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軌透一臉灰暗的抱膝縮在角落裏,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悲劇的色彩,就好像本子裏那些被玩壞的女主角一樣,一副再也不敢相信人生的樣子。
深雪就不同了,這個無良師傅睡覺睡的簡直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缭繞着強烈的聖光,差點兒晃瞎了推門而進的山守的眼睛。
門始一打開,一股香甜的旖旎香氣便撲鼻而來,讓得她的臉頰忍不住燙了燙。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很好的爲她築起了堅實的防線,幾乎側臉紅起來的一刹那,她便已經瞬間收拾好心情,重新恢複了以往的淡定從容。
清爽的風卷雜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在屋内流轉一圈,随後離去,屋内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與外界一樣清爽了起來,就連早晨那抹固有的懶散都趕跑了些許,很是提神。
渾身被聖光包裹的深雪大大咧咧的盤腿坐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已經完全暴露在山守面前,隻是眯着雙眼,慵懶的不停打着哈欠。
随着嘴巴張得大大,眼角也忍不住挂上了兩滴清淚。
“哈啊~~~呼~~今天來得很早呐,有什麽事嗎?”深雪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
要知道,平常的話,溫柔的山守都是讓她睡到自然醒的。
山守聞言,虛着眼睛瞥了一眼自家的巫女大人,再看看角落裏那位渾身馬賽克的徒弟少女,嘴角狠狠一抽,決定她還是像往常那樣無視掉好了。
地上到處倒是破碎的布條和讓人臉紅的水漬,不過這也沒什麽,她已經習慣了,畢竟前些日子,比這更讓人臉紅心跳的她都已經見識過了,哎,曾經滄海難爲水啊!
山守一邊暗自感歎着将手中的兩件巫女服放下,一邊說道:“深雪大人,有除妖師正在山下等候,希望能夠見您一面。”
“诶~~”深雪眼梢挑起,“他們居然沒有硬闖?”
山守:“……”大人,您夠了,就您幹的那些事,他們怎麽還敢硬闖?
不消說,肯定是怕了!
上次硬闖的那兩個除妖師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别誤會,她們可沒有打他們,隻是據她聽聞,那兩個除妖師從她們神社出去後,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居然雙雙一副自己剛剛發現真愛的表情,以一種決然的态度各自跟媳婦兒離婚,緊接着便辦證去泰國雙雙做了一個“切除”手術,跑醫院一邊撒毒狗糧,一邊修養去了。
沒錯,上次來的他們已經徹底成了“她們”,還特麽“私定終身”了!
這等妖異的事件那群除妖師們簡直聞所未聞,也實在是……忌憚的厲害。
深雪正在思考要不要見他們一面,然後就見自家被玩兒壞的徒弟搖搖晃晃的從角落裏站起來,走到她身前,然後跟小孩兒似的,往她盤起來的雙腿上一坐,不動了。
深雪:“……”
山守:“……”
特麽的,一大早發什麽癔症?本小姐還沒穿衣服呢!
絲毫不客氣的将多軌透掀起來扔給山守,在收獲一道幽怨一道無奈的眼神的同時,深雪抓起那件明顯大一号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然後趿拉着木屐出門了。
站在神社的院子裏,仰頭,看着頭頂那清澈蔚藍的填空,深雪的臉上便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大大的燦爛笑容。
揮手,召來躲在一旁偷看的小狐狸,深雪大手一揮,中氣十足的說道:“備飯,本小姐餓了!”
咚!身後,聽到深雪突然蹦出來的話的山守一個踉跄,差點兒沒摔倒。
簡直了……前戲做那麽足,結果就爲了這個?那山下那幾個除妖師咋辦?
深雪異常殘念的瞥了山守一眼,然後霸氣的表情一收,很是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咋辦?晾着呗……幾個除妖師而已,讓本小姐忍着餓肚子去見他們?切,他們也配!”
您還真是……毫不客氣呢!
不過也是,本來就不是什麽同道中人,實在是沒必要委屈自身去遷就他人。
山守灑然一笑,不再去糾結這個事情,而是拉着多軌透的小手,招呼着小狐狸去廚房備飯了。
深雪搬一把椅子出來,坐在院子裏舒适的曬着清晨溫暖的太陽,嘴角輕巧的翹着,勾勒出醉人的弧度,有淡淡的笑意從偶爾開阖的眸間略過。
她可是很記仇的呢,有些事情,更不是單單道歉就能揭過的。
哦,你們如此流氓的對我,事後僅僅隻是稍微放低一下姿态就想讓我原諒你們?呵,做你們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晾着晾着,哼,咱這“妖怪神社”不是早就經過你們的官方認證并大肆宣傳了嗎?既然如此,你們這一群除妖師來本小姐的神社幹什麽?挑釁嗎?道不同不相爲謀懂不懂?
算了,不去想那些氣人的東西,吃飯吃飯。
眼角瞥見山守的身影,不用她叫,深雪就已經麻溜的起身,向餐廳走去。
看來是真餓了……
山守無語扶額。
……
山下,一衆除妖師被逐漸毒辣的太陽曬得汗流浃背,緊接着,一個,兩個……待耿直的回過神來,便嘴角抽搐的發現,當前還等在山道口,被太陽毒曬的,就剩下他了。
其他人早就躲到樹蔭下涼快去了,特麽的還一個個心态好的不得了。
生氣?沒有,生氣有用嗎?怨憤?沒有,早就有所預料了嘛。至于強闖?呵呵,前車之鑒有木有?他們真心覺得當男人還不錯,到目前爲止,還從未想過要舍棄這層身份。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可不滿的?放松,放輕松啊新人,不要老想着你是被現實強\奸的,要學會去享受它。
一臉懵逼的新人:“……”
……
且不管那群山下的除妖師怎麽說,吃飽喝足的深雪日常跟自家徒弟練了練……别誤會,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教徒弟。
然後……就出去閑逛了。
依舊等待中的除妖師衆人:“……”
直到最後,他們也沒有見到那位守矢神社的風祝,隻是将邀請函遞了過去。
聽說,那位風祝小姐是位大美女?
大美女深雪:“……”哼,不稀得搭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