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倧雖然抱着栾安玩,但總是心不在焉的,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湛木還是猜出了一二。
估計,是又被父親拒之門外了,才讓大哥如此愁眉苦臉。
湛木伸出雙手,示意湛倧,讓他接過栾安。湛木接栾安之時,卻被栾安用手捏了半天,湛木也是毫不吝啬的伸手去捏栾安的臉,沒事還往下拉拉。
湛倧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栾安鬥不過湛木,她就開始用手打他,打着打着,自己就哭了起來,湛木看到栾安哭了,立馬停下了捏她臉的手,開始變着花樣的哄她,誰知栾安竟不領情。
于是湛木把剛剛變出來的花扔到了地上,雙手交叉,擡起頭,說道,“你看看你,竟還不如天族的小太子。”
栾安一聽,哭的更厲害了,雖然她并不知道天族的小太子是誰。
湛倧看到栾安哭的這麽厲害,就抱着她哄了很久,才平息了。
栾安用手擦幹了眼淚,問道,“那個天族的小太子是誰。”
“一個比你小的弟弟。”湛木漫不經心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栾安竟然來勁了,總是追問那個天族小太子的事情,還吵着要和他打一架。
湛木一見這種情況,還不得找東西堵住她的嘴,畢竟,雖然她比天族太子大一百歲,可這個頭和心智,真的完全不如天族太子啊。
天族的那個小太子,從小便被天君逼着學了很多東西,甚至拜了如今戰神仲啓的父親宋映爲師。
雖說他并未直接師承仲啓,但仲啓的師父,也就是父親宋映,最新退休下來,時間充沛,完全可以勝任交那個小太子。别人家像栾安這樣,一千多歲的小孩子,早就跑着去拜師學藝了,也就隻有她,現在還在哥哥們的懷抱裏。
也許是抱累了,湛倧把她放了下來。
栾安下來後,趁湛木不注意,跑到他的身後,踹了他一腳,就麻溜的溜走了。
湛木心裏罵罵咧咧的,轉頭就過去追她,她那小短腿,哪裏能跑的過湛木,湛木追上她後就把她擡了起來,要扔到池塘裏去。
栾安吓的哇哇大叫,卻被魔君聽到了,魔君要去查看訓練的情況,路過這裏時,看到湛木擡着栾安。
“放下!”魔君生氣的喊道。
魔君最疼栾安了,他這一下,這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湛木老老實實的放下了栾安,栾安麻溜的跑到魔君的身後,躲了起來。
魔君指着湛木的臉罵道,“你看看,你這是個什麽樣子。”
湛木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心裏一直罵罵咧咧的,還白瞪了魔君一眼,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魔君說過話了,沒想到一碰面,魔君就要罵他。
想着,如果母親在的話,事情一定不會是這樣。
想到這裏湛木突然皺起了眉頭,對啊,母親,母親是被父親殺死的,我到底在指望什麽。
魔君說了一大堆話,湛木一句也沒聽進去,隻是一直的在低頭認錯,點頭哈腰。
魔君帶着栾安走後很久,他才緩過神來。
不知不覺,一切都已經變了。
席鈞回家後,消停了幾日,但突然之間,他被封官了。
這本是件應該高興的事情,可他卻高興不起來。
他接到消息後,沒多久,氣沖沖的跑到啓星宮,想要找仲啓跟月瑤要個交代,誰成想,仲啓和月瑤是一夥的,一個戰線。
席鈞已經被氣糊塗了,居然忘了月瑤是仲啓的未婚妻的這個事實,他們肯定一個戰線昂。
月瑤正在一旁給仲啓的宮中插花,席鈞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順便撒了個嬌。
“月瑤,月瑤公主,能不能把我這個官職撤了啊。”席鈞拉了拉月瑤的衣袖。
月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扯開了衣袖,繼續插花。
席鈞依然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依然拉着月瑤的衣袖,說,“公主,公主大人,您就放過小的吧。”
月瑤聽席鈞這麽說話,有些受不了,怎麽聽着像是凡間皇宮裏的太監。
就連本來正在處理公務的仲啓聽到了,也忍不住笑出了生。
月瑤挑逗席鈞,說,“你在說一遍。”
席鈞的臉突然一綠,但想着,反正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說就說吧,在硬着頭皮上一次,我還害怕丢人嗎?
