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去就去吧,或許還能順便收割一波信仰。
深雪單眼閉起,觀想着腦海中那道幾乎快要填滿的進度條,唇角不由勾起一道彎彎的弧度。
經過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外出宣傳,委托一個接一個的接下,終于是将信仰之力收集到了這種程度。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啪!深雪一巴掌就蓋到了悄悄湊過來的多軌透的臉上,瞎接什麽嘴呢。
“嗚,可惡,你個無良師傅又欺負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額……講真,你說得還蠻有道理的。”深雪若有所思的回道。
“哈,我就說嘛!”多軌透将深雪的手拔到一邊叫道。
然而馬上,深雪就将手又重新蓋了上去。
多軌透:“……”
很顯然,師傅欺負徒弟,是不需要理由的。
……
聚會那天,深雪本來是準備單刀赴會的,結果想了想,還是帶上了自家那個老想用秘術X她的h徒。
兩人一身同款類型的巫女服,以藍色和白色爲主色調。
從神社出發,深雪便帶着多軌透直接兩張隐身符往身上一貼,就往聚會的地點飛了過去。
這讓得本來還擔心自己會被認爲是cos而引發路人圍觀的多軌透嘴角直抽,她記得那張邀請函上還特意表明了倒車的路線圖的,結果師傅居然用飛的啊!要不要這麽不尊重人家遞上來的好意?
哎,雖然用飛的确實很爽。
聚會地點是一個隐秘在森林裏的莊園,據邀請函上介紹,那乃是除妖師中的豪門,的場一族的所屬财産。
尚未進門,濃厚的妖氣就從莊園裏傳了出來。
說是除妖師的聚會,然而基本上每個除妖師都會帶上那麽一個兩個的妖怪式神,也因此,說是群妖亂舞,一點兒都沒毛病!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穿着青色傳統和服的男人,将她們領到一個安靜的房間,上茶後,便撤了出去。
房間很安靜,拉門一關,就将外界的喧鬧全都擋在了門外。
一杯茶,大約15分鍾過後,拉動門框的聲音響起,深雪和開始打瞌睡的多軌透擡頭看去,本以爲會見到此間主人的,結果,熟人來的猝不及防。
“呦,巫女,好久不見。”
“姐姐!?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肥貓的熟練和夏目的驚訝落入她們的眼中。
深雪頓時就吃驚的掩住了口說道:“夏目……原來你是妖怪麽?”
裝束還是人類的裝束,但一張繪着封字紙面戴在臉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人類的氣息,反而還散發出淡淡的妖力,就跟現在外邊兒那些亂跑的式神一樣。
夏目聞言臉色一囧,連忙擺手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這個是名取先生爲了讓我能夠在這裏方便奔走而特意制作的,裝作他的式神。”
“诶?是這樣啊……”深雪聞言,眉梢挑起,唇角卻緩緩掀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這個,是你那個名取先生提議的嗎?”深雪問道。
眼見夏目愣住,深雪也不等他回答,擺了擺手便繼續說道:“雖說現在外邊群妖亂舞吧,但不管怎麽說,它這也是開的除妖師聚會不是麽?這樣看來的話,有那隻肥貓在,明顯裝成除妖師新人更有利吧?還是說,你有什麽……嗯,扮妖癖?”
“怎麽可能會有那種癖好啊!!”夏目想也不想的便下意識的反駁道。
至于那隻目前正在被多軌透愛撫的肥貓的怨念,嘛,無視掉吧。
就在夏目想要再多說一些什麽的時候,拉門再響,正主終于登場。
“呵,這裏還真是熱鬧呢,話說,這個少年是您的式神麽?巫女大人。”男子的聲音由遠而近。
男子身穿一件稍顯寬松的和服,長長的黑發束成一束垂在身後,細碎傾斜的劉海,恰好遮住那隻被符咒遮蓋着的右眼。
這個帶着一絲不羁意味的男子,正是這座莊園的主人,的場靜司。
他微笑的看了一眼表情囧囧的夏目,随後向深雪做了一個簡單的禮節,說道:“好久不見了,巫女大人,我是的場靜司。”
聞言,正想要解釋一句的夏目怔住,呆呆的回頭看了一眼深雪:“……姐姐,你和他認識嗎?”
“嘛,是段孽緣呢。”深雪微笑着擺了擺手。
當初的老油條和半吊子現在也長大了啊……
“啊,對了,你家半吊子呢?”
的場靜司:“……”這話讓他怎麽答?說那小子吃完他豆腐後便跟他斷絕往來了嗎?真是靠了,這吃虧的到底是誰啊!?
當然,以的場家的勢力,找到人還是挺簡單的,但是念及當年那個半吊子的那種詭異的狀态,再加上最近那起“強闖神社事件”的落幕,的場靜司默了默,決定還是先揭過這個話題吧。
滿滿的怨念剛一升起,就被他給猛地握住,壓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裏。那股扭曲人心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比那個想要奪走他的右眼的妖怪還要更加可怕!可怕的多!
然而,就在他正想着要怎麽說話的時候,門外,再度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夏目,你在這裏嗎?”
夏目剛要張嘴回答,就被深雪給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一道道嗚嗚的意義不明的聲音。
‘是你家半吊子啊,的場靜司’從深雪的眼神中,的場靜司清楚的接收到了這個幸災樂禍的信息。
“呵,呵呵……”的場靜司嘴角抽搐的笑了笑。
好吧,要不怎麽說這是孽緣呢?
“好久不見了,名取周一。”的場靜司無奈的微笑着說道。
他本以爲雖不能獲得多年前曾并肩作戰的老友的一個熊抱,但至少,也能夠獲得一個友好的招呼吧?可結果呢……
“的……的場靜司!?你怎麽會在這裏?”
護胸,後退,夾腿,面對名取周一這好似遇見色狼一樣做出的異常女性化的動作,的場靜司在嘴角狂抽的同時,眼珠子都快驚愕的掉下來了。
特麽的,果然那股力量很邪門啊!!
“這裏是我家,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在沒好氣的回了名取周一一句後,的場靜司亦是異常頭疼的捂住了額頭。
随後正了正表情,對着深雪行士下座之禮。
“大人,當年之事确實是我們魯莽了,可否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當然,作爲賠禮,隻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請您盡管吩咐。”
這些年,他也越來越控制不住那種詭異的思緒了,簡直都快逼瘋他了!再加上剛剛名取周一的表現,他便立刻決定,先把正事壓下,解決了這個再說!
一念至此,的場靜司望向深雪的目光,飽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