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領着乙小川到了頂樓，開門、關門、鎖門，“咔嚓”一聲，空蕩蕩的頂層文學館就隻剩下兩個人。
空調沒有開，有些熱。
“小乙，我一直很想和你聊聊，我查過你大學四年的檔案……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
院長開誠布公，一臉真誠的說道。
乙小川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手掌輕撫在書籍上，說道：“很讓人吃驚，對吧？”
“有點吃驚！不過，這半年我吃驚的次數太多了，大概已經免疫了吧！”院長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巴拉圖的《理想國》，拍了拍已經泛黃的封面，然後看着小乙，注視着他的表情，笑道：“看來你并不好奇我因爲哪些事驚訝……”
“好奇心害死貓，院長。”
院長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實在油鹽不進啊！
看來不拿出點實質的好處，打動不了……
“你跟我讀研，我個人資助你一套房，江城的學區房，然後每月給你開工資，以你的能力，我想要不了半年的時間便能順利畢業。現在國家有特殊政策，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都給你辦好，以你的實力，年底就去985院校讀博不在話下，院士都願意收你，然後進國家級研究所……”
乙小川眨了眨眼，這是拿錢拿未來收買我喽，雖然不準備要，但還是好開心哦。
這就是知識改變命運啊！
這就是被人認同的感覺啊！
小乙扭捏了一陣，接下來我要說的話絕對不是炫富，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不差錢的：“我在魔都有兩套房，浦東新區，總價值……恩，按照這些天房價的漲勢來看，或許在年底之前，我的固定資産就能超過千萬。現在僅僅隻是出租，每年收入10萬，夠我用了。至于數學嘛！隻是我的愛好，不準備一輩子搞數學的！有興趣就研究一下，會更有靈感……”
嗯？？？
院長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查到的信息，乙小川高中時候就父母雙亡，現在應該缺錢的啊！
不然爲什麽每天騎着個小電驢，頂着大太陽來往學校？
而且大學時候，生活也很節儉，哪裏有錢在魔都買房？
我都想在魔都買房的，但買不起了啊！
自從國家公布基因工程以及病毒洩露的新聞，然後各地又層出不窮的出現死亡事件，雖然二三線的小城市房價在暴跌，但一線的大城市，房價卻是逆勢猛漲，所以，小乙的資産在短短時間裏，暴漲了快一倍。
當然，對現在一心沉浸在數學海洋中的小乙而言，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件小事，這還是昨天【警花小姐姐】打電話過來才知道的。
她是準備買房的，就租房到今年年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隐形富豪……”
“低調低調！”
“咳咳……”院長輕咳兩下，讀研讀博送房，隻是個小炸而已，真正的底牌還沒打呢！
院長信心滿滿說道：“如今國家大力開發基因工程，這聽起來似乎與數學這門學科無關，但你應該知道，數學是一切自然科學的基礎，數學這門基石學科不得到突破，其他學科如何能産生質的變化，所以在數學上，國家投入的資源并不少于基因工程，而我，也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個基因工程就超出你的想象，國家在制造超人、蜘蛛俠、x戰警，而且效果出奇的完美……”院長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翻了翻手中的《理想國》，這個重磅信息，可比新聞上的震撼人心吧！
年輕人嘛！都喜歡看大片，拿美劇中的人物對比，總比門神、劍客、國術更吸引人的……
“院長，那叫做序列進化……”
院長猛然擡起頭：“你怎麽知道？難倒……你是天然覺醒者？你是讀書人？”
“讀書人？”這信息乙小川有點興趣，坐在院長面前，說道：“院長能給學生解釋解釋嗎？”
院長臉上的表情劇烈的糾結起來，然後長歎一聲，說道：“小乙，我很看重你，也很欣賞你，甚至能将我現在的所有都投資在你身上，知道爲什麽嗎？因爲知道的越多越害怕，我兒子沒多少出息，指望不上了。在這大變革的時代，我怕有一天他會……唉！今天我說的話，你就當我是胡言亂語！”
“院長，我嘴巴嚴着呢！而且，國家已經開始逐漸公布靈氣複蘇的到來，你看這個……”小乙拿出手機，将老二上傳的《危險自救手冊》放在了他的面前。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靈氣複蘇，倒是貼切的很，大變革、大災難已經到來，可惜我已經老了，不然我一定申請一支魔藥，拼着極大可能變成怪物也要搏一把……”
院長拿出煙盒，遞給小乙一根煙，然後自己便抽了起來，憂愁布滿面孔，良久才定住心神說道：“看來你得到的信息很多，但就是這樣還能靜下心來做學問，我不如你……我不問你是否覺醒，出了這個圖書館，我會忘了今天的一切。我也給你交個底，我能申請來一支序列魔藥，但僅限于‘讀書人’，讀書人這個序列，顧名思義，就是讓人獲得超常的記憶裏、領悟力，是學者型的進化方向，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将魔藥用在你身上……”
“爲什麽不用在你兒子身上，或者你自己身上？”
“我老了！”院長彈了彈煙灰，苦笑一聲，眼角的魚尾紋皺了起來：“即便我符合服用讀書人的條件，也經受不住進化的力量，大概有百分之90的幾率會成爲怪物，15到25歲是最好的年齡，失控的風險最小，年齡越大，失控幾率越大。至于我兒子，服用讀書人魔藥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你必須是個讀書人，否則那就是毒藥，服下即死的那種。”
兩人在文學館裏聊了很久，院長身爲“長江學者”，知道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