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再次甩在咕噜龍魚王的身上,一時間,鮮血流個不停,幾乎将周圍百米内的海域都染紅了。
在劇痛的刺激下,咕噜龍魚王狂性大發,頂着謝流雲的長鞭,不顧一切的從來,張開血盆大口。
嗖
下一秒,一根幽藍色的毒刺,從咕噜龍魚王口中噴出,向着謝流雲激射而來。
謝流雲怎麽都沒想到,這條魚王生性如此兇殘,硬挨了自己幾鞭子,也要緻自己于死地。
見毒刺飛來,謝流雲感覺到危險,想要躲閃,但還是晚了一步
噗嗤
毒刺狠狠的刺入謝流雲身上,沒入經脈之中,與此同時,劇毒也快速向全身擴散
“啊”
謝流雲痛苦的嚎叫着,強烈的麻痹感,使得他渾身發顫,同時,手中長鞭再次狠狠甩過去,抽打在那咕噜龍魚王的身上。
那根毒刺,是咕噜龍魚王修煉的精華所在,噴出來之後,氣息也虛弱下來,又挨了一鞭子,就不再戀戰,身子快速沉下了海底。
噗通
這一刻,謝流雲再也撐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如同蝦米一樣弓着身子,不住的顫抖。
“師父”
“師父,你怎麽樣”
看到這一幕,張娜和衆多琉金壇的弟子,紛紛驚呼一聲,沖了過來。
隻是沖到半路,一個個都停了下來,目光看着謝流雲,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就見謝流雲的一張臉,在毒素擴散之下,變成了幽藍色,嘴唇烏黑,十分的吓人。
“師父”
張娜慌得不行,眼睛紅紅的,精緻的臉上滿是焦急,想要靠近,卻又不敢。
這毒也太可怕了。
嘩
一時間,琉金壇的所有人徹底慌了
與此同時,星木壇和其他分壇的衆人,也都是禁不住倒吸冷氣。
這魚王的毒太強了就連謝流雲都抵擋不住
要知道,謝流雲可是渡劫境啊,幾乎是百毒不侵了,現在卻奄奄一息,随時都能斃命的樣子。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心裏驚恐不已。
“謝壇主”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快速沖過來,語氣透着焦急。
正是袁士林
說着,袁士林就要走過去,去扶謝流雲
“袁壇主,别”
就在這一瞬間,穆清月趕緊出聲制止,絕美的臉上,秀眉緊鎖“他現在渾身都是劇毒,你碰到他,就會被染上的。”
“是嗎”袁士林吃了一驚,趕緊避開幾步。
呼啦
與此同時,謝流雲周圍的弟子,都紛紛後退,避如蛇蠍。
這劇毒如此厲害,誰不怕啊。
“那”
此時,袁士林滿臉糾結,沖着穆清月問道“穆壇主,照你這麽說,謝壇主豈不是沒救了”
說着,袁士林看了一眼謝流雲,繼續道“現在咱們加快速度,快速返回山門,讓聖主出手,聖主神通廣大,或許謝壇主還有一線生機。”
和别的宗門不一樣,聖宗的掌門人,稱作聖主。
然而一邊的穆清月,卻是搖了搖頭“回到山門就晚了,此時水毒已經擴散他全身經脈,一個時辰之内,如果沒有解藥,就會七孔流血而死。”
唰
霎時間,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穆清月身上。
既然她清楚這種水毒的特性,或許也知道解救的辦法。
果然,穆清月紅唇微微張開,繼續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才能救他,就是抓住那條魚王,取出它雙角上的鮮血,給謝壇主服用隻是,這條魚王已經潛入海底,想抓住它,隻怕千難萬難”
說這些的時候,穆清月複雜的看了謝流雲一眼,目光透着無奈。
雖然雙方一直不和,但畢竟都是聖宗的人,穆清月也不忍心看到謝流雲如此凄慘的死去。
什麽
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聽到這話,袁士林和周圍衆人,都是神色一變,徹底呆住了。
這裏距離山門,還有幾千裏地,一個時辰之内,怎麽可能趕得到
至于那條魚王,現在不知道躲在海底什麽地方,這茫茫大海,怎麽找得到它
一時間,全場寂靜一片,掉一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袁士林深吸口氣,不甘心的看着穆清月“穆壇主,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
大家都是同門,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謝流雲毒發身亡吧
