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啊,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本該是這樣的的。
深雪嘴角微微抽着,按着額頭,你丫,怎麽進來的?居然無聲無息的就走到了本小姐的身邊,你這是要上天啊!
即使正處于睡夢中,即使她隻維持了最淺層的警戒心,但是這女孩兒也僅僅隻是一個最普通的高中生少女而已,既沒有天生的靈力,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超能力,就算是才能稍好,但隻看她之前連妖怪都看不見就知道了,那才能也依舊是隻從屬于普通人的行列。
然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女,卻在她不知道的時刻,無聲無息的接近到了她……一介現人神的身邊,搞笑呢吧,這到底是她變弱了,還是對方太強了?
現實顯而易見,答案,都不是,因此,之所以會出現目前這種情況的唯一原因便是,這個女孩兒,來的實在是太巧了!
因爲太弱,所以警戒範圍本來就小的可憐,隻要沒有湊近深雪身邊,或者表露出明顯的惡意,深雪一般都不會在意。
少女來的很偶然,也很湊巧。
因爲普通,不含惡意,所以觸發深雪警戒線的範圍便小到了兩拳距離,因爲偶然,所以才能在接近兩拳的距離,還未觸發警戒線時,恰好碰到深雪醒轉的時間,因爲曾經接觸的熟悉,所以,順利的突破了深雪的警戒線!
好近……真的好近,看起來就跟要将整張臉貼過來似的,驚得深雪下意識的便擡手蓋到了少女的臉上,将她推離,同時自己産生了不小的混亂情緒,然後,便出現了上面那幅最初的畫面。
“多軌透是吧?”深雪像是在整理心中混亂的情緒一樣,不大不小的扯着少女的俏臉,将其揉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啧,啧啧,你說說你,你說說你,錢,我收了,委托,我也完成了,還附贈了你一個友好的小禮物,你還有什麽可不滿意的?啊?你說你還回來找我幹什麽?”
“唔!唔唔!!”多軌透雙手不停揮舞着說道。
吚吚嗚嗚的,什麽也聽不清,這讓深雪感覺更不爽了。
她将手收回,重新坐回榻榻米上,盤着腿,支着側臉,另一隻手則附在唇前,不大不小的打着哈欠。
而多軌透感覺着重新恢複自由的臉頰,立刻便将兩隻手敷到了臉上,輕輕的揉着。
“嗚,好痛!”一邊揉,還一邊充滿怨念的嘀咕着。
壞人,壞人……也是,昨天才蠻橫的奪走了她的初吻,今天又這樣粗暴的對待她,她對深雪的觀感能好起來那才叫怪異呢。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是這樣,她也依然沒有一絲一毫離開的意思,僅僅隻是安靜的正坐在角落裏,貌似準備用充滿‘壓迫力’的眼神使深雪忏悔一樣緊緊地盯着她。
“盯~~~”
“……”
簡直令人無語,不,深雪已經無語了,像昨天那樣,扔一把錢過來,然後迅速地跑開多好?爲什麽今天不那麽幹了,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才一個晚上好吧。
深雪這樣想着,忍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身體往後一倒,睡了。
多軌透:“……”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多軌透臉上的表情也從疑惑逐漸變成了抓狂,特麽居然真的又睡着了啊喂!!太失禮了啊!還有客人在呢,你沒看見嗎?啊!??
抓狂的多軌透膽氣橫生,起身便兇惡的朝着深雪沖了過去。
然後,撕啦——
多軌透:“……”
嗤,撕啦——
“嗚,嗚哇——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姐姐,姐姐大人,大人,大人您放過我,放過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多軌透緊緊閉着雙眼,蒼白的小臉上還挂着兩行淚痕。
她不想的,她一點兒都不想這樣的。
然而……
“诶?”漫長的時間過去,身上承受的重量依然存在,可下一步的動作卻遲遲未來,一道充滿了疑惑的聲音從多軌透粉紅的小嘴中冒出,然後,她偷偷的睜開了一絲眼縫……
“……”
空氣,突然變得很是尴尬。
睡…睡…居然又睡着了!!???多軌透的雙眼一下子就瞪到了老大,不,不是吧,這個巫女到底在搞什麽?
