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北漠軍的确給你們知道的一樣,北漠軍甚至不能算正規的軍隊。”沒有人說話,在這裏除了夏浩然沒有人對北漠軍有發言權,他們隻是聽說過北漠軍的名稱卻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關于北漠軍的事情。
不過對于北漠軍的基本情況,他們還是了解的,其中之一就是北漠軍根本就不算正規的軍隊,北漠軍和西涼軍不同,西涼軍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各個軍隊裏面經過層層選拔而選出來守衛邊疆的,應該說除了禦林軍,整個中原素質最好的軍隊就算北漠軍,而北漠軍不一樣,北漠軍就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幾乎所有隻要想參軍并且符合條件的人都可以加入北漠軍,因爲那裏常年戰亂而且并非是守衛家鄉而是面對一窩又一窩的馬賊,土匪。
因爲戰争總是有死傷的,所以北漠軍常年招兵,而且因爲極高的風險北漠軍有這極高的軍饷,憑着這幾點,北漠軍成爲了那些從牢獄裏出來的囚犯,和那些沒有什麽本事的混混的天堂,在哪裏人命是不值錢的。
雖然這個社會每時每刻都有人爲了金錢爲了權利而丢掉生命,而在北漠這種矛盾被集中的表現在戰争上面,哪裏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的戰亂,而哪裏的軍人幾乎出來沒有受過正規的軍隊教育,很多人都是前一天加入軍隊,第二天就上戰場,當然第三天就死的人也是比比皆是,在哪裏人命都算不得什麽,自己的命不算什麽,敵人的命就更不算什麽了。
那裏的人大多都是朝不保夕,他們既不期望未來,也不想回去,幾乎很少有人加入了北漠軍之後還退出的。
如果是家裏有人的話他們家裏的所有人都可以憑借着高額的軍饷去過上不錯的生活,但是其實在北漠軍幾乎都是沒有家人的,他們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他們也不在乎未來是什麽樣子的,他們拿起武器就往前沖,要不殺死敵人,要麽敵人殺死自己。
他們拿了軍饷也從來不去存錢,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明天,一放假就去吃喝嫖賭,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的未來就是某一天戰死在沙場上,所以在那一天來臨之前就好好的吧享受生活。
至于軍紀,也不能說北漠軍是完全沒有軍紀的吧,不過都是一些不能當逃兵之類的基本準則,至于打架鬥毆,吃喝嫖賭在西涼軍都是被允許的,因爲你不能不允許,他們就靠這些活着,難道你給他們将國家,講榮耀嘛?
那些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要被笑掉大牙的東西。
所以幾乎從北漠出來的将軍根本就不懂什麽戰術,更别說行軍打仗了,他們隻是打架打的厲害而已,像夏浩然這種打架打的又厲害,又會戰術的自然更是寥寥,不知道是否後無來者,但是至少前無古人了。
所以幾乎整個中原的軍隊都瞧不起北漠軍,當然這些對于北漠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那些所謂軍人的榮耀對于他們形同無物。
所以當夏浩然說西涼軍不如北漠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不服氣的。
“但是他們有些東西你們是沒有的。”夏浩然繼續說道。
“什麽?”有一位副将發問。
“戰鬥經驗。。”夏浩然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北漠常年征戰,幾乎沒有和平的日子,在哪裏能活下來的人不說身經百戰至少數十戰是有的。而我在北漠的時候大大小小的戰役參加的足有上百場。”
“北漠的确不算是什麽正規的軍隊,但是他們的敵人也不是正規的軍人,那些土匪,馬賊根本就不會講人道,所以他們爲了赢什麽都做的出來。所以整個北漠軍都知道如何面對突發情況,怎麽樣才能在戰争之中生存下去,對于他們來說一個人也是軍隊,倆個人也是軍隊,一百個也是軍隊。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百個人他們都可以在戰争之中生存下來。”
夏浩然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正經,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有理由反駁,看到夏浩然好像就能想象北漠軍是什麽人一樣,就算他曾經在京城,現在在西涼也沒有改掉他在北漠時候的習慣,他身上帶着那種常年征戰沙場的風沙味,而且他一個人就是一個軍隊。
“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每個人的軍隊都有減員是嘛?”
“嗯。”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既不是當了逃兵也不是當了叛徒,而是被暗殺掉了。”
幾個人都低下頭,他們也知道夏浩然說的話都是對的。
“而你們直到現在才發現,甚至在今天之前還有人覺得這是一場演習。”
“請将軍責罰。”一個副将說道。
然後幾個人随口附和。
“現在不是讨論責罰的時候。”夏浩然用指節敲着桌子。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打敗敵人。”夏浩然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來西涼軍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而西涼軍鎮守長城已經有三百年,整整三百年,夏家曆來都在鎮守長城,我想各位副将大家都是出自将門,家裏或多或少都會有人鎮守過長城,三百年來長城一直都是牢不可破的門戶,并不是因爲長城的一磚一瓦而是那些三百年來用生命來守護長城的人,而這一次輪到我們了。”夏浩然繼續不疾不徐的說着。
“你們現在應該意識到了,這一次我們的敵人絕對不隻是南蠻這麽簡單,就算真的是南蠻這一次也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這是我們的磨難也是我們的榮耀。我一再重複,戰争都是會死人的,戰場上瞬息萬變,永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戰争之中活下去并且赢下去,我們世世代代的祖先曾經鎮守這這裏,一次次把強敵拒之門外,而這個榮耀不能斷送在我們手裏,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通力合作,抵禦外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