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能非常普通的說句“沒有”嗎?
真不是每個有小弟并且敢在路上招搖的公子哥都有一個牛逼轟轟的背景的,更何況,我特麽是真的隻想請您吃一頓飯啊!能處下去自然好,處不下去我也不會糾纏,但天知道這些新收的小弟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的,估計是話本小說看傻了吧!
就我這樣的,哪裏來的資格去帶您見谷主去啊!??
青年一手啪的敷到臉上,然後緩緩滑下,而當他的手掌徹底滑下臉頰時,臉上的表情便是已經恢複如常。
“好的。”
是的,他答應了。
可除了答應,他還能做什麽呢?
青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一臉的嚴肅認真。
深雪視線微妙的掃過他的臉龐,沒有說話,隻是下巴輕點,示意他前方帶路。
與此同時,後邊,那些小弟們見到青年的表現後,竟是紛紛露出了一種“果然如此!”、“壓對寶了”的表情。
瞧老大這從容不迫的樣子,都能帶人去找谷主了,果然是有着雄厚的背景的,還裝的跟我們一樣是平民?嘁,我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吧!
唯有……啧,“唯有”青年知道自己的現狀——去特麽的從容不迫!去特麽的扮豬吃老虎!老子這繃着個表情容易麽?不繃着老子現在早就哇的哭出來了好吧!還扮豬吃老虎呢,扮個毛!再加上一百個老子也頂住人家這老虎一爪子的事兒啊喂!!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青年在内心裏一路哀嚎,腦筋卻是一直在轉個不停。
蝼蟻還尚且偷生呢,更何況人哉?萬一靈光一現,他就找到了生路所在呢?
恍恍惚惚間,他們一路走,一路飛,就這麽到了冰河谷的大門口。
青年暗暗咬了咬牙:特麽,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回了!
“到了,前輩,您請稍等。”
看着那冰河谷的入口,青年前一秒還在咬牙憤憤,後一秒轉身,臉上便已經是滿臉的恭敬和溫潤的笑容。
“嗯,好啊。”深雪上下打量一番青年,然後這才點點頭,如此笑道。
青年再次恭敬行禮,然後轉身,一滴冷汗忍不住的從額間滴落。
錯覺嗎?剛剛,總有一種被完全看穿,所有僞裝都無所遁形的感覺……
但很快,他就是小幅度的晃了晃頭,給自己打氣。
先不管他到底是有沒有被看穿,但既然對方都跟着他一路走到了這裏而不發一言,那麽,他現在能夠做的,或者說,隻能夠做的事情就隻剩下了一件!那就是——将對方帶進去,并讓她獲得一次見到谷主的機會!
青年的嘴角揚起他慣有的溫潤笑容,從容不迫……不,應該說是略帶嚣張的向着門口處的守衛走去。
片刻後,也不知道那青年跟守衛說了什麽,守衛的臉色頓時一片肅容,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然後迅速離開了。
應該是去禀告什麽了吧……
青年笑着整了整衣衫,然後轉身回到深雪的身邊,表示已經搞定,他們現在就可以進去了。
路上,青年遣散了他的那群小弟,隻他自己帶着深雪走到了谷内最豪華的那棟建築之前。
“前輩,到了,您請進!”青年微笑施禮。
“哦?”深雪腳步微頓,“你不進去嗎?”
“這個,晚輩還沒有資格進入這裏。”青年無奈的解釋道。
“啊,是這樣啊。”深雪也不反駁,踏步越過他,便是推門進了殿内。
青年恭敬的态度依舊不變,還順手替深雪随手關了個門。
然後,他從容不迫的後退,轉身,離開,腳步越來越快!
……
就如同她當初在焚炎谷裏見到的那樣,到處都是以紅爲主色調的建築,這冰河谷也是一樣,到處都是符合他們這一地帶的建築風格,一片霜白!
冰,白色,亦或者,無色透明嘛!
明明已經進入了屋内大殿,溫度卻是比在室外還要低,深雪當時就醉了。
這特麽,“這就是你們冰河谷的待客之道?”深雪不爽的問道。
一白袍老者負手站在殿内中央,聞言回頭,臉就好像是被凍僵了一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的冷聲說道:“當然不是!但,待客之道是對客人,老夫何時承認,你是我冰河谷的客人了?”
“哈……?”
不是客人的深雪咂嘴。
“啧,不把我當客人嗎?那也行,我就直截了當的問了,既然你沒有在一開始就動手,而是搞了這一大堆,說明你本身是抱有某種目的的……說吧,你到底是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呢?還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冰河谷谷主被凍僵的臉上眼皮微翻,仿若神靈般高高在上的掃向深雪,好似對她的識相很滿意:“既如此,老夫便也直說了,如果你能乖乖聽話的話,說不定,老夫還能饒你一命。”
“诶?是嗎?這我可得好好聽聽了,你說吧。”
冰河谷谷主眉頭皺了皺,似乎是有些生氣深雪這輕佻的語氣,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決定先完成目的,至于之後要怎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想到這裏,冰河谷谷主便是恢複了從容。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厄難毒體的女子?”他仿若不在意的随口問道。
“哦?這個啊,我确實是認識一個……”深雪聞言,嘴角上的笑容不變,眼簾卻是稍稍閉合,眸内一抹暴虐悄悄醞釀。
“于是,然後呢?”
“把她帶過來!”
“哈——你說讓我帶我就帶?好處呢?”深雪笑眯眯的看着冰河谷谷主,絲毫不掩飾她的貪婪。
冰河谷谷主一點兒都沒有意外的露出一抹冷笑:“随你提!”
啪啪啪!
深雪激動的鼓掌道:“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其實,我也不需要什麽,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說。”
“敢問谷主,爲何想要一個厄難毒體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