席鈞剛要開口,就聽見月瑤拍了拍手,召喚來了一群婢女。
現在席鈞的臉已經由綠變紫了。尴尬的笑着,順便用手戳了戳月瑤的肩膀,說道,“公主,你這就不太夠意思了吧。”
月瑤卻一臉正經的說道,“你就當她們不存在就好了,她們隻是我找過來的見證人罷了。”
席鈞的臉已經徹底的給了,他又抱着僥幸心理戳了戳月瑤的肩膀,沒想到,月瑤還是堅持。
于是,席鈞開始放大招了,死就死吧。
他把頭搭在月瑤的肩上蹭了蹭。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仲啓一掌推出了天際。
仲啓打的是席鈞的胸口,但他隻會有些痛而已,畢竟,仲啓沒有使出十分的力氣。但是席鈞還是受了很重的傷,席鈞倒地之前,還捂着胸口,對仲啓豎了一個大拇指,真是好兄弟。
仲啓這一掌,足夠他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去管理天族的鎖妖塔。
如今,他身負重傷,這等重任,哪裏能輪得到他,看來天君,要另請高人了。就連昏迷時,他的臉上,都帶着微笑。
月瑤一臉震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席鈞,問,“你用了多大的力氣。”
仲啓回答的很無所謂的樣子,“三分。”
月瑤捂着胸口想吐血的沖動,三分力,席鈞被打暈了?
月瑤讓阿竹去請天醫,他和仲啓把席鈞擡到了側殿的床上,讓他躺着休息。
月瑤看着昏迷的席鈞,不禁的感慨道,這身體,也太弱了。
月瑤戳了戳仲啓的肩膀,說,“你以後,教教他,讓他強身健體。”
沒想到仲啓就冷冷的回答了三個字,“沒時間。”就離開了。
月瑤轉身看着仲啓離開的背影,本想着也偷偷的踹他一腳,可沒想到自己竟然犯起了花癡。想着,他剛才打席鈞的時候,也是蠻帥的。
月瑤拍了拍自己的臉,等等,我這是在幹什麽。
等她花癡完,仲啓早就已經出了啓星宮,月瑤小跑着要追上他。
可就當她剛出啓星宮的時候,就撞到竺餘珠抱住了仲啓。
月瑤看着他們楞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跑了。
月瑤知道,竺餘珠一直都喜歡仲啓,從來都隻是看破不說破,但今日,他們确确實實的抱在了一起。
明明自己知道仲啓不喜歡竺餘珠,但還是放不下心。
月瑤失落的回到了月靈宮,坐在那櫻花樹下。
仲啓推開了竺餘珠,但竺餘珠再一次抱住了仲啓,略微帶着哭腔。“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竺餘珠緊緊的抱着仲啓,絲毫不顧及這周圍的宮女,投來的目光。
“那個是仲啓将軍嗎?”
“好像是吧。”
“抱着他的那個,好像不是月瑤公主。”
“别說了别說了,要是讓公主聽到,就麻煩了。”
她們以爲自己說的很小聲,但,每一句,仲啓都聽了進去,想到,他方才出來的時候,月瑤還在啓星宮,男女授受不親,他又再一次推開了竺餘珠。
竺餘珠再次靠近仲啓時,仲啓連忙退讓。
月瑤在櫻花樹下坐了很長時間,覺得,她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抱在懷裏。
她又重新回到了啓星宮門,狠狠地扇了竺餘珠一巴掌。“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竺餘珠用手捂着她梨花帶雨的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仲啓,仲啓沒有一分想要替她辯解的意思。
“滾遠點。”
竺餘珠捂着臉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惡狠狠的盯着月瑤。好歹她也是龍宮的公主,怎能任他她擺布。月瑤甩了甩袖子,就像啓星宮内走,卻被仲啓拉住了手踝。
月瑤甩開了他拉着她的手,徑直走進了啓星宮,照看剛剛被仲啓打傷的席鈞。
仲啓看着被打的竺餘珠,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隻是跟着月瑤進了啓星宮。
竺餘珠的臉,被扇了一道很紅的手掌印。碧兒吓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待他們都離開後,碧兒才上前去扶竺餘珠,誰成想,她剛過去,就被竺餘珠推到在地。
碧兒心裏委屈,但還是一直跟着她。
天族的宮女都看到月瑤手扇竺餘珠的大戲碼,頓時覺得心裏非常痛快。
宮中有很多的宮女,都非常愛慕仲啓,但凡有一些跟仲啓親近的,也都被竺餘珠給害了。
如今月瑤跟仲啓訂了婚,沒想到,這竺餘珠仍然喜歡仲啓。
很快,竺餘珠被月瑤打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天族。
阿竹請來了天醫,天醫說,席鈞隻需要休息一月便可。
仲啓站在月瑤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天醫開好了藥方,就趕緊離開了啓星宮,覺得,這裏的氣氛,怪怪的。
天醫出了啓星宮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好像在示意自己,終于解脫了的樣子。
誰成想,他剛出啓星宮,就被琯珣攔住了。
琯珣雖然是個小娃娃,但還是有些威懾力的,竟把天醫吓的直哆嗦退。“太子,您怎麽過來了。”
畢竟他是剛剛聽說了,月瑤在啓星宮門打了竺餘珠,才過來看看的。“裏面什麽情況?”
“小的,不敢說,您進去看看吧。”天醫低着頭,站在一旁。
琯珣見天醫這個慫樣,什麽也沒說,就讓他離開了,隻能自己進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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