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終于長成了夏将軍當年的樣子就連周家現在的府邸比當年的夏家還要繁華十倍,可是周老爺走在夏家的庭院裏的時候又好像變成了那個不谙世事的少年,面對這無數仆役的附庸,有些手足無措。
周老爺想要弄出一點聲音來證明一下自己和當年的不同,可是越是這樣就越覺得滑稽,就好像他真的就是一個小醜一樣,在舞台上跳着滑稽的舞步,台下的觀衆席空無一人,最後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蹑手蹑腳的走進了裏屋。
裏屋的沙發上躺着一個人,當然是夏将軍,夏家這樣一個府邸,就連小偷都不願意光臨,就算老鼠在這裏呆的時間舊了也會餓死。
夏将軍好像又喝多了,蜷縮着身體在沙發上睡着了,眼睛緊閉,渾身彌漫着酒氣,頭發淩亂,因爲常年的作息和飲食不規律,已經有了許多的白發,看起來和街頭的乞丐并沒有什麽區别。
可是那一刻周老爺忽然恐懼,莫名的恐懼,好像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好像許多年前,街頭的小混混把他的攤位圍住要搶他的東西,夏将軍就站在旁邊忽然拔劍而起,那一刻好像武神降臨,所有的小混混就好像逃跑一樣離開了,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而現在那個劍指向的是他了,是他被劍壓在下面,他把帶來的酒放在桌子上扭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從此之後周老爺再也沒有跨進過夏家半步。
他派人四處尋找夏浩然的下落,卻始終杳無音信,在他都要絕望的時候夏浩然居然自己出現了,準确的說是回來了,當然不是回到周家也不是回到夏家,而是回到了京城。
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的千軍萬馬,人們都稱他爲夏将軍,一如當年那個太陽一樣耀眼的男人。
他回到京城的時候整個京城的老百姓都爲他呐喊,就連皇帝都親自出門迎接,人們都稱呼他爲龍門飛将,當年那個一蹶不振的夏家因爲夏浩然的出現又恢複了新的生機。
周老爺就和那些老百姓們擠在一起,按照平常他不應該會和這些老百姓們擠在一起的,他每天出門又自己的轎子,但是今天整個京城的人都不能騎轎子,因爲夏将軍回來了,他騎着戰馬,打了一場決勝的仗,名利雙收回到京城。
那一刻他忽然知道自己爲什麽派那麽多人還找不到夏浩然了,因爲夏浩然既不在西涼也不在中鈞而是在常年戰亂的北漠,他一直沒有派人去哪裏尋找,說不清楚爲什麽他就是沒有派人去,大概心裏覺得夏家的小少爺不應該去哪裏連年戰亂的地方。
他應該待在一個安逸的地方,混飯吃,和各路将軍混好關系将來能夠回到京城當一個武官或者去西涼,接着他爺爺和他父親的聲勢在西涼當一個百夫長。
可是夏家的人他從來都看不透,他覺得夏浩然不會去北漠,夏浩然卻真的去了北漠,而且累計軍工,升至将軍,等他在回到京城的時候他已經像他爸年輕時候一樣耀眼,整個京城都爲之顫抖,仿佛全世界都在喊着他的名字。
那一刻周老爺忽然想起來周靈兒的師父那個老人曾經說過的話,那是要當将軍的眼神一語成箴。
周老爺在人群裏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後來夏浩然出自那個已經沒落的夏家的消息才傳遍了整個京城,原來在此之前夏浩然一直沒有給别人提起過那件事,隻是憑借着自己的武藝和戰略,一直積累軍工成爲了将軍,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依舊成爲了整個中原最年輕的機會。
他的父親,參加了兒子的慶功宴,即使他們家曾經身敗名裂,他們家曾經輝煌過,也曾經十分的落魄,經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之後,夏家因爲一個夏浩然的出現又重新站在了皇城之中。
他的父親參加那場慶功宴,站在皇城的酒宴之中,過往的部下和同僚向他敬酒,他一杯杯的咽下去,老淚縱橫。
夏家重新回來了,而且比當年還要會輝煌幾分,夏家成爲了京城的新晉豪門,破敗的庭院很快恢複了生機,那些房子被重新的清掃打理,很快又變成了當年的模樣,原本門客羅雀的夏家再次成爲了許多人登門拜訪的地方。
但是還不僅僅是這樣,他父親賭債欠的錢很快被還清,原本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周老爺卻發現了很多貓膩,因爲不僅僅債務被還清,原本所有欠債的記錄都被删掉,好像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在賭場上處出現過,接下來西涼的幾個将軍因爲一些原因都被革職。
而且和夏家一點關系都沒有,等看到被革職的名單的時候周老爺幾乎昏厥,當年這個名單也曾經出現在他的桌子上,不過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夏家的政敵就是這幾個人,夏浩然得父親被革職也是因爲這幾個人,而且一些不當面出場的人此時全部都在這上面。
雖然當時周家還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家族,但是後來周老爺調查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至于原因,很簡單,幫夏家平複。
當然不是因爲友誼或者類似的什麽東西,對于周老爺來說隻有利益對他才是重要的,因爲他和夏家有婚約,他當然希望夏家能夠更加的強盛,雖然當時夏家已經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要是能忙夏家起死回生夏家肯定會成爲他強有力的盟友,所以他派人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了一面,發現這個事情居然出奇的複雜,至于原因也很簡單,夏家的權利太大了,幾乎在軍隊裏面可以隻手遮天,在加上夏家想來行爲正直,所以得罪了很多人很多勢力,所以當時夏浩然1父親的政敵錯綜複雜,看似是幾個人擠兌夏家把夏浩然的父親革職,把夏家搞垮,其實背後是幾個勢力的擎天巨手。
(本章完)