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啓推開了那人,一看,竟是東海的那位公主,竺餘珠。
“她怎麽喝成這個樣子。”仲啓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竺餘珠,明明記得,再不久之前,竺餘珠在與平若說話。
仲啓推了推她,叫來了她随身侍候的丫鬟碧兒,讓她帶她離開。
碧兒卻站在一旁,遲遲不動手,仲啓推開竺餘珠後,竺餘珠還會死死抱着仲啓,讓他無法脫身。
仲啓推開她了很多次,她也一次又一次的去擁抱仲啓,嘴中還總是說着,“仲啓,我喜歡你。”
仲啓不知道該拿竺餘珠怎麽辦了,畢竟他是父親好友的女兒,還是東海的公主。
仲啓再一次的推開了她,把他送到了一旁的柱子前,竺餘珠抱着柱子,抱的緊緊的,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甚至抱着柱子親了起來,仲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讓碧兒趕緊帶着她離開。
碧兒去拉竺餘珠,竺餘珠卻一把推開了碧兒,碧兒摔倒在地,她大叫了一聲。
平若聽到了聲音趕了過來,想要看一看出了什麽事情,原來是竺餘珠。
平若看到竺餘珠一直抱着仲啓房前的柱子,還有摔倒在地的碧兒,她連忙走到仲啓的身旁,問“什麽情況。”
仲啓搖了搖頭,平若看着當前的情況,也是一臉的懵,明明在之前,竺餘珠還在與自己談話,怎麽才過了這麽一會兒,這丫頭就喝多了。
平若和碧兒到柱子旁拉竺餘珠,好不容易才把她拉了下來,平若讓仲啓幫忙,仲啓說男女授受不親回避了。
平若一想,也是,仲啓現在都是訂了婚的人了,讓他開扶竺餘珠,确實不太好。
平若與碧兒,一起擡着竺餘珠回到了房内。
平若坐在竺餘珠的床邊,讓碧兒打了盆水過來,她親自給竺餘珠擦了擦臉,卻隐隐約約的聽到,竺餘珠在醉夢中,叫了仲啓的名字。
平若知道,竺餘珠自小就喜歡仲啓,她也曾經想過讓竺餘珠做自己的兒媳,但仲啓喜歡的是月瑤,并且,月瑤也是一個很漂亮,善良的孩子。
月瑤與仲啓在一起,平若并沒有什麽不贊同的,雖說天族的人都知道,月瑤脖生曼珠沙華,注定命途坎坷,但那也不能剝奪一個孩子,愛與被愛的權利。
竺餘珠,月瑤,仲啓,都是平若看着長大的孩子,她也早就把月瑤與竺餘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如今兩個女兒都喜歡仲啓,這讓一個母親很爲難,但隻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會幸福。
平若從進到竺餘珠的房間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瓶與酒杯。
她替竺餘珠擦完臉後,吩咐碧兒,以後少讓竺餘珠喝些酒,這這酒,對女孩子的身體不好。
竺餘珠已經睡着了,平若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再回房間的路上,平若才發現,這孩子與自己談話時總是心不在焉,特别是月瑤來過以後。
竺餘珠與平若談話,十句總會有九句是仲啓,她經常偷偷的去看仲啓,還總是偷偷的去他的房間。
她把對仲啓的愛意都藏在了心裏,天族中有不少的姑娘都喜歡仲啓,但拿着姑娘卻都被竺餘珠給私自處理掉了,卻唯獨一人,她失了手。
以前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丫鬟什麽的,也不妨有别的族群的公主,但卻唯獨月瑤,讓她失手了。
以前的拿那些喜歡仲啓的人,她都可以偷偷處理掉,但唯獨月瑤,是一個專門被仲啓保護的人。
一千年前她就下過手,卻被仲啓給救了,但似乎,月瑤已經把那件事情忘記了。但竺餘珠,卻記的一清二楚。
月瑤那次差點被扔下了淨泉,如果不是仲啓扮成長庚出現在淨泉,那麽的及時,也許,她早就死了。
但也因爲那一次,他們的學堂解散了,她便很少能來到天族,她解決了身旁所有的障礙,卻唯獨解決不了她。
每一次她看到月瑤,都會咬牙切齒,想着,終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跳進淨泉。
可就在那一天,似乎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天君下旨,替月瑤和仲啓賜婚。
她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從龍宮,趕到了仲啓的家中,想要确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事實,多麽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還沒有成定數。
當她來到這就時,平若還是向往日那樣對她,給她準備好吃的,與她談話,總會提起仲啓與月瑤二人。
她便知道,這一切已經注定了,但那又如何,隻要他們還沒有成婚,那便一切都有定數。
仲啓回來後,連正眼都沒有給她,就回了房間。
竺餘珠也隻是在和平若說了一些話,就回到了她平日了在這裏住的房間,想起一整日,見到了月瑤那副模樣,她的心裏就會覺得很不爽。
雖說今日月瑤的眼中有未見到仲啓的那副失落之感,讓竺餘珠的心裏感覺有些暢快,但她一來,平若便把仲啓的行蹤告訴了月瑤,這讓她的内心很是暴躁。
她在這裏,配了平若那麽長時間,聊了那麽久的仲啓,平若卻沒有給她透露任何仲啓的消息。
于是,她回到房間後,就讓碧兒在府中尋了些酒來,把自己灌醉了。
剛開始,隻是在屋子裏面撒酒瘋,到處砸東西,後來,就跑了出去,碧兒也隻是被吓的在一旁躲着,不敢上前。
竺餘珠跑出去後,就敲了仲啓的門,等着他開門,等着他,真真正正的看自己一眼。
第二日,竺餘珠醒來,隻覺得自己的頭很痛,碧兒卻趴在自己的床邊睡着了。
她坐了起來,用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用另一隻手喚醒了誰在一旁的碧兒。
碧兒揉了揉眼睛,道“公主,你醒啦。”
竺餘珠隻覺得自己的頭很痛,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于是碧兒就起身離開了房間,去給竺餘珠打洗漱用的水。
竺餘珠一轉頭就看到了倒在桌子上的酒瓶,立馬,昨天晚上喝醉後,自己的所作所爲,就都浮現在了腦海中。
她瘋狂的用手錘着自己的頭,說道“我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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