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冬流抱着膀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傻逼。
嶽風心裏冷笑一聲,目光轉到别處,看也不看冬流一眼。
看他這樣子,冬流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這個啞巴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真是找死。
“大師兄!”
這時見氣氛不對,旁邊一個弟子笑呵呵的開口道:“一個啞巴,犯不着置氣,對了,剛才青一去大殿見宗主了...”
話沒說完,就被冬流打斷了:“笑話,那個又醜又笨的丫頭,有那麽大的面子,能讓宗主收留這個啞巴?”
呃...
聽到這話,那弟子愣了下,随即陪笑道:“當然沒有,咱們整個劍宗的弟子,誰有大師兄的面子大啊。”
話音落下,其他弟子也跟着附和。
“就是,大師兄以後可是要做宗主的。”
“整個劍宗,誰不給大師兄面子啊。”
聽着幾個弟子的恭維,冬流很是受用,神情無比的得意。
“喂!啞巴。”
得意之下,冬流瞥眼看着嶽風,目光中滿是蔑視:“趕緊趴下給我磕頭,我心情一好,就留你在這裏做下人,機會隻有一次,别不識擡舉。”
冬流嚣張跋扈慣了,此時見到嶽風,滿腦子想着怎麽羞辱。
呵呵!
嶽風嘴角勾起,露出一絲輕笑,當做沒聽到。
“不識擡舉的東西!”
冬流徹底怒了,大罵一聲,就要動手,卻被旁邊的弟子攔住了。
“大師兄。”一個弟子勸慰道:“你身份非同尋常,何必跟一個啞巴計較?若是被别人看到了,會說你欺淩弱小。”
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
是啊。
聽到這話,冬流冷靜了下來,自己堂堂大師兄,對一個受傷的啞巴出手,确實說不過去。
但是這口惡氣不能就這麽咽了。
心裏嘀咕着,冬流目光一轉,頓時有了主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嶽風道:“啞巴,你該不會是那笨丫頭找的相好的吧?”
說着,冬流指着嶽風臉上的印記,肆意大笑道:“你們看看,這小子臉上有印記,青一那個笨丫頭臉上也有,還真是一對啊。難怪那笨丫頭對他這麽上心呢。哈哈....”
冬流心胸狹窄,知道不能動手,就故意找話題來狠狠羞辱嶽風。
哈哈...
話音落下,周圍的幾個弟子,也跟着大笑起來。
“大師兄說的不錯,這啞巴和青一真的挺般配。”
“可不是,像青一那種女的,也就隻能找這樣的了。正常男的,誰敢要她啊。”
“是啊,我看到她那張臉,半點興趣都沒有。”
肆意大笑中,冬流和幾個弟子,越來越放肆,說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槽尼瑪的。
這一瞬間,嶽風徹底火了。
在他心裏,冬流和這些弟子怎麽羞辱自己都沒事兒,但他們對青一說下三濫的話,當場就忍不住了。
畢竟,青一心地善良,之前一路上那麽照顧嶽風。
更重要的,清白對一個女人來說,比性命還重要,如今卻被冬流幾個人肆意污蔑,換做是誰都無法忍受。
噗...
憤怒之下,嶽風想要站起來狠狠給冬流一拳,隻是渾身依舊酸軟,根本使不出力氣,情急之下,嶽風就沖着冬流幾個吐了一口口水。
霎時間,口水濺了冬流一身。
“死啞巴,找死!”
看着身上的口水,冬流眼睛瞬間血紅起來,當場嘶吼一聲,一掌向着嶽風心口拍去。
他怎麽都沒想到,一個癱坐在木車上的啞巴,竟然對自己吐口水,這比打他一巴掌還要難受,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