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比砍屍體更能讓她發洩情緒的方法了。【零↑九△小↓說△網】
此晚過後,一衆參加聖杯戰争的master都很驚訝的發現,他們中已經有一位出局了!
間桐雁夜不算,因爲小夜的令咒從始至終就沒有移除過深雪的手背,間桐雁夜得到的隻是可以起效的複制品罷了。
言歸正傳,爲什麽他們會知道已經有一位master出局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負責監督任務的教會,就是他們發出消息,告知那些master們,Caster已經回歸英靈殿的消息。
深雪表示,她隻砍了Caster的master……
那麽問題來了,是誰砍了Caster?
劇本上有記載,就在那夜小高潮完後,Saber和愛麗絲菲爾回愛因茲貝倫家族在東木的城堡的路上,會受到将Saber錯認成貞德的Cater的阻攔。
以阿爾托莉雅那惡趣味調教槍兵的興緻,深雪絲毫不相信她會尊重劇本的記載,任由Caster将她惡心到而不做任何反擊。
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
阿爾托莉雅英靈深谙此理。
跟劇本中描述的那個正直廉潔的少女騎士有着幾乎本質上的差别。
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阿爾托莉雅英靈時的樣子,黑铠甲,血紅魔紋,再想想劇本中對于此世之惡,那些聖杯中被污染的概念性物質的描述……深雪點點頭,表示她懂了。
醫院已經決定不回了,深雪直接到的間桐宅。
宅裏依舊隻有一隻紫發蘿莉,小夜不在家。
深雪:“……”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假裝自己沒有被遺棄,深雪擡手擦擦眼角,藍瘦,香菇!
算了,還是睡覺去吧……
……
第二天,深雪從沉睡中醒來,下意識的摸向身邊。
空的……
“呵,呵呵……”
嘴角狠狠一抽,深雪也不在意,套上扔在地闆上的運動服,便打開窗戶,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她要去教會,幹掉那個監督者,把那些曆代master在英靈死亡後回收的令咒取到手中。
用處先不說,正好她現在心情不爽,先就近把神社的仇報一下,想來還是可以舒暢一下心情的。
教會在白天還是蠻熱鬧的,來做禮拜的人不少,觐見耶稣,忏悔往事,尋求原諒。
——切,一群愚蠢的異教徒們!
雙出插在灰色運動衫的兜内,深雪緩步走到教會之中。
從大門口進入,直直前行,一直走到兩排座位的最正前方才停下,駐足,擡頭,仰望那個所謂的,主啊……哦,上帝,我想草你老母!!
周圍的人群眼神呆滞,毫無靈光,在深雪駐足之後,便紛紛起身,開始一個接着一個,非常整齊有序的離開教會。
甚至最後一個離開教會的信徒,還非常有禮貌的帶上了門。
哈——深雪見此,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嗯,不錯,非常不錯,看來,擁有想幹掉對方的想法的人,并不是隻有她一個呢。
這算啥?布置現場?
嘿,不管它,反正結果不會變。
深雪一臉微妙的看着眼前那個一直沉默的看着她的老頭神父,片刻後,開口說道。
“或許,你可以先說句遺言?”
那神父眉頭緊皺。
“你,到底是誰?”
對于這個問題,深雪一開始是拒絕的,不能你問我是誰,我就要告訴你我是誰吧?畢竟我馬上就要幹壞事了。
但是嘛,怎麽說呢,“嘿,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聽着,本小姐,是開神社的!”
“……”
老神父一臉的懵逼。
開神社的?啊呸,這跟你現在跑這兒來砸場子有關系嗎?
當然有,連供奉的神都不一樣,還有什麽不能怼的?
面對一臉理所當然的深雪,老神父放棄了理論,他覺得這少女就是一個神經病,直接動手幹才是真理。
于是,這一動手,事情一下子就簡單多了。
……
當深雪從滿地的碎零件中勉強拼湊出那條胳膊的時候,深雪就知道,她的計劃可能要破産。
混蛋,是誰說隻要砍掉手,令咒就會自動轉移的?
深雪陷入沉思,難道說,是因爲死者死前沒有悲痛的大喊‘我的王之力啊——’的緣故?
就在這時,教會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男人從門外緩緩走進。
深雪擡眼望去,歪了歪腦袋,表示,這貨是誰?
但腦袋隻是稍微一轉,她就想明白了。
據劇本記載,此時在東木市,會出沒在這間教會的代行者,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言峰绮禮。
“話說,這應該是你的父親吧?這麽平靜……你,不是一般人呐!”
深雪饒有興趣的說道。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讓他在意之人一樣,這個人,如此空虛,心中沒有任何填充之物。
“如何?有想要報仇的想法嗎?”
言峰绮禮沉默片刻後,搖頭。
“嘿~~”深雪頓時就笑了,“那麽,你現在有興趣跳個槽嗎?本小姐現在缺個代行者。”
言峰绮禮:“……”
“嘛,先别急着拒絕,好好想想……作爲交換,我可以,回答你一個,任意問題哦~~”
深雪攤手,指尖的血色一覽無遺,聖潔的教會,莊嚴的神像之前,漂亮的少女,殘碎的屍體,還有,那塊被強行拼湊在一起,宛如邪惡召喚儀式的魔法陣……
下意識的,言峰绮禮開口了,問出了他心中的問題,猶如,被某種異樣的魔力所吸引。
“我,到底爲什麽而活?或者說,我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說着,他舉起手背,将令咒展示出來。
“所有人都在說,既然獲得令咒,那就代表着其對聖杯有着強烈的願望。可我明明既沒有願望,也不渴望聖杯,爲什麽?!”
像是詢問,又像是反問。
深雪聞言纖眉一挑,哈,她還以爲這家夥會問什麽問題呢,居然,如此的,簡單!
假如言峰绮禮要問——要如何才能讓我自己像别人一樣,正常的産生願望,以自我的意志支配剩餘的人生呢?
她或許還得想一會兒。
但是,嘿嘿,他居然問這個。
“呵,所以說,‘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嗎?真可怕,你的願望,明明如此強烈,爲何自己卻發現不了?明明,你已經爲此而追尋了半生,不是麽?”
“什麽?願望?我嗎?我……嗯!?”突然的,言峰绮禮就瞪大了雙眼,“啊,啊啊,沒錯,那就是我的願望,這就是我的願望啊!”
想明白爲什麽而活,想明白生存的意義。
啊,啊,沒錯,他不是,已經爲此而追尋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了嗎?想來,聖杯也一定是察覺到了他這一個無限強烈的願望,才會選中他的吧!
了解了,也明白了。
言峰绮禮輕撫胸膛,暖暖的,滿滿的,那份充實的感覺,是如此的幸福。
他單膝跪地,帶着無比虔誠的表情。
“不知該如何稱呼?我的主人!我的,救世主!”
“東風谷。”
“啊,東風谷大人,在此,我将爲您獻上我此生不變的忠誠!”
“嗯,我接受了。那麽,我的代行者喲,現在,我這裏有一份任務交給你去辦。”
“請盡情的驅使我吧,我的主人,東風谷大人。”
“很好,那就讓本小姐好好看看你的能力吧!去,将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的心髒,給我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