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珣帶着栾安回到晨陽宮,把她安置到偏殿,并囑咐她,他不在的時候不要亂跑。
栾安聽話的點了點頭,一直跟在琯珣的身後,琯珣去哪裏,栾安就去哪裏。
直到畫卿來到晨陽宮,這種模式才結束。
畫卿聽說栾安來到了天族,就趕緊跑來了晨陽宮,栾安還沒有享受夠和琯珣在一起的時光呢,畫卿就趕了過來。
栾安心想,自己已經很久沒見琯珣了,這個畫卿又來的這麽快,我好不容易和琯珣呆一會兒,就這麽被拆散了,栾安很不情願的嘟着嘴跟畫卿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一步三回頭,每走一步,看一眼琯珣,多希望琯珣能留一留她。
畫卿倒是沒有把栾安帶出晨陽宮,而是把她帶到了晨陽宮的庭院中。
栾安偷偷的從魔族跑了出來,湛木還在魔族昏迷,畫卿很是擔心湛木的安危,才着急把栾安帶出來詢問。
栾安告訴了畫卿此時魔族中的事情,希望畫卿不要擔心湛木,湛木目前昏迷不醒,魔君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栾安特别的囑咐畫卿,讓她不要再去魔族,現在的魔族不比往日,如今的魔族戒備森嚴,進去了,想要再出來,就難了。
雖說魔君看完第四封信,已經很生氣了,但他還是打開了第五封信,也是這最後一封信。
湛木因爲痛身咒昏迷了,這說明,父親出來了。
湛木是因爲我,才被父親下的痛身咒,看着痛苦的他,我多麽希望躺在那裏的人是我。
每次去探望湛木,都會想起父親攻打天族前夕,對我們的所作所爲。
那時的父親,已經真的喪失了心智,他的能力是窺探外人的心魔,卻怎麽也看不到自己内心的恐懼。
有時,我經常會想,如果母親沒有死,沒有那名明喚衛交的天族男子,我們的日子,是不是還會如往常一樣。
魔君看着湛倧的最後一封信,不知爲何,眼角竟有淚水湧出。
魔君想要攻打天族,由開始的報仇,到後來的野心,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要救活孔周。
可無論他用盡了什麽辦法,孔周都沒有活過來。
自從魔君看到了柳扶風,他開始找到了救活孔周的方法。
當初,魔君雖然肉身被毀,隻留下了殘存元神,恢複元氣也是用了很長時間。
可仲啓卻神形俱散,當初魔君使出了自己心魔之力,去蠱惑仲啓,仲啓拼力反抗,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想要與魔君同歸于盡。
大戰前夕,天君希望将魔君封印便可,仲啓當時不明白天君的意思,隻是一心想着,封印魔君,可奈何自己的能力不足,最後落得神魂具散。
魔君肉身被毀,元氣大傷,關進了鎖妖塔。
自從魔君第一眼看到柳扶風,就知道,他是仲啓。
仲啓都能複活,那孔周,一定可以。
魔君心想,一定是天君那老頭,用了什麽辦法,将柳扶風救活。
孔周是被魔君逼死的,她親手毀了自己的元神,一丁點,也沒有留下。
魔君在天宮的那沒一日,都在想,如何殺了柳扶風,從他身上找尋,重生的秘密。
魔君借着浮生的身體,在天宮的藏書閣中翻了個很久,都沒有找到重聚元神的辦法。
如今能做的,就是重新攻打天族。
魔君重掌魔印以後,到處攻打,占領了很多地區。
如今魔君的士兵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還收獲了很多的戰俘。
各地都人心惶惶,紛紛向天族上奏,希望天君,派兵出征,攻讨魔族。
魔君雖說可以用魔印控制各方的将士,但還是不能用魔印控制朝中的元老。
許多朝中元老看到魔君歸來,心中仍是有很多的不安。
經常上奏找魔君的麻煩,魔君早已對這些情況見怪不怪了,他是誰?魔君,這些元老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想要找魔君的麻煩,恐怕他們的修行還不夠。
漸漸的,那些元老在朝中沒了蹤迹。
“你聽說了嗎?又一個元老,消失了。”
宮女端着水果盤,在花園的院子裏走着。
“聽說了,又能怎麽樣呢。”
“哎,不是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從這個魔君上任,我們魔族的宮中,變得越來越壓抑了。”
一個宮女搖搖頭,她們每日在宮中忙碌,可宮中需要伺候的主子。隻剩下了魔君一人。
天君今日收到的奏折越來越多了,看來,是時候要對魔族發起進攻了。
天君喚來了扶風,将攻打魔族的重任交給了扶風,并囑咐他,隻需,封印便可。
扶風同樣對天君的做法,表示有些疑惑,爲什麽這樣一個作亂之人,隻需封印,便可呢。
月瑤聽說天君把封印魔君的重任交給了扶風,她慌了。
她跑到宮殿中,希望阻止天君,希望天君調換人員。
畢竟扶風是一個凡人,雖說他法力了得,可終究是凡人之體,更何況,魔君用的是浮生的身體,扶風,不一定會下的了手。
天君的命令已經下了,無法改變,扶風率領将士,攻打魔族,雙方約定,在大澤山開戰。
月瑤請求與扶風同去,卻被天君拒絕,天君派琯珣與扶風前去,月瑤被禁足于月靈宮。
扶風臨行前,曾去月靈宮,看望月瑤。
扶風告訴月瑤,等我歸來,送你一份禮物。
月瑤被天君禁足,但隻要她想出去,就一定會出去的。
扶風帶着天兵天将離開了天宮,來到了與魔君相約大戰的大澤山。
天君的旨意,将魔君封印進鎖妖塔,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這一戰,持續了一個月。
扶風每每看到用着浮生身體的魔君,他都無法痛下殺手。
扶風多麽希望,封印魔君的同時,還能夠救下浮生,可世上難得兩全。
月瑤在天宮中一直得不到戰況,她懷疑扶風出了事情,偷偷跑了出去,來到了大戰的地方。
可卻等她趕到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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