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海龍殿衆人的懇求,相柳輕蔑一笑,眼滿是鄙夷。
下一秒,相柳抹去嘴角的血迹,慢悠悠問道:“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山匪,爲什麽會在這裏攔路打劫?”
這些人穿着統一,而且還是魚皮軟甲,簡直和山匪格格不入。
呼....
面對質問,衆人面面相觑,随後一名男子擡眼和相柳對視,惶恐道:“回閣下,我們都是海龍殿的人....”
接下來的兩分鍾,就将海龍殿覆滅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一幫海盜啊。
得知對方的身份,相柳眼更加不屑,他被困在深淵下面幾百年,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況,此時也懶得去聽俠隐宗的興衰,當即擺了擺手:“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口口聲聲讓我放過,就要給我一個饒你們的理由。”
說話的時候,相柳眼閃爍着陰邪。
相柳不但好色,性情也十分殘暴,對待招惹自己的人,從不會輕易放過,此時腦海,思索着如何虐殺這些海龍殿的人。
咕咚...
感受到相柳眼的陰冷,周圍的海龍殿部衆,都是禁不住咽了下唾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下一秒,跪在最前面的男子,趕緊道:“閣下實力強悍,殺我們宛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隻是這樣對閣下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閣下若是留我們一條命,我等必鞍前馬後,至死追随。”
話音落下,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
“對對,至死相随。”
“懇求閣下收留。”
聽到這些話,相柳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皺眉沉思了起來。
一時間,四下一片寂靜,在場的海龍殿部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緊張不已的看着相柳,等待着他的回應。
“唔....”
幾秒後,相柳看了看眼前衆人,自言自語道:“收複一幫手下跟班,似乎也不錯,以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無須自己親自動手了。”
随後,相柳沖着衆人道:“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跟着我吧,若是敢背叛的話,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起來,相柳本打算将這些人全部殺了,但仔細一想,自己樣貌奇特,不論去什麽地方,都會受到矚目,到時做什麽都會畏手畏腳,可有了一幫手下代勞的話,自己就無需現身了。
呼.....
見相柳答應,在場的海龍殿部衆,都是暗暗松口氣,然後齊齊跪拜:“屬下見過老大。”
聽着衆人的呼喊,相柳露出一絲笑容,示意衆人起身,然後帶着他們向着東海市方向走去。
.....
另一邊,納蘭家族。
月的天氣變幻無常,早上還是萬裏無雲,到了午就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而在納蘭家族的莊園裏,也是一片沉悶壓抑的氣氛。
莊園内外,挂滿了白绫,所有的家族弟子,也都是一身的白色素衣,每個人臉上,都掩飾不住的沉重和哀傷。
不過,今天納蘭真一下葬,也是公開處置葉雲的日子。
兩天前,納蘭弘正将愛子慘死的消息,傳到江湖上,當時各大宗門都是一片震驚。要知道,納蘭家族在江湖上名望很高,和很多宗門來往密切,所以得知消息後,不少宗門派人前來吊唁。
此時,在莊園大廳前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木台,台子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木台的兩側,設置了幾百個座位,座位上,正是前來吊唁的各宗門代表。
天山派,鐵掌派,形意門等。都是和納蘭家族關系要好的宗門。
木台北面,正對着大廳,裏面正是納蘭真一的靈堂。
靈堂裏面,站滿了納蘭家族的弟子,一個個神情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