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靈兒就在夏浩然的懷裏沉沉睡去。
夏浩然看見沉沉睡去的她,輕輕吻了一下周靈兒的額頭思緒回到許多年前他和周靈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老人出現又匆匆離開。
其實并非沒有說話,而是對夏浩然說了一句“”你将來是要當将軍的人,靈兒是個好姑娘等你回來之後一定要回來娶她。
夏浩然一愣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回過神來老人就已經消失了。
周靈兒和夏浩然之間非常的恩愛,但是這種恩愛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爲夏浩然忽然要去西涼。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他是北漠的将軍即使離開了北漠也是北漠的将軍,憑借着這個地位和他的身世他完全可以留在京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他說我要去西涼。
就好像當年那個懵懵懂懂的少年說我要當将軍一樣的堅定。
這次就連他的父親都勸他,西涼是邊疆雖然目前沒有戰亂但是條件十分的艱苦。
但是他毅然決然的要去西涼,他從來沒有去過西涼,但是那個地方已經在他的靈魂深處留下深深的烙印,他的父親出自哪裏,他的爺爺也出自哪裏,夏家世世代代都守護着哪裏,守護着長城。
對于他來說人生隻有倆個歸宿,一個是周靈兒,一個是長城。
對于這方面來看,扶桑和夏浩然之間的相遇是命定的。
後來夏浩然沒有聽任何人說最後還是去了長城,而周靈兒不舍得夏浩然和他一起去了西涼,那是夏浩然平生唯一一次動搖了去西涼的念頭,畢竟不想讓周靈兒受苦。
但是周靈兒卻說你去吧,我陪你去,隻要有你的話,我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于是倆個人就這樣踏上了去長城的路。
之後的事情就是老楊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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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個人就在西涼生根,長城就好像是他們的家鄉。
爲了避免麻煩,周靈兒裝扮成男人,絕世的美被隐藏在西涼的軍裝之下,一呆就是三年,三年的時光的一閃而過,有苦也有甜。
夏浩然在家的時候和在軍隊的時候截然不同,他來到西涼就帶着一種西涼的風沙味,這裏是他的歸宿,即使荒涼卻是他一生所愛,她有點羨慕這個男人一生的倆個歸宿都在身邊。
不過還好,她唯一的歸宿也在身邊,她望着自己身邊心事重重的男人,莫名的嘴角帶上一絲微笑。
那一掌的毒并不難解,周靈兒隻用了幾根草藥熬成的湯就把毒給解了,可是那種毒卻是十分的罕見,周靈兒看過許多醫書,但是隻有在她師父留下的醫書裏面才有關于那種毒的解法,至于來曆書上卻沒有介紹,隻是說十分罕見,反正除了解毒的1方法,關于這個毒藥所有的東西都是那麽的晦澀,甚至隐喻。
夏浩然詢問周靈兒的時候周靈兒也隻能回答不知道。
“他們發現敵人了嘛?”夏浩然的聲音沙啞。
“沒有。”周靈兒搖了搖頭。
戰争已經開始了幾天了,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夏浩然與他們打過的照面,整個西涼軍甚至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離奇了,一切都太離奇了,夏浩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
周靈兒連忙阻止:“雖然還沒有發現敵人,但是整個西涼軍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你不如在休息一些時日吧。”
夏浩然拜了拜手,示意周靈兒把衣服給他遞過來,周靈兒輕輕歎了口氣,還是把衣服給他遞了過去,她跟着這個男人好幾年了,他也知道這個男人的作風,他倔強的時候像一頭驢,是誰也不能阻止的。
隻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周靈兒,但是周靈兒很顯然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阻止夏浩然,畢竟西涼軍現在太需要一個主心骨了,而他們隻有唯一的主心骨,那就是夏浩然。
夏浩然接過周靈兒遞來的衣服,穿上,還是以前的裝束,他的身體冰冷而僵硬,這是他修煉的寒功的結果,但是隻有在周靈兒體溫的溫暖之下,他的身體才會恢複溫暖,在其他時候夏浩然的身體永遠是冰冷堅硬的就好像是一個死去了多年的。
夏浩然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他穿上衣服又在後面披上了猩紅色的大衣,這樣可以稍微遮蓋一下他走路的時候搖晃的身體,這個疾風一般的男人,真的生病了而且還是在相當重要的時候,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隻要能夠把情報傳遞出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夏浩然在周靈兒的攙扶下輕輕的走出房間,在走出房間的一刹那,夏浩然就不是夏浩然了,而是夏将軍,他不自覺地挺直了·1身軀。
而周靈兒也不在是周靈兒了,他現在是小周,很自然的收斂了表情和眼神裏的柔情。
這樣的轉變在三年裏面每天都有發生就算是夏浩然和周靈兒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三年來大家都沒有發現所謂的小周居然是女孩子,而且和夏浩然還是情侶。
“小周!,夏浩然改了稱呼。
“嗯?周靈兒回應道,現在已經是清秀的男聲了,對于一個對人體組織十分熟悉的人做到這一點并不難,在周靈兒和夏浩然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學會用男聲自如的說話了。
“召集全部的副将,我們開一個軍事會議。
“是!
周靈兒小跑着離開了。
夏浩然看着周靈兒離開的背影,原本滿是風沙的眼睛裏透着一股柔情,這些年裏周靈兒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但是周靈兒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得婦如此,夫複何求。但是那種柔情很快就被西涼的風沙所取代,現在不是談論兒女情長的時候。
這一次的戰争實在是太離奇了,夏浩然有種預感,這一次的戰争和以往的任何一場南蠻入侵都不同,也和他之前遇見過的所有戰争都不同,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裏不同,但是隐隐約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些日子始終有一種不安籠罩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