在乎,但是時間一長,卻感覺心中有些煩亂,他知道這不是很正常。
“這就是考驗?”
搖了搖頭,将心中煩躁的念頭驅趕出去,王方君盡量靜心凝氣以保證自己不受影響,繼續向前走去,自從進了青銅門之後,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觀察過,原本青銅門的位置已經被一面天然的石壁擋住了,可以說進入這裏的人,隻有兩種選擇,那就是活着出去,或者死在這裏,這一點領隊弟子早就告訴他們了。
“我不會死在這裏的。”
擡起頭,接着微弱的光芒,王方君将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兩條布,然後揉成小團塞到了耳朵之中,他的行李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統一收走了,所以隻能用自己的衣服了,這種耳塞雖然還是可以聽到滴水聲,但是比剛才卻要好多了。
深吸一口氣,王方君快步的向前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這裏是什麽地方?”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王方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周圍熟悉的布置,這裏分明就是自己在家中的房間。
“我不是去…我去幹什麽了?奇怪,有些想不起來了。”
搖了搖頭,王方君感覺有些怪異,但是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起身穿上衣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少爺,你起來了,青兒已經打好水了,請少爺洗漱。”
一個軟軟的聲音響起,身穿一身青衣,面容稚嫩的青兒端着一個水盆走了過來。
“好,多謝青兒了。”
王方君笑了笑然後伸手在盆中撩起了水洗漱起來。
“少爺,老爺來叫我喊你過去。”
一個仆從在王方君洗漱完之後走了過來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聽到父親在等自己,王方君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随着仆從向書房走去。
“你來了。”
王方君推門而入,隻見在書房内一個面向嚴肅,留有三縷長須的中年人正看向他。
“父親大人安好。”
王方君伸手請安道。
王洪明點了點頭,“好了,過來坐吧。”
“是。”
王方君應了一聲,然後坐了下來。
“我們王家世代皆是書香門第,到了你祖父這一代更是官至三品大員,你父親我雖然沒有你祖父的機遇,但是也勉強混了一個四品。”
說道這裏,王洪明頓了頓又說道:“現在你已經不小了,再過一年也應該及冠了,但是你每日卻整天研習一些道藏和修仙之術,那些聖明教理,四書五經你看也不看,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你一身的天賦,君兒,不管在怎麽說,你也是王家之人,我老了以後,這個家族還是要靠你的。”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王方君低下頭想了想說道:“父親大人,孩兒自幼便喜愛這些修煉論道之書,現在讓孩兒放棄的話,實在一時之間難以抉擇,不如這樣,這次官家封聖神教的方進真人爲國師,還将聖神教冊封爲國教,我想去試一試,要是還是不行的話,孩兒保證以後絕對會好好研讀四書五經,孔孟之道,在也不看那些修仙之書了。”
“好,我就在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還是不行的話,那麽你就安心下來管理家族吧。”
王洪明知道王方君的資質是不适合修道的,這一點已經經過很多次驗證了,所以他并不是很擔心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十日之後,王方君成功的登頂了太白山,也在這裏見到了聖神教的山門,不過聽着前方聖教弟子的訓話,他卻感覺有些奇怪,因爲始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并且他覺得這時候應該有一個人從背後叫他的名字,但可惜的是,一直等到聖教弟子訓話完畢,他也沒有等到那個人。
接下來他和其他的人組成了一隻隊伍,在聖教弟子的帶領之下,進入到了聖神教的宗門之中,在經過簡單的分配之後,他便被帶到了雜物院之中,并領到一套衣物還有一顆丹藥和一本薄薄的書冊。
“好了,你以後就是我聖教的外門弟子了,這套衣服就是外門弟子的服飾,而這顆丹藥便是易筋洗髓丹,不但可以改變你的資質,還能增強你的基礎,最後這本書冊就是我們聖教的基礎功法冥神訣了。”
“有什麽不懂得,在每個月的一号,十五号,和最後一天的時候會有老師在傳功堂講解的。”
一位帶領王方君的師兄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告誡。”
王方君拱手謝道。
“好了,不用謝,這是你的腰牌你拿好,不用弄丢了,在聖教之中,向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到那裏都是要用腰牌的。”
将一個正面刻着外門,背面刻着一個棺材圖案的木制腰牌交到王方君的手中,這位外面師兄便起身離開了。
“我終于可以修仙問道了。”
王方君在外門師兄的身影消失之後,看着手中的藥瓶說道,他感覺這一切都仿佛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