“沒有了。”穆清月搖了搖頭,絕美的臉上,透着一絲無奈“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用船槳把他架到小船上,等他氣絕之後,趕緊火化,不然的話,等毒擴散之後,我們這些人,全都活不了。”
穆清月曾在古籍上,看過有關水毒的記載,深知這水毒的可怕之處。
嘩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嘩然。
不僅要把謝流雲單獨弄到小船上,還要火化。
這太殘忍了吧
“穆清月,你”
這一瞬間,謝流雲擡手指着穆清月,幽藍的臉上滿是怨毒“你你這是公報私仇”
自己中的毒,肯定有辦法解的。
而這個穆清月,因爲兩個分壇的矛盾,故意說的這麽可怕,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麽
與此同時,張娜快步走出來,無比憤慨的沖着穆清月叫道“穆清月,你少危言聳聽,什麽一個時辰不救治就沒命,不就是故意吓唬大家,好害我師父”
說着,張娜瞪了嶽風一眼,繼續恨恨道“偏袒自己的徒弟也就罷了,還這麽惡毒的想害我師父,真是最毒婦人心”
話音落下,不少琉金壇的弟子,一個個瞪着穆清月,紛紛開口應和。
“不錯這心腸太歹毒了”
“如此公報私仇,還有什麽資格做壇主”
“太可惡了依我看,咱們師父根本就沒事兒”
一時間,琉金壇的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幾乎把穆清月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說起來,穆清月身爲星木壇壇主,高冷孤傲,在聖宗之中有着極高的威嚴,一般情況下,琉金壇的弟子,是不敢這麽說的。
但見穆清月提議,要把師父放在小船上火化,激憤之下,這些琉金壇的弟子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與此同時,星木壇的衆弟子,也都不幹了,紛紛大叫着和琉金壇吵了起來。
“放屁,你們師父中毒,關我師父什麽事兒”
“我師父這麽提議,是爲大家着想”
“馬德,真是不識好歹”
就在這時,袁士林大步走出來,揮了下手,清亮的聲音清楚的傳遍每個人的耳朵“穆壇主這麽說,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說着,袁士林看了看謝流雲,歎了口氣“謝壇主遭此厄運,大家都不想,不過這水毒實在可怕,所以咱們還是按照穆壇主的說法去做吧。”
說完最後一句,袁士林就招呼周圍的弟子,準備把謝流雲弄到小船上。
“你們别碰我師父”
“我師父還沒死呢”
“我就不信,這毒這麽可怕”
這一瞬間,張娜和不少琉金壇的弟子,紛紛開口阻止。
然而,他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依舊畏懼,根本不敢靠近謝流雲。
“師父,嗚嗚嗚”
此時,張娜走到謝流雲幾米遠地方,忍不住哭泣起來“弟子無能,不知道如何救你”
這一下,周圍的其他琉金壇弟子,一個個眼圈也都紅了起來,悲傷不已。
謝流雲也是滿臉絕望。
自己堂堂琉金壇壇主,渡劫境實力。
今日難道就這樣死在這大海上了
不甘心啊
“啧啧”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人還沒死呢,你們就開始哭哭啼啼的,你們是不是巴不得這位謝壇主早點斷氣啊”
聽到這話,張娜和周圍的琉金壇弟子,都皺了皺眉。
誰在這兒說風涼話
找死嗎
心想着,張娜滿臉怒氣的回頭看去,頓時氣的嬌軀顫抖。
正是嶽風
唰
與此同時,全場的目光,也紛紛彙聚在嶽風身上,目光透着疑惑和不滿。
又是這小子
“又是你”就在這時,張娜狠狠瞪着嶽風,冷冷的開口道“剛才我師父饒了你一命,你現在又說風涼話,今日我饒不了你”
話音落下,張娜快步而來,一巴掌揚起,直接打在嶽風的臉上
“啪”
嶽風沒躲開,這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清脆響亮
槽
嶽風後退一步,真是的什麽人,都能欺負自己了又挨了一巴掌
“我有辦法救你師父,你卻打我一巴掌”嶽風冷冷道,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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