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原本還在低着頭猶豫要不要推開門的仲啓,激動擡起了頭。
可,開門的,卻不是月瑤,而且。
看到仲啓,也不由的吓了一跳。“你是仲啓,還是扶風?”
“仲啓。”
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仲啓彎腰幫他撿了起來,問他,他是怎麽回來的。
可仲啓并沒有回答他,而且詢問,“月瑤在裏面吧。”
搖了搖頭,帶着仲啓進了月靈宮,他們走到那棵櫻花樹下。
擡頭望着那棵櫻花樹,問仲啓,你還記得,這棵樹嗎?
仲啓怎麽會不記得這棵樹,這是他與月瑤一同從凡間拔上來的樹,隻是不明白,月瑤爲何對這棵樹,如此的癡迷。
直到,現在,月瑤抱着櫻花樹的場景,還一直在他的腦海中。
仲啓告訴,他早就回來了。之前,一直以凡人扶風的身份,與他們相處。
驚愕了,怪不得,怪不得,扶風會有月瑤送給仲啓的雙生鏈,怪不得,月瑤會說,仲啓就是扶風,扶風就是仲啓。
低下頭,那些櫻花,突然都散落了下來,櫻花随風飄動,仲啓伸出手,接到了一朵櫻花。
仲啓擡頭,望着那櫻花,就好像,月瑤正在那裏,一樣。
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開口,道“姐姐,她,跳入了淨泉。”
仲啓手中的櫻花突然飄走了,他猛然回頭看,詢問他,爲什麽月瑤會跳入淨泉,人救上來了沒有。
搖了搖頭,仲啓發了瘋,他跑到淨泉旁,要用法術掏幹這淨泉之水,可,這淨泉之水,越想越多。
他失落的癱坐在地上,感受到了,從來沒有的絕望。
一直跟在仲啓的身後,他用手拍了拍仲啓的後背,說,“也許,她和你一樣,在某個地方看着我們呢。”
仲啓看着眼前的淨泉,想着,跳下去配她。
可又怕,萬一哪天,月瑤回來了,卻見不到他,怎麽辦。
扶起了仲啓,仲啓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宮,現在,天君将仲啓召到了大殿之上。
如今仲啓回來了,月瑤卻跳進了淨泉,如今都沒有蹤迹,爲今之計,便是解除仲啓與月瑤的婚約了。
月瑤與仲啓的婚約,在兩千年前,就該解除了,隻是,總是因爲一些事情,給耽擱了。
天君聽說那個東海的公主,喜歡仲啓很久了,東海的龍王還與宋映交好,也許,促成這一門婚事,對他們都好。
月瑤的命,從她出生的那刻,就一切都已經注定了,明明知道是怎樣的結局,天君還是不顧一切的給月瑤訂下了月瑤與仲啓的婚事,在那期間,月瑤過得很開心,那就夠了。
仲啓跪在地上,請求天君,不要解除這門婚事,月瑤隻是失蹤了,并不是死了,他此生,非月瑤不娶。
天君走到仲啓的身旁,要扶起他。可仲啓堅決跪在下面不起來,讓天君不要解除他與月瑤的婚事,他與月瑤是真心相愛,即是他解除了他們二人的婚事,給他與竺餘珠定下婚事,他也不會娶竺餘珠。
“你這是何苦呢。”天君感到一絲的無奈,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許,月瑤真的有在回來的一天吧。
畢竟,隻是在淨泉發現了月瑤随身佩戴的玉佩,并沒有找到她手上的雙生鏈。
雙生鏈,會一直跟着它的主人。
仲啓,也是因爲雙生鏈,才抱住了一絲的元神。
雖然當時他的雙生鏈被老君帶到了蓬萊,但哪裏靈力充沛,才讓他那麽快的恢複,才投胎到了一個凡人的家中,回來的這麽快。
天君見仲啓這麽執着,便沒有解除他的婚約,讓他回到了家中,好好陪一陪宋映與平若。
月瑤死了,最傷心的,不是仲啓,不是,亦不是天君,而是月瑤的母親,天後。
月瑤死後,天後便一直閉門不見,就和當面,扶之死後一樣,但這次,更重。
天後拿出月瑤小時候喜歡的東西,擺在面前,每日都抱着月瑤的衣服睡覺,隻有在睡夢中,才能見到月瑤,隻有在睡夢中,她才覺得,月瑤還活着。
天後清醒的時候,隻能整日的以淚洗面。
仲啓失落的回到府中,平若早早的叫人準備好了他最喜歡的飯菜,仲啓知道,即是自己現在,多麽的不高興,也不能讓父母,再次傷心。
仲啓強裝出微笑,陪着宋映和平若吃了一頓晚飯。
第二日,仲啓便重新回到天宮任職了。
東甘昨日便聽說仲啓回來了,可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月瑤,沒有臉面再見仲啓,昨日便沒有去看望仲啓,,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今日仲啓便回到了這啓星宮辦公。
如今,這天族的消息傳的真快,仲啓才剛在宮中坐了沒多長時間,天君便讓人傳來了消息,說,仲啓剛剛回來,還需要休息,便讓他在休息一月,一個月後,在回來任職。
仲啓放下了手中的筆墨,覺得這樣也好,這樣,他才有時間去看看,去嘗一嘗,那些月瑤喜歡的東西。
占了仲啓的光,東甘也被放了一個月的假期。
東甘一瞬間,不知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了,便一直跟着仲啓。
仲啓記得,月瑤,最喜歡的就是凡間的酒了。
還記得當時有一段時間,月瑤瘋狂的叫人,幫她從凡間帶酒回天宮,她說,凡間的酒,雖說沒有天宮的酒年齡長,但,是真的很甘甜可口。
仲啓決定,去凡間走一圈,去嘗一嘗月瑤喜歡的那些東西,在仔細的看一看,這凡間的景色。
也許,月瑤,就在凡間的某個角落裏等着他。
東甘這一路上一直跟着仲啓,這凡間的街道,還真是幾千年,幾萬年般的亘古不變,一直都這麽的熱鬧。
仲啓在餐館裏喝着月瑤喜歡的酒,他的酒量,可是比月瑤大了很多,他都快要把這店家的酒喝光了,還是沒有醉。
在這裏坐的時間長了,他結了賬,便開始在這天府國閑逛,逛着逛着,便走到了當年,月瑤拔樹的那個地方。
月瑤拔樹的空缺還在,隻是,月瑤卻不在了。
他迷迷糊糊的靠在一棵樹的旁邊,東甘在一旁站着。
仲啓一直盯着那空缺的地方,回憶着以往的一幕幕。
“栎喬,你跑慢點。”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後面追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小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時不時的對着後面的小男孩做鬼臉,喊到,“段弋呵呵,追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