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1936年。”
“現在,我要給你們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三十七年前的歐洲。
一對年輕的藝術家夫婦在偏遠山區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占地面積巨大的溫斯頓莊園。
莊園便宜當然是有原因的——曆代主人的不詳傳聞,迷霧般詭異的兇宅傳說。
這對夫婦都是在新時代的熏陶下成長的,并不在乎迷信和流言,他們看中了宅子周邊優美的自然風光和清淨的環境,他們覺得這有利于藝術創作。
夫妻入住莊園後,對莊園進行了翻修。
丈夫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畫家,妻子則是名噪一時的作曲家。
爲了表達對生活的熱愛,丈夫特意根據妻子的豎琴和音符元素勾畫了缪斯九女神的家族勳章。
很快,他們愛情的結晶出現了。
是個男孩兒。
被命名爲奧爾菲斯。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兇宅的傳言終于被打破時…
奧爾菲斯在過他十二歲生日,突然間許多匪徒闖進了他家,并殘忍殺害了他的雙親。
奧爾菲斯因爲強力的精神沖擊在很長一段時間處于恍惚狀态,通過自我封閉來進行自我保護。
這也給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可乘之機。他們通過哄騙欺詐誘使奧爾菲斯變賣了莊園,然後将奧爾菲斯抛棄在精神病院,他們卻攜帶着巨額财富消失了。
這之後莊園幾經易手,惡名仍在不斷加深。
多數買主隻是爲了轉手出售而買下,但卻發現基本很難出手,不到幾年就無人問津。
大多數區域由于無人維護而逐漸荒廢,大部分租戶也因懼怕傳聞和位置過于偏僻而搬離,隻有少部分農田還在被人耕種,但也時不時有匪徒來騷擾。很快莊園就再也賣不出去了,也沒人記得最後一任主人是誰。”
“再往後關于這座莊園的傳聞…要追究到十三年前。
莊園被一位青年收購,與其他主人不同,他重新雇人來運作莊園。
雖然有着不祥的傳聞,但在重金之下仍有不少人前來應聘。不久就恢複了莊園大部分功能區域的運作,一些荒廢過久且作用不大的區域就依舊處于閑置狀态(例如林場、獵場、教堂等區域)。
但似乎還有别的東西在這裏運作,因爲人員缺口就像填不滿似的,從未停止過人員的招募,也總有人陸陸續續來到這個偏僻的莊園。
雖然令人好奇,但如果能拿到外面雙倍的報酬,誰又會真正的去關心那些呢?
就在大家以爲這莊園會在這位青年手下日漸變好時,卻逐漸有傳言說莊園中正在發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其中的傭人們卻對此閉口不談。
越來越多不詳的流言指向這個莊園,聲稱這裏不斷有人來,卻未見莊園實際的人數有明顯增加,社會上諸多的人口失蹤案最後也都指向了這個地方。
警方的數次調查都一無所獲,這并不是因爲受到阻攔,相反每次警方的調查都會得到莊園主的積極配合,令人更加懷疑這個地方。
同年,新興犯罪推理小說家——奧爾菲斯開始在文學界嶄露頭角,他筆下的故事往往陰暗而殘酷,也完全不吝惜筆下角色的生死,卻恰好滿足了當時人們厭倦了傳統故事的口味,迅速成爲當時最受歡迎的推理小說新星。”
“直到一次事故的發生。
大概就在十年前。
莊園中某個區域發生了火災,燒毀了大半區域。
消防隊和警察調查後發現,火災中死去的仆從們的死因和火災沒有任何關系,僅有少數幾個幸存者昏迷在地,他們躺在地上的位置是經過特殊布置的,似乎在舉辦某種神秘的儀式,而小說家奧爾菲斯也在幸存者中。
奇怪的是:所有幸存者醒來後發現自己完全忘記了爲什麽來這個莊園,以及這裏發生過什麽。事後調查也證實火災的起因是焚燒爐在缺少看管下導緻的炸燃,并非蓄意縱火。
幸存者等人的遭遇被定性爲邪教儀式的犧牲者,其餘人員的死因則始終無法得到合理解釋。
當時警方詳細搜查了莊園,但因爲火災而完全變成廢墟的區域無法獲得任何線索,其他區域也毫無收獲。其主人疑似在火災發生時已逃離,因爲在燒毀的屍體中也并未尋獲類似體型屍體。
随後警方便關閉了莊園,從此再無人敢問津甚至靠近這片區域,并被人們稱爲‘惡名昭著的莊園’。
奧爾菲斯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一年,當大家以爲他會這樣一直昏睡下去時,他終于醒來了,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基于知名小說家的名望以及他本身的積蓄,這一年他在醫院得到了良好的照看。