短暫的驚愕過後,多軌透又猛地使勁兒搖了搖頭。
‘啊啊,我到底在想什麽呀,逃過一劫難道還不好嗎?’在小小的自我厭棄之後,多軌透緩緩舒出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終于是徹底放松了下來。
‘真的是……這可比看一場恐怖電影要厲害多了啊!’那種驚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好吧?還有就是……多軌透一臉欲哭無淚的看着散落在四周的布條,以及那完全可以稱得上‘親密接觸’的柔軟觸感。
‘我要怎麽回去啊……’
一身衣服隻剩下了上衣的袖子還頑強的挂在手臂上,其餘均已慘遭蹂躏,成爲了就連回廠重造的機會都沒有的殘渣。
對方更是好像‘無内’主義者一樣,隻是解開衣帶,敞開衣襟,便已經成爲了毫無障礙物的全身雪白。對方就那樣正面趴在她的身上,她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胸前呼出的熱氣,敞開的浴衣就像是被子一樣蓋在她們的身上,在掩去外露的春光的同時,也添加了些許異樣的旖旎。
手臂能動嗎?不敢動,動就會觸碰到香軟的渾圓。
大腿能動嗎?不敢動,動就會觸碰到濕潤的地帶。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平時也會跟同學們聊些大膽的話題,對于那些都是些什麽部位,她很清楚,也因此,在短暫的放松過後,小臉一下子就變得極爲鮮紅。
原本放松的身體再次變得緊繃僵硬,小臉滾燙,視線飄忽,也因此,她沒有發現,埋藏在她胸前,深雪那抹輕輕翹起的彎彎嘴角。
就這樣靜靜的呆了片刻,深雪嘴角突然抽了抽,有點兒癢,而且,她來感覺了……
滴答!
水滴,順着大腿緩緩淌下,有種異樣的香味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那一瞬間,多軌透突然好想死,整個人都灰白化了。
這種狀況……她該怎麽辦?種種複雜的情緒集中在心間,多軌透很有一種自己已經不純潔了的感覺,雖然她一直認爲昨天她就已經被污染了。
‘算了,算了算了,反正都是女孩子,沒關系的,沒關系……’就在她正準備放棄一切,如催眠一樣自我呢喃着,讓内心中的野獸占據身心之時,突然,身上的壓力一空,那位巫女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哈……哈诶??”多軌透下意識的,發出了一道疑惑,又像是遺憾的聲音,随後表情一僵,滾燙的臉頰再次升溫。
然而還不待她開始自我厭棄,深雪接下來的做法便再次震驚到了她。
“你……你這是在幹什麽啊!??”多軌透舉着顫抖的手指喊道。
隻見深雪起身,原本唯一穿在身上的浴衣已經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個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紙杯,正擺在雙腿之間那處羞羞的位置,另一隻手一邊揉着,一邊……
“唔嗯,啊——”
滴答!滴答!……
多軌透:“……”Excuse me?這畫風突然變得,姐姐,你确定你是這間神社裏的巫女,而不是什麽本子裏的女主角嗎?還有,你這麽一搞,我很尴尬啊有木有!
多軌透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所以說,她現在是上呢?還是……上呢?
腦海中的思緒還在轉動,然而身體卻已經擅自動了起來。
餘光看着多軌透撲過來的身影,深雪一雙迷離的雙眸之中,一抹詭異的笑意悠然浮現。
雙唇被堵住,身體被推倒,深雪優雅擡手,紙杯傾斜,清涼的液體順着股勾,緩緩淌入幽谷之中……
溫柔的風吹動拉門,化作絲線,拉上拉門,将滿屋春色,盡皆擋在屋内。
門外,鳥兒還在叫,山守提着小狐狸的後頸,風一般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