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幾乎疼的滴血,可繼續糾纏已無任何意義,甚至還會将自身置于危險境地。
兩艘武裝快艇,可沒辦法擊沉一艘重達六萬噸的遠洋貨輪。
頭狼走了,猶如狼一般的理智讓他選擇放棄,帶着仇恨和怒火, 搭乘一号快艇和另外一艘四号快艇,在簡單救援兩艘快艇幸存活下來的成員後,迅速離去。
仇恨和恥辱,需要用鮮血來洗刷,必将給予最徹底的報複!
“僞裝成海盜,無人機,強電磁幹擾,專門襲擊教官隊, 你們的背後到底會是何方神聖呢?”船尾,握着武器的周海,眼睛眯了眯,默默思索。
沒有人回答周海心中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和此次事件後續影響,更與周海無關。
緊張而短暫的戰鬥結束後,無一陣亡犧牲的地勤官兵和船員一起,開始打掃戰場。
時間緩緩流逝,紅霞漸漸黯淡,遠方夕陽墜入海平面,天色黑白交融混合,朦胧。
經曆殘酷戰鬥的蒼雲号,很快恢複衛星通訊和無線電交流, 将戰況彙報上級, 兩架隸屬于永暑島基地搭載空對地導彈和火箭彈的殲-11BH重型戰機,旋即修改原定火力支援任務,改爲蘇拉威西海上空的日常巡邏。
重歸于平靜的蒼雲号, 駛過貝奧島, 沒入蘇拉威西海, 直指西側出口的南部海域。
回國之旅,已至末尾。
……
北半球的三月份中旬,剛過植樹節,雖已驚蟄過後,可依舊寒冷,氣溫隻有2攝氏度左右。
2020年的新年早已度過,年味不濃,年後氣溫更是有些反常。
下午六點半,天色昏沉,寒風陣陣,路上行人寥寥。
蓉城,老城區,春苑路。
外觀普通的家中,門鎖開啓,堂屋内白熾燈點亮,散發溫和而耀眼的黃色光芒,照耀着整間堂屋。
一道倩影立于屋内。
整個人額頭微微冒出細汗,青絲秀麗而柔順, 眼眸清澈而有神, 身穿淡黃色羽絨服, 身前系着殘留些許狼牙土豆油漬的老舊圍裙,右手拿着老舊的掃把,将地面聚攏起來堆成小山包的灰塵、蜘蛛網等垃圾,逐一掃入左手提着的鐵質畚鬥内。
積一年半之久的灰塵和蜘蛛網,數量繁多。
掃完地,面色凍得通紅的左雪,提着鐵質奮鬥,将灰塵和蜘蛛網倒入裝有塑料口袋的垃圾桶内。
“呼,快到時間了,再給那家夥打掃一下卧室吧。”
将儲物間和堂屋歸攏的垃圾清理完,左雪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擦了擦汗水,擡起右手看了看手表,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重新拿起掃把走向卧室。
衣兜内,精緻的三等功勳章璀璨耀眼,形影不離。
兩個小時之後,在成飛額外逗留許久的左雪,便要與導師一同離開蓉城,乘坐高鐵返回星城,開始今年的碩士研究生畢業論文,準備畢業。
完成畢業後,獨自一人度過20歲生日和2020年新春的左雪,便會告别導師蘇睿,回到蓉城,步入成飛研究所的大門,成爲一名實習飛機設計師,正式踏上艱難而充滿困難的科技探索之路。
“吱!”
輕輕打開卧室的房門,一股淡淡的黴味散發而出,裏面昏暗,左雪随手打開牆壁上的燈泡開關。
“哒!”清脆的響聲傳出,天花闆頂端的白熾燈亮起,面積并不算大的卧室内盡數納入眼簾。
一張雙人床,上方放着一層幹燥而枯黃的稻草,用于除濕,沒有鋪設床單和床褥,周圍則是床櫃和儲物箱,電飯煲等等,表面全都留有一層積累已久的灰塵。
“嗯?這是什麽。”
左雪掃視一周後,突然看到床櫃頂端放置的反光物品,目光有些好奇,走了過去,用手拿起表面沾染一層細細灰塵的修長物品。
輕輕擦拭,拂去灰塵,很快,一根透明呈圓柱形的晶體呈現而出,反射刺眼的黃色白熾燈光。
左雪右手握着圓柱形透明晶體,有些好奇,仔細端詳觀察後,給出評價:“好像是工藝玻璃,還挺漂亮的。”
挺漂亮,但沒什麽用處。
端詳一番後,左雪再将這根類似工藝玻璃的圓柱形晶體放回床櫃表面,看了看四周卧室的内部情況,轉身離開,沒多久端了一盆冷水和抹布回來,放在地上。
打掃衛生,要仔細認真。
左雪蹲下身,拿起幹燥的抹布,浸于冰冷的水中,将其打濕。
水很冷,冷的刺骨。
抹布浸濕過後,再用力扭幹,整個過程下來,白皙而纖細的雙手凍得微紅。
打掃衛生,清理蜘蛛網,用力擦拭床櫃和儲物箱表面積蓄的灰層,二十餘分鍾後,卧室清理完畢。
關燈,走出卧室,輕輕合攏房門,将掃把、鐵質畚鬥、抹布和水盆等物品全部歸位。
“終于忙完了,以後肯定要那家夥搞内務,外加給我每天按摩。”
看着煥然一新的堂屋,感覺腰酸背痛的左雪,坐在沙發上休息,用手輕揉發酸的後腰,。
繁瑣而複雜的内務,左雪爲之頭疼的環節,尤其是新兵訓練疊豆腐塊被子的時候,差點因此落淚,所幸那都已成過往雲煙。
堂屋内,歸于甯靜,彌漫一絲祥和氣息。
坐在沙發上,左雪捋了捋右側發絲,束于耳後,本能從衣兜内取出三等功獎章,握于手心,似乎想起什麽,嘴角忍不住想笑,純淨如璀璨寶石般的眼眸,時而溫柔,時而憧憬,直至浮現濃濃趣意。
趣意。
是的,就是趣意。
她好奇的内心不禁萌生一個問題,周海這家夥按摩的手藝如何?
雖然還沒有體驗過按摩,但左雪覺得自己必須要周海這家夥親自按摩,予以補償。
當然,最重要的關鍵是——她聽說戀愛男女,如果不讓自家男朋友給你按摩,談戀愛的經曆便是不完整的。
按摩是必須補償的,但這家夥的手藝會如何?
休息一會兒,腰部的酸澀之意漸漸退去。
時間,逐漸瀕臨最後的期限。
“叔叔,大年三十沒能來給您打掃,今天給您補上,希望您不要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