在醒來不久後,他被“請”出了醫院,傳聞他怪罪醫院的藥物治療影響了他的寫作能力,讓他的手顫抖不止,無法再進行創作,因此他與醫院産生了矛盾,憤而離院。
随後讀者發現他寫的東西已經連八卦小報上的故事都不如,連當初最狂熱的讀者,也難以忍受這些新的蹩腳内容,他們甚至否認他是真正的奧爾菲斯。不久,這個曾名動一時的名字再也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中,出版社方更當他死了一樣。”
“七年前。
一座廉價出租屋二樓,一間不起眼的私人偵探事務所開張了。
不同其他事務所,這裏門可羅雀,如果你隻是丢了貓貓狗狗,或是想知道誰在背後給你戴綠帽子,來這裏通常不會有錯。
就在一月前
某富商年幼的女兒在鄉下度假時,離奇失蹤,調查後發現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那個惡名昭著的莊園,案件中疑點重重,警方卻并不願意深入調查,富商需要人幫他調查出真相,最重要找到他的女兒。
兩天前
奧爾菲斯收到了富商的委托函——邀請奧爾菲斯協助幫忙調查那個莊園以找回自己失蹤的女兒,伴随委托函還有一張金額巨大的支票,這可是偵探社自成立以來收到過最大的傭金,奧爾菲斯寤寐求之。
昨天
迫不及待的奧爾菲斯出門寄出了回執函,并利用這筆傭金購置一些所需品,準備明天出發。
一夜好眠
今天,偵探出發了,去往那個‘惡名昭著’的莊園。
因爲莊園地處偏遠,加之今天下着雷雨,奧爾菲斯迷路了,将近夜晚才到達莊園,爲了躲雨,奧爾菲斯直接來到荒廢已久的主屋開始調查…”(以上内容部分摘取自第五人格故事背景)。
“萬般皆是命,一切不由人。”
“親眼所見,亦非真實。”
“你們的故事,從這開始。”
“或在這結束。(完成本世界得到回憶之路)”
紅光漸漸消散。
地上的秦風還沒醒來。
他身邊三個神色各異的人看着胸前的銘牌,在沉思着什麽。
“呼,雖然不知道這個見鬼的地方是哪,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小牌牌是什麽東西,不過還是很高興認識各位。”一個清瘦的少年放下了銘牌。
臉因爲常年運動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掩蓋了不少雀斑。
年輕,極有活力。
“我叫波德,最後的記憶是在上課的時候睡着了,不知道怎麽就出現在這兒了。”少年嚼着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口香糖“諸位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他沒死。”蹲在地上觀察着秦風的冷峻女孩開口說道。
短發,柳葉眉,丹鳳眼。
“…這好像是個正常人就能發現吧。”波德翻了個白眼,看向一旁沉思着什麽的陰沉男子“兄貴,你還沒有說過話嘞,起碼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吧。”
“墨朽。”陰沉男子說完一句就不再言語。
波德聳了聳肩“兄貴啊,你這麽自閉是不是心靈受過什麽創傷?沒關系的…”
“我們不熟。”墨朽回到。
“不不不,兄貴你誤會了,我是想告訴你一個真理,如果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因爲它明天還會接着欺騙你,還有後天和大後天。”
“……”墨朽搖了搖頭,不再回應。
“小姐姐,你怎麽稱呼?”波德見再怎麽和墨朽說話,那個冷峻的男子都不再搭茬,轉臉問向地上觀察着秦風狀态的女孩問道。
“好說,婁二。”冷峻的少女頭也不擡的回到“叫我婁二爺就行。”
“卧槽?”波德一激動把吧唧吧唧嚼着的口香糖咽了下去“…咳咳,抱歉抱歉,這個稱呼實在太具有沖擊力,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無礙。”婁二拉起了秦風的衣服,嘗試着用随身攜帶的鋒利小刀割了還未轉醒的秦風一刀。
“婁…二爺,你在幹什麽?”波德好奇的湊了過去。
“沒什麽,我不知道你剛剛說正常人就能看出來他沒死的自信是從哪來的。”少女看了看刀口下幾乎毫發無損的秦風身體“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你怎麽知道他是活人?”
“這個嘛…不足爲外人道也。”
婁二揚眉看了看波德,刀鋒急轉,全身勁力盡用。
明顯不是凡品的刀子一下插入了秦風堅逾磐石的身軀。
“哇!殺人啦!”波德驚道。
婁二抽出了刀。
沒有血。
“他不是人類。”少女的聲音逐漸冰冷“我再問你一遍,你怎麽知道